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豐與方震南先後出手,祖豐對上了月含煙不落下風,這也在情理之中。可讓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是,刁宗也即是方震南在與月含塵交手後,也飛快的鎖定了勝局。鎖定勝局是勢,只出手三式月含塵的敗勢已成,這是事實。
雖然月含塵是元嬰頂期高手,但只交手三式他就受了不輕的傷勢。兼且在場中人都看出來了,無論在功力、境界、技巧、法訣方面,還是在心智、眼光方面,方震南都在月含塵之上,所以如果沒有強援,月含塵的結局就是殞落。
即便是事實就發生在眼皮子下,包括一塵真人在內,都覺得自己似是猶在夢中。
一直與藏明、真慧齊名的刁宗三式之內就鎖定了勝局,表現出足以斬月含塵於刀下的實力,這一幕讓藏明也看得是心馳神動。
見刁宗如此神勇,藏明自知不如其甚遠。
心裡羨慕不已,藏明卻豪氣不減的向着遠處閃動着,正衝來的劍影看了一眼後,才豪笑着道“真慧師兄,看來刁宗師弟把咱們遠遠的拋在身後了啊。呵呵,這小子真有一套。你看,玄月門的兔崽子又上來了,咱們也上去玩玩吧?”
真慧雖然面色不動,眼中卻精光灼灼,藏明話纔出口,同樣被刁宗給驚住的真慧也是不甘10☆人後,藏明說完還未及動身,真慧早就騰身而起,向玄月門中人衝來的方向飛身迎了過去。
藏明見狀,竟怒聲吼道:“師兄,你等等我。”
兩個晚輩都衝上去了,一塵真人也待不住了。
一塵真人轉首對慎玉仙子道:“師妹,我們也走吧,就依照刁宗的安排,我們去守住山口吧。”
慎玉點了點頭,又一臉憂慮的注視了一眼肖思雅。
肖思雅舉步就要跟上去。方天一把抓住了肖思雅,看着慎玉仙子,方天撫須道:“這個小姑娘我會全力照應的,前輩請放心。”
慎玉仙子揖手一禮道:“多謝前輩了。”不等方天回禮,慎玉仙子才一臉慈祥的看着肖思雅道:“思雅,照顧好自己,我不在時,要聽逍遙子前輩的話。”
還待再說幾句,慎玉仙子才醒悟過來,再說就好象是在交待後事了。心知此時不是兒女情長之際。慎玉祖師也強忍住再說幾句的念頭就此飛身而起,追着一塵真人馭劍騰空向着山口處疾飛而去。
見慎玉祖師欲言而止,竟轉身疾飛而去,肖思雅心裡更覺不妙,她忍不住開口催促方天道:“逍遙子前輩,我們也快追過去啊。”
方天苦笑着道:“追?怎麼追啊?我是道德修士,又不會馭器,更不飛飛行,而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築基頂期。這個叫孫立的小子怕還不如你,他跑的更慢,我們怎麼追?再說了就我們這點子手段,追上去又有什麼用?還不如依着刁宗的安排。靜觀其變吧。”
心知此時不妙的肖思雅目中蘊淚看着方天道:“逍遙子前輩,那我們做什麼?”
方天半似寬慰肖思雅般的說道:“刁宗不是說了麼,有望獲得傳承神府的大機緣之人就要出現了,或者這人就是你也說不定噢。你如果這時走了。萬一一個不巧就會錯過了傳承,那麻煩可就大了。”
方天這話一出口,肖思雅就不屑的說道:“神府傳承雖然了得。我可也不稀罕。我看你身邊的這個獸人一派虔誠的模樣,看起來倒還有幾分希望吧。”
方天攬着白鬚道:“你不想獲神府傳承也無所謂。”
方天再把目光轉向一直沒有什麼動作,顯得有些沉默的孫立。
對孫立,方天不要太熟悉了,只是,這時看着眼前的孫立,熟悉之餘,方天感到更多的是他身上的陌生的地方。
認真的觀察了一會孫立,方天卻沒有發現不妥之處,於是方天口中有些奇怪的問孫立道:“孫立,思雅要出去與玄月門弟子決死一戰,你認爲呢?”
孫立指着傳承神府沉聲說道:“我等即然甘冒着生死之險,纔來到此處,當然就是爲了毀去它。而我們的最終的一戰就也應該在此處了,我認爲只要等在這裡,纔不會錯過什麼的。”
孫立說完這一席話,方天看出孫立雖然有些不妥,卻在靈識思感方面沒有什麼異狀,不像是爲人所操控。
辯識完孫立,方天這纔有些放心的轉頭看着肖思雅道:“小丫頭,孫立的話你也聽到了吧,而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到這兒,方天才又一臉嚴肅的對肖思雅說道:“思雅,即然你師叔祖把你託付給我了,我就要儘量保證你的安全。刁宗是大家推舉的主事之人,他臨走前的話你沒有忘記吧?我們暫且還是呆在這裡應變吧。”
話剛說完,方天已經感覺到了前方有人到了。
看起來,慎玉真人與一塵真人竟然沒有能夠將山口完全封鎖住,可見前方玄月門定然是高手如雲。
蹙眉看着前方,方天低聲提醒着身邊的孫立與肖思雅道:“玄月門有人來這裡了。”
提醒完畢時,方天才雙眼一睜,左手掐着一道法訣向前輕輕一指。隨着方天輕輕一指,已經斬落方天身前的劍現出了本形。
這是兩把似是渴望已久的法劍,法劍上幾乎靈氣全無,卻輕靈飄動,可見出手之人定然是個劍道高手。
“咦?這是什麼法術,你又是誰?”
