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靠着窗戶看向窗外紫‘色’的薰衣草‘花’海,已經十幾天了,蕭離根本沒有放了自己的意思。低頭看了一眼把他囚禁於此的鎖鏈,他煩躁的撇開了雙眸。
這幾天蕭離除了送飯會進來,其他的時間基本不會來。就算是來了,蕭然也當做沒有看到,漠視蕭離的存在。
從那天蕭離又強暴了自己後,他似乎很愧疚一樣,處處都對自己很小心,生怕惹怒了自己。
其實他完全不必這樣,現在的他明明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又有什麼反抗的權利?
他們的距離已經被他越推越遠,遠到隔着深深的鴻溝,在難以逾越。
怎麼逃?才能逃開這裡,逃開蕭離的身邊。
逃,已經是蕭然這幾天唯一的想法,但想的容易做起來卻太難,先不說把自己囚禁在這裡的鎖鏈根本無法徒手掙脫,再次這裡自己根本不認識,就算離開了這個屋子,也不知道走多遠就會被蕭離抓回來。
想到種種不可能的方法,讓蕭然沮喪返回‘牀’邊大字的倒在了‘牀’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發呆。
這麼多天怎麼沒有一個人發現自己失聯了?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失蹤了?他又有些黯淡,或許他們都覺得自己和蕭離在一起,很放心吧。
唉。
從前,自己也很放心。
蕭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百般滋味的閉上了眼。
安靜的室內響起“咔嚓。”一聲。
蕭然的心隨着開‘門’聲一驚,但他並沒有動,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樣。
蕭離穿着一身剪裁合體的休閒裝,手裡還拿着一個服裝袋子,見蕭然躺在‘牀’上,似乎像是睡着了。但他知道蕭然只是不想理他,他把服裝袋子放到了‘牀’上,擡眸盯着蕭然的臉,蕭然的眼睫‘毛’在輕微的顫動着。一絲無聲的苦笑在蕭離‘脣’邊閃過,他還是沒學會裝睡。
“我們出去走走。”低沉親暱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蕭然一動不動,從仰着躺着變成側着躺了,把後背留給了站在‘牀’邊的人。
“今天天氣不錯。”蕭離並沒有因爲蕭然的漠視放棄,他從服裝袋子裡拿出了衣服,極爲自然的說“給你新買的衣服,換上吧。”
沒有人回覆他,蕭離等了等見蕭然不準備說話,曖昧的開口“我可以幫你換。”
一句話讓蕭然心中一震,他滕然的坐了起來,警惕的盯着蕭離的動作生怕他真的會這麼做,幸好蕭離只是把衣服遞給了他。
兩個人僵持了一小會兒,蕭然抿着嘴妥協的接過了衣服,蕭離蹲了下來用鑰匙打開了他腳上的鎖鏈後知趣的轉身出了屋子。
蕭然意外的看着已經關上的‘門’,又低頭看了一眼‘牀’邊的鎖鏈。
他到底在想什麼?
換衣服的同時,這是蕭然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等到蕭離再次走進屋子時,蕭然才發現和蕭離穿的休閒裝是一個款式不同的顏‘色’。
“我們出去走走。”蕭離似乎沒有想要再次鎖上他,讓蕭然略感不解,冷哼“你不怕我跑了?”
蕭離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了蕭然一眼,故作輕鬆的說“你躲到哪裡,我也都能找到你。”
蕭然心中一震,想到了小時候他們玩捉‘迷’藏無論自己藏到哪裡蕭離總是可以找到。當時自己好像是問過蕭離爲什麼總是能找到他,還依稀記得蕭離給出的答案。
“我和你心有靈犀,無論你躲到哪裡,我也都能找到你。”
只不過現在想想這個答案,似乎別有意味。
蕭然動了動嘴,別開了眼。
這個季節正是薰衣草盛開的最佳時節,紫‘色’的‘花’海延伸到遠方,‘花’海中有白‘色’的涼亭,高大的風車和鞦韆,不遠處正有幾個人正在拍婚紗照的新人,新娘穿着白‘色’的婚紗和白‘色’禮服的新郎深情相望,綻放着幸福的笑容。
蕭然大步的在‘花’海中走了,蕭離亦步的跟着他,目光柔情又深邃,只不過前面的人注意力卻是在周邊。雖然景‘色’美的讓人忘我,但蕭然根本沒有心思看,他正在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可以逃跑的路線。
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錯過了或者失敗了,就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了。
“我們可以在這裡舉行婚禮。”蕭離收回看向那對新人羨慕的目光後,輕笑的對前面的人說着自己的想法。
蕭然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拍婚紗的幾個人,沒有做聲又向前走動。
他也很希望在這個地方舉行婚禮,但不是和他的哥哥。
但手隨即被人拉住,他條件反‘射’的想要揮開,但蕭離已經緊緊的拉住了他,蹙着眉問“你在想什麼?”
蕭然沒有回答,刻意不去看蕭離探究的眸子。
“你騙不了我。”蕭離拉近他,輕嘆的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惆悵。
心就那麼突然的有了一點不好受的感覺,但蕭然還是使勁的揮開蕭離抓着他的手,轉身向着前面走去。
身後的蕭離沒落的看了一眼剛剛拉着蕭然的手,沉默的跟了上去,只是與蕭然的距離更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