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盈兒在方天剛與風殺戰罷,飄身向前輕撫了一下方天的臉郟,方天這才驚訝地發現,這個女人那裡像剛見到那樣的弱不禁風,顯然是個高手,方天也完全算不上是一個“貞女”,這時他被陶盈兒嬌嫩的小手撫摸着,心裡還有些舒服了,加上又沒來得及躲閃,他竟也不答話,只微笑着應了一下。
可一邊小小見這個女人摸方天的臉,如同一個玩具被人搶了般地,心裡竟然一陣不是滋味,衝出來大聲說“不准你摸天哥哥。”這陶盈兒聽了小小的喊聲眼睛更是一亮,刷地又如風般地落在小小身邊,徑直摟着小小的腰說:“妹妹更漂亮,瞧這眉、這眼,這小嘴,姐姐好生羨慕啊。”
小小那裡見過這個,跺着腳對方天說:“天哥哥,這個妖女欺負我。”
方天苦笑着摸着鼻子,心裡卻有點暖暖的,不由也伸手也摸了下小小的小腦袋。
至夜,仍未見再有人歸來,衆人都心裡很沉重,這一夜,他們也不離開,紛紛盤坐就地歇息起來。
玉仙子與肖小小自去與肖嚴真人歇息了。
方天帶着一大隊人前來,如今身邊只剩下朵兒與方平,心裡就得很淒涼了,紮下三個帳蓬,方天吩咐方平與老叫花子住下後,送朵兒回營帳後,也練起氣來。
方天與方平二人打坐練氣時,卻忽聞綠洲處傳來一聲慘叫,衆人急忙向綠洲衝去,就見原本還有數千人的綠洲裡這時已經杳無人跡了,顯然留在這裡沒有去尋路的築基期修者都凶多吉少了。
衆人站在如同鬼域般的綠洲裡,身上都是一涼,如今數萬人的綠洲裡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人,這些人裡卻大多數是元嬰期的,衆人均是一臉慘白,相視而立,遠處幾隻鳥過,傳來幾聲鳥鳴,竟聽得淒厲無比。
衆無嬰高手靈識四處探去,這數百里的綠洲裡除了這裡,那裡還有別的生命,就聽風聲吹過,湖水輕蕩着,天上明月也似乎睜大了眼,在尋找着什麼蛛絲馬跡。
這裡來探查情況的,有幾位都是元嬰中期高手,即使是元嬰頂期的修者,在他們靈識感應下,要動手腳還能讓他們毫無察覺那也是不可能的。可偏偏這時就在綠洲裡,這地方離這些元嬰中期高手也不過數裡地的,可偏生沒有一人發現異常,這說明了什麼?忽地衆人各自拉開距離,互相警惕起來,如果有大妖,只有在這裡,除非這大妖早已超過了元嬰期達到合體,然而誰會信呢?
這一界,數萬年來,只聽說過合體期境界,誰見過合體期的修者,合體期只是個傳說,如同地球上的鬼一樣,大家都知道,可是有誰真正的見到過?
而如今在這砂海里,元嬰中期的高手也無法穿破這空間,這大妖卻如行平地,這又代表什麼?
更重要的是,大妖在那呢。
衆人這一番卻均靈識散出,四處搜索起來。
定堇關內,方天的不良老爹方震南看着一排方家將領,陰笑着說:“兩月後孫家與一衆叛軍預謀破關,你們許多人也都聽到了一些吧,準備怎麼做啊,都說說。”
定堇關雖然是方家勢力範圍,可方家也是未雨綢繆,爲避人耳目,定堇關守將,五校都統林樹卻是方家外姓人員,如今這位都統在八少爺面前也只是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
聽到八少爺開口,也不管底下衆人議論紛紛,諂笑着說:“但憑少爺作主,我等唯少爺之命是從。”
方震南卻也不接話,卻只是看着下面數十位定堇關都統,笑着說:“紫堇王國這一點小小的事,也不值本少爺這一次叫你們來,只是家裡有些吃裡扒外地,我也看不下去了,無關緊要的時候那也就算了,這次事兒卻是有些大,這事也須暫時瞞着點的。沒法子啊,只有清理一下了,這樣吧,你們在方家也是最少十年了,你們自己站出來吧。”
下在衆人面面相覷,數十人倒有七八個臉色頓然變了,卻無人敢作聲,更也無一人站出。
方震南嘆口氣說:“方直,動手吧。”
方直帶着手下直入衆將中拽出九人,九人頓時失聲大叫:“少爺饒命啊!”
