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是被誰綁架的,爲什麼對他突然襲擊,這話還需要從春秀說起。原來,春秀剛剛來到白楊林時,就在餐館打工,與餐館負責人有一種關係。這個負責人就是柱子的同夥,也是春秀的相好的,只不過春秀隱藏着不說。
春秀是柱子的人,也是餐館負責人的相好,可是他們都有控制春秀的資本,春秀以前的事在他們手裡握着,她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吩咐,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以前柱子控制了春秀,威脅她如果不聽從他們就要她的命,有可能還威脅她的妹妹春聯,因此春秀在白楊林臥底幾年,每天與二丫朝夕相處,如果不是周到偵察到此她也不可能逃走。當週到與春聯談話後,春秀把春聯的話通知了柱子,於是柱子吩咐餐館負責人監視他們。
按照柱子的吩咐,負責人只是監視,可是他們看見周到與白葉喝酒,產生妒忌之心,於是悄悄跟隨在周到身後襲擊了他。此刻周到昏睡着,襲擊他的幾個人也守衛在他身邊,其中一個問負責人:“咱們怎麼辦,逃走吧?”負責人說:“往哪裡逃啊?”一個說:“到老闆的地區去,他們那裡有吃有喝的,還差你我的?”負責人罵着:“不是不讓你們動手嗎?怎麼打他幹什麼?打警察是什麼罪你不知道嗎?你們說怎麼辦?”
“不是我們想打他,你看他吃着飯喝着酒還跟兩個女孩子笑逐顏開,哥們氣憤就打了他……”一個年輕小夥憤憤然,好象他們做了一件偉大的事,根本沒把打人放在心上。負責人說:“你們打警察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被警察打,根本不可能,一種是逃走,可能性大。你們選擇吧……”小夥說:“打他了怎麼樣?逃走就是了……”
負責人說:“我手裡還有點錢你們拿走吧,逃遠一點,在哪裡都可以打工……”幾個打人的人見此也不再說長道短,一個個拿來錢逃走了,剩餘的沒走,他們還需要在餐館做工,沒有柱子吩咐他們是不敢隨便離開的。其實他們這些人就是柱子安排在這裡的,目的就是隱藏起來悄悄佔有二丫的財產,餐館就是其中之一。
此刻,柱子在遠處詢問:“事辦如何了?”負責人說:“老闆,我讓他們離開了,沒事了。”柱子說:“沒事就好,有事我扒你的皮……”負責人關了手機,嚇出一頭汗水,他朝站在身邊的人說:“還不把他弄醒啊?”有人端來一碗水朝周到臉上一揚,只見他臉上水蒸氣噴射,周到驚醒了,他一見自己躺在椅子上問他們:“我怎麼在這呀?”負責人說:“你喝多了,有人襲擊了你,於是我們救了你……”周到問:“我的同事呢?”
負責人說:“放心吧,她們沒事,都好。”周到問:“她們在哪裡,醒了嗎?”負責人說:“她們比你喝的多,還沒醒呢?你看你們喝這樣多的酒以後可要注意喲。”周到說:“我沒喝多,只是有人襲擊了我……”負責人說
:“你不吃飯跑到外面幹什麼?這裡地處偏僻,外地人多,他們以爲你是有錢的才能板想搶你錢財……”
周到笑了:“我是一無所有,他們怎能搶我呢?一定是他們看錯了,以爲我是老闆呢……”周到這樣說是想轉移他們注意力,剛剛他已經醒了,只是沒有聲張,他想看一看他們這些人還想幹什麼,是誰在背後主使。
在周到的心裡,他不聲張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果然他聽到了有人提到了柱子,現在看來還有一個人他忽視了,這就是春秀,原來,春秀也是柱子的人。現在的問題是,大山是不是柱子的人,與柱子有多少聯繫。如果有說明他們是一夥的,如果沒有他們還有多少秘密,周到的穩重就是他耐心等待,這是一次深入淺出的好機會。
可能是襲擊重了些,周到腦袋有些疼,還有些暈頭轉向,他撫摸着腦袋,左右觀察。這時,周到想着葉子是不是醒了呢?白葉在幹什麼?周到感覺白葉是能喝酒的,而葉子是不會喝酒的,她會不會發生危險。
周到站起來對負責人說:“謝謝你幫忙,我得回去了,白葉和同事在等我呢。”負責人說:“如果你沒吃好可以再吃,我負責再做,千萬要吃好。”周到說:“吃好了,都是白葉買單,我也要結帳。”負責人說:“你不必結帳,白葉說了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所有的消費算在她頭上,還有卡……”
周到說:“警察吃飯怎能不花錢呢?尤其是在辦案更要花錢了……”負責人說:“你這樣說就見外了,如果二丫知道你在這裡吃飯我們收錢了她還不罵我纔怪呢?只是一餐,算了,不提了。”周到說:“好吧,讓你破費了。”
周到心裡罵着,你們這羣王八蛋連老子也敢打,等我回去扒你們的皮。心裡罵着,腦子裡想着,他想返回餐館,看看葉子醒了沒有,還有白葉,她也沒少喝酒,難道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
周到站起來返回時,忽然聽見路邊有人叫喊,他問:“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有人叫喊?”負責人也是吃驚,這個時節誰能在這裡叫喊呢?他吩咐一個員工:“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員工去了,很快返回,告訴負責人:“有一個女孩子說她是這裡的老闆,想進白楊林餐館,服務員沒讓她進門。”負責人驚歎地說:“誰呀,怎能不讓進門啊,趕快讓她進來吧。”員工回頭招手:“領導有話讓她進來吧……”於是,一個女孩子被員工帶進來了,負責人說:“你是誰呀?爲什麼夜闖我的餐館?”女孩子罵着:“劉二愣,你他媽眼瞎了,連我也不認識了?”
