翌日,清晨6點半。
邢可在房間內收拾行李,準備返回魔都,假期結束,下午還要給海鳥音樂教室C級2班的學生上課。
對於職業操守,邢可一直很上心。
如果說其他方面,自己可以放蕩不羈,但唯獨這幫未來的音樂人,邢可認爲有必要傳授一些真東西,樹立正確的娛樂三觀。
有才華就能放肆嗎?
在邢可這裡,答案是肯定的。
古人尚且如此灑脫,何況是現代人。
邢可不是尊規守矩的人,也不是狂妄自大的人,對於什麼朋友可以交往,什麼人敬而遠之,自己心中有數。
面對一幫詆譭或奉承,能分清大是大非,能做到心中有數。
但放肆不等於放任,對於一些底線的東西,邢可還是一直在遵守。
在舅舅家小區門口,邢可跟家人告別後,由五叔開車送邢可去機場。
“邢可,看來五叔真的是老了,多年不見,你小子出息了。”
路上,五叔一直在感慨。
邢可笑笑:“五叔您說笑呢,我這也算有出息?”
“總比我們這些人要有出息,以前你五叔老是調侃你,讀書無用,還不如早點跟五叔一起學點技術,可大家都是學技術的,你的歌怎麼就唱得那麼好?而且,你還能當主持人,當音樂講師,五叔好羨慕你。”
邢可苦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軌跡,做自己擅長的事情,賺該賺的錢,不是嗎?”
“嗯,一聽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五叔沒啥文化,大道理也說不出,反正我覺得你小子以後,一定比現在還有出息。”
一路上,五叔感慨良多。
機場到了。
停好車,五叔幫邢可將行李拿下車:“我送你進去吧?”
“不用了五叔,這裡不讓停車,你還是回去吧。”
“唉,好吧,以後常來看看五叔,五叔沒啥本事,從沒見過什麼大明星,但是以後,我也可以跟我村裡那幫人吹吹牛皮,好歹大明星也能叫我一聲五叔,呵呵,老有面子了。”
邢可拍拍五叔的肩膀,笑道:“您永遠是我五叔。”
離開後,邢可將鴨舌帽壓得很低,戴上一副墨鏡走進航站樓。
五叔是個好人,值得掛念。
即使你再累,身邊總有那麼一些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在關心你不是嗎?比如蘇墨。
想到這裡,邢可拿出手機,給蘇墨打去一個電話。
跟她約定回魔都的時間就在今天,但具體什麼時候沒說,也好報道一下行蹤纔是。
電話“嘟嘟嘟”了三下,蘇墨才接通電話。
“喂。”蘇墨一副沒睡醒的姿態。
“你昨晚幾點睡覺啊?這個時候,不是在練瑜伽的嗎?”邢可好奇問。
蘇墨叫苦道:“別說了,昨天帶個藝人去接戲,導演臨時讓我去客串一下,結果吊威亞時,不小心把腰給扭了。”
“啥?”邢可懵的一批:“這導演傻逼吧?怎麼能讓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吊威亞?這是爺們乾的事啊。”
蘇墨一臉淡定:“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我這不是爲了手下藝人試戲成功嗎?再說了,總得給個面子不是?”
“給面子就讓人把你吊起來,甩來甩去的啊?這什麼破劇組啊?”邢可一聽就來火。
蘇墨這種毫無武術功底,只知道健身瑜伽的妹子,把她吊起來飛檐走壁,這怎麼聽都很違和的好嗎?
你要說吊蘇晴,這還說得過去,畢竟蘇晴從小就在武術班練習,有基礎,蘇墨就算了。
“哎呀你別說了,事情以及發生了,再抱怨有屁用,再說了,我手下藝人已經成功進劇組了,接下來幾天,可能還要我忙的。”蘇墨打着哈欠道。
邢可:“呵呵,就你這小身板?我看懸。”
蘇墨呵呵道:“請不要小看一個夢想成爲金牌經紀人妹子的強大內心,再說了,那天試戲很成功,導演原本想讓我接下這個角色,但我身體受不了啊,可蘇晴可以,我就答應下來。”
邢可有些受不了:“這個角色太坑妹了,你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幫蘇晴接這活?”
“因爲這是個大IP啊,出自白金網絡作家‘公子要抱抱’之手,同名網文和國漫都很火的,我想啊,讓蘇晴參與進去,沒準以後可以音樂影視多棲發展,做大明星,技多不壓身。”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怎麼聽都沒毛病,不過邢可還是有點擔心蘇墨的傷勢。
原本想着,要不要把蘇墨叫起來,開車來機場接自己。
但是看在目前這種情況,還是算了吧,估計連起牀都費勁。
“對了,你是今天回魔都對嗎?我的計劃本里,你是下午還要去上課的,可別忘了。”蘇墨忽然提醒道。
邢可聞言苦笑:“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我上午的飛機,估計10點左右能到家,你再睡會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行吧,知道體諒我了。”蘇墨笑呵呵道。
“傻瓜。”邢可隔着手機調侃了幾句,隨後掛斷電話。
飛機有些晚點,到達魔都時,比預先晚點將近一個多小時,路上又小堵了一會,直到十一點纔回到家。
邢可拿出鑰匙開門,小柯基叫了幾聲,第一時間跑到自己腳下蹭啊蹭的。
很顯然,小柯基已經不把邢可當敵人了。
“傻狗,你家主子呢?”邢可問。
“汪汪!(房間!)”
“汪汪汪!(快跟我來吧!)”
小柯基壯壯叫了兩聲,原地轉上兩圈後,便往蘇墨房間跑去。
邢可也沒閒着,放下行李,直接跟了過去。
小柯基輕輕推開門後,便安靜的坐在牀頭看着邢可。
蘇墨就髮型臨亂的趴在牀上,還在熟睡中。
邢可放下從閩南帶來的特產,撩起蘇墨的秀髮,輕輕的在她臉上啄了一下。
“嗯?”蘇墨嘟囔了一聲,扭頭髮現邢可:“你回來了?”
“腰部很疼是嗎?怎麼不去醫院?”邢可心疼道。
蘇墨笑笑:“沒關係,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在說話的瞬間,邢可已經將蘇墨的睡衣掃起,冰涼的手指靠在蘇墨白皙的背脊。
“嘶,冷。”蘇墨黛眉微蹙道。
邢可拿出紅花油:“我在樓下藥房買的,我來給你推個油吧。”
雖然是很關心的一句話吧,可怎麼感覺從邢可嘴裡說出來,總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蘇墨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