方震南冷笑一聲說:“這卻是沒辦法了,如今這事怕是不能傳出去的,你們認命吧。”
方直帶着九人出去,方震南臉上仍帶着冷笑說:“你們裡也還是有幾個,想來卻是不敢壞事的吧,從今天起平日裡注意點各自的言行,不該說的不要亂說,都明白沒有?”
下方一衆將領瑟瑟發抖着齊聲說:“是”
方震南緩緩坐下,看着數十員將領,卻對都統林樹說:“還有兩個月,在這兩個月內你們想辦法帶着心腹人員都出去,練練兵,剿剿匪,抓抓賊的,記着,把我方家的人多帶着點,我兒子方天今後可是用得着的,就這點子事,都去吧。”
下方一衆將領均領命而退。
等衆人退下,方直走進來對着方震南拱手說:“少爺,方賀少爺、方片少爺、方雪小姐前幾日被方立救走了,下面我們要做什麼?”
方震南擡頭看着屋頂,半晌後方說:“這個方立倒是個忠義之人啊,對自家的人也下手了,呵呵,我兒調教的好啊,不過我這有點麻煩罷。”
想了一會兒,方震南說:“無妨,隨他們去吧,要時刻掌握他們的行蹤,去吧。”
方直拱手領命而去。
百萬大山一座大山中,一個巨大洞府門口,妖王夫人祖丹珠一臉擔心地看着妖王根殳樹盤,感受着四處紊亂的元氣波動,這些波動方欲及身,卻在百米內,就被丈夫妖識轉過紛紛變得平穩起來,祖丹珠心裡暗自吃驚妖王妖識如天地般強大,以及對她的愛護之心,卻仍不免勸着丈夫:“盤王,如今我也有元嬰修爲了,這天下也是大可去得的,盤王卻是不可輕離啊,我去派中探望兄長與師兄即回,盤王有什麼不放心的?”
根殳樹盤生得玉樹臨風,一雙劍眉直入額角,如劍指天般插入紫發中,一雙丹鳳眼,鼻如蔥管,一身青衣穿在身上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現出塵感。
根殳樹盤聽夫人說完,也不着惱,只笑看着夫人說:“珠兒,你這話卻說得不全對,這天下能人無數,爲夫也不敢說天下儘可去得,你這一人外出爲夫怎能放心啊?”
祖丹珠正欲開口,盤王卻搖手繼續說道:“再者說,我也是沒有見過兄長與師兄二人,這一番卻正好前去拜會一下,珠兒卻是莫勸了。”
祖丹珠聽到這,那裡還不明白丈夫的一片真情,不由低頭沉吟,也不再勸說。
二人向百萬大山外行去,根殳樹盤這時腦海裡還回響着妖帥胡香香的話,“盤王,你這一番定要離開百萬大山,我卻是阻你不得啊,但你卻要注意兩個地方萬萬是去不得的,一個是紅月王城紫紅月,一個是“無垠砂海”,這二處一去,盤王就會有血光之災,切記切記。”
根殳樹盤想着卻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如今他已經達到了化形高階了,那怕是人類中元嬰高階巔峰遇上了他也討不了好去,這血光之災卻不知從何說起啊。
盤王卻也是知道的,這妖帥是衆妖中唯一修成“算天之術”的妖狐了,那裡可能算錯了。
盤王卻放心不下夫人獨自下山,心裡卻也暗自警惕着。
出了洞府,二人一路有說有笑,議論着人界中種種樣樣的不同,卻也不寂寞。
這兩人功法驚人,加上祖丹珠思親心切,邊走邊說着,只不足一個月,已離開百萬大山中心山脈,前方已經山勢漸緩了,再走下去就要出百萬大山了。
這一日,祖丹珠正向夫君講着人類中的禮節事宜,卻見夫君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祖丹珠不由靈識放出,在夫君妖識協助下向外展去,靈識展處,就發現在極遠處有一個黑衣人默默站立,這黑衣人卻一襲黑衣從頭至腳包得嚴嚴實實的,在這二人探查之下,黑衣人如同毫無察覺地站於一座小山頂處。
祖丹珠那裡識得此人厲害,卻對身邊丈夫說:“盤王,你認識他嗎?這是妖是人啊?”
根殳樹盤一臉嚴肅地對祖丹珠說道:“這人很奇怪,我看不出來,你站在這別動,我去會會他。”
話音方盡,人已向黑衣人處閃去。
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