負責人原來叫劉二愣,他一見女孩子馬上興奮地說:“喲是白大小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媽媽可沒說你回來呀?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不用問了,周到已經知道女孩子就是白楊了,他說:“你就是白楊?”女孩子見
周到異常地問:“你知道我?你是誰?”劉二愣說:“他是警官周到,來調查白楊林案情的……”
周到斥責劉二愣:“我讓你說話了嗎?”周到又問白楊:“你最近幾天到哪裡去了,怎麼沒接你媽媽的電話,是不是手機沒電了?”白楊反感地說:“你的手機纔沒電呢,我的手機是全球通天天有天,沒電自動充電……”周到恍然大悟,不是二丫撒謊,就是白楊撒謊,看來,她們母女有一個是撒謊的。眼下,如何詢問白楊呢,是直截了當詢問,還是將她帶到角落詢問,在這些傢伙面前她肯聽話嗎?另一方面,周到想看看葉子醒了沒有,他不能爲案情毀了葉子,這些人亂七八糟的,什麼壞事都有可能做出來,他不得不防他們。
“白楊,有時間我跟你瞭解情況……”周到朝葉子吃飯的餐館走去,這時白楊忽然說:“你想問我什麼,是大山的事,還是男孩兒的事,還是我媽媽的事?”周到說:“我都想問,也問了很多人,更想問你瞭解多少?”白楊說:“我敢說我瞭解情況比他們多,可是我不想告訴你……”周到問:“爲什麼,配合辦案是公民義務……”
白楊笑了,提高了聲音說:“我現在不是中國人了,我是外國人了,是美國人……”劉二愣吃驚地問:“大小姐什麼時候加入了美國?”白楊說:“就是這幾天辦的,申請一年了,才辦下來。”周到說:“不是假的吧?現在花錢買假護照不是沒有……”白楊說:“怎能有假呢?這是我媽媽同學三環路幫助辦的,綠卡……”
三環路是案件中一個人物,周到問:“你跟三環路還有聯繫嗎?”白楊說:“她現在擴大了,給外地人辦護照賺錢了,已經成爲美國一流公民了。”周到說:“我敢保證你的護照有問題,是假的……”白楊醒悟地問:“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辦過護照?”周到說:“現在辦護照是自願的,可是你還需要用錢買賣,不是假的又是什麼。”
白楊說:“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要辦……”周到說:“你能跟我說說你回來想幹什麼,是不是尋找小孩子?”白楊問:“你怎麼知道?”周到說:“我和葉子找到了一羣孩子,而且他們個個肚子裡有東西……”白楊說:“你們在哪裡找到的孩子?你怎麼知道肚子裡有東西?”周到說:“你先不必問,我說的是不是呀?”
白楊有些慌亂,孩子的事外人是不知道的,周到怎麼知道呢?她問周到:“你的同事在哪裡找到孩子的,是誰發現孩子肚子裡有東西的,肚子裡有什麼?”周到笑着說:“我也不告訴你,這也是秘密……”
兩人打着亞謎,心裡在互相較量,周到判斷白楊跟毒品有關,她肯定是爲孩子的事來的,可是她背後是誰呢?是不是柱子,如果是柱子在他們背後還有哪些人,餐館是不是他們的聚集點,負責人是不是他們的聯絡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