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禮強有些鬱悶的拿着鑰匙就離開了灰衣堂,說實話,雖然他知道自己成爲劍神宗的外門弟子要在山門內做一些雜役,但他也沒想到安排給自己的雜役居然是去打掃廁所。
那個狗屁霍執役已經是內門弟子,在劍神宗地位比自己高不少,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也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不知道他爲什麼針對自己?
一直到走出灰衣堂,嚴禮強似乎都還能感覺到到那個狗屁執役在自己背後的冷笑聲。
就在嚴禮強離開灰衣堂沒兩分鐘,正走在去天巧峰的路上,有三個人突然就從他前面道路的的岔路口走了過來,和嚴禮強迎面遇上。
那三個人也和嚴禮強一樣,穿着灰衣,扎着灰色的腰帶,年齡在十八到二十歲之間,一看就是劍神宗山門內最低階的外門下階弟子,馬良就在那三人中間。
在看到嚴禮強的時候,馬良一臉的不懷好意。
“怎麼樣,禮強兄弟,今天霍執役安排給你的雜役工作還不錯吧?”馬良撇着嘴,吊着眼,一臉嘲弄的看着嚴禮強,“你不是認識咱們宗門的長老嗎,這麼不去找人給你說說!”
一看馬良的嘴臉,嚴禮強就知道,在離開戒律院這幾天之後,馬良一定是打聽了一下自己的來歷,知道他被自己耍了,所以惱羞成怒,想要找回場子,自己今天被安排打掃廁所這件事,估計就是馬良在背後使的手腳,給自己穿小鞋,想要讓自己難堪。
上輩子混職場,職場裡面有各種明爭暗鬥,這輩子加入劍神宗,這樣的事情也免不了,還是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多謝馬師兄關心,霍執役安排給我的雜役工作還不錯!”嚴禮強風度翩翩的笑着,溫文爾雅,他知道這個馬良爲什麼這個時候跳出來,估計就是想看自己難堪的臉色,好讓他有那種虐人的快感,他越想看,自己越不讓他如意,越要讓他憋着,這就叫,與人鬥,其樂無窮!
“哈哈哈,是不錯,是不錯,天巧峰上的茅廁以後就都歸禮強兄弟你打掃了,禮強兄弟以後就每日在那五穀輪迴之所呆着,這樣的雜役工作,一般的外門弟子,實在不容易遇上啊”馬良和他身邊的兩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嗯,這種事總要有人去做,安排到我,也並無不可!”嚴禮強依舊微笑着。
“哈哈哈,霍師兄也是出身劍神宗蒼州分部,我當年就與霍師兄相識,怎麼樣,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去找霍師兄幫你說幾句好話,讓霍師兄給你重新安排一份輕鬆點的雜役,不讓你到天巧峰上做那些髒活,你覺得如何?”馬良抱着膀子,就等着嚴禮強開口求他。
嚴禮強又怎麼會上這樣的當,嚴禮強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開口求他,那等着自己的,只有戲弄和侮辱,絕不會是幫忙,這就是馬良這類的小人的g點所在。
“馬師兄何出此言?”嚴禮強一臉驚詫的看着馬良,裝逼天賦再次爆發,順便再來而不往非禮也,給馬良扣上一頂帽子,將來有機會好給他好看,“天巧峰上的師兄一個個都是劍神宗的能工巧匠,劍神宗能有今日地位,天巧峰上的諸位師兄功勞甚大,功不可沒,能爲天巧峰上的師兄們服