方天舉手破去法劍幻影,空中隨之傳來一個聲音。
身後的一人高聲提醒着道:“師兄小心,此人自稱逍遙子,含明師叔祖就是傷他的手上。”
提醒偷襲者的聲音一傳來,方天的白眉也忍不住顫動了一下,正是冤家路窄,方天咬牙想道,月天凡你來的好啊,這一次看你怎生再逃。
“噢,原來是逍遙子前輩,幸會幸會。”
月天凡小心的提醒完後。方天再看向前方,遠處就有一個眉寬目廣的,似是有幾分落拓的白衣中年人正緩緩的收起斬出的法劍。
此人現身出來後,就一臉訝異的打量着方天,顯然,方天身上沒有一點靈氣波動讓落拓白衣中年人,根本就無法判斷方天的境界。
落拓中年人還在想着對策,、又是幾聲劃空之聲傳來,落拓中年人身邊現出了身形。
心裡本就十分着急的肖思雅見到這五人後,她也是臉色一變。靠近了方天幾步,肖思雅口中小聲提醒着方天道:“逍遙子前輩,他們就是玄月五傑了,這五傑分別就是天凡、天人、天皆、天有、天爲。”
“噢,凡人皆有爲麼?玄月門果然取的都是好名字啊。”方天也不置可否的誇了一句。
前方五人現出身形。
緊隨着白衣落拓中年人的正是月天凡。
月天凡舉步向前,先是十分有禮的對着方天拱了拱手道:“玄月弟子天凡、天人、天皆、天有、天爲見過逍遙子前輩。”
施禮畢,月天凡就垂手,兼持弟子之禮恭聲說道:“晚輩等人是奉了師門長輩之命,前來守護本門後山傳承神府的。晚輩前來並不欲與前輩爲敵。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再次見到了月天凡,方天仍然是氣不打一處而來。
月天凡說的是客氣,方天仍然是的頂了一句:“行個方便麼?那如果我就不答應你們呢?”
月天凡木着臉回道:“如果前輩執意相阻,晚輩們就不免要得罪前輩了。”
方天拂袖冷聲笑道:“嘿嘿。是這樣的啊。玄月五傑是吧,是敵是友早有分數,你們就不用再假腥腥的客氣下去了。”
兩人話不投機,月天凡也沒有急於動手。
月天凡轉頭。目光炯炯的注視着肖思雅,口中柔聲說道:“思雅師妹,自你來我玄月門後。我玄月門可有招待不週的地方?”
肖思雅此時也思及玄月門待己甚厚,雖然她與方天一樣,對玄月門沒有了好感,卻也不肯口出惡言。
此時見月天凡雖然仍是一幅沉着大氣的範兒,他的面容卻似是多了幾分憔悴。
肖思雅心裡也有幾分不忍,轉念想到祖師慎玉在前方生死不知,肖思雅緊皺着眉頭,硬着心腸回道:“玄月門上下待思雅甚是親厚,思雅自忖無以爲報。只是大義在前,思雅不敢再提什麼私交。對月師兄,思雅只能說自今日起肖思雅與玄月門當不兩立。”
“思雅師妹,你……”
肖思雅說的如此決絕,本對肖思雅就一往情深的月天凡一時也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月天凡只覺心裡一痛,一直沉穩大氣的他竟然了垂首退下一步。
一直冷眼看着月天凡交涉的落拓中年人見此情景,也是心裡對肖思雅生出幾分不快。
怒目瞼了肖思雅一眼,落拓中年人才規勸月天凡道:“師弟,你是我玄月門門的核心精英弟子,孰重孰輕本不用師兄再多嘴。”
規勸完,落拓中年人見月天凡仍然垂首不語,他又忍不住勸道:“師弟也不用憂心,公是公,私是私,師兄自然清楚。大不了在交手之際,小心些就是了。你放心吧,我等絕不會對思雅師妹出手無情的。只是師弟與思雅的事情,怕是還有波折啊。”
月天凡畢竟是王室之人,很快他就收拾心情,看着方天道:“逍遙子前輩,你也算是前輩高人了,即然你阻我等行事,我師兄弟也只有聯手向前輩請教了。”
方天不屑的斥道:“虛僞,即然要以多打少,那還用找什麼藉口麼?放馬過來吧。”
“嗡……”
方天話纔出口,月天凡身邊的人那裡還忍得住?
空中忽聞一聲強烈的嗡鳴聲響起。
自落拓中年人天人與其身邊的天皆手中,兩柄法劍掐訣而起,呼嘯而來。
玄月五傑果然不凡,只看這兩劍纔出手,就猶如兩道欲豁開天空的長虹,瞬間直奔方天,迎面直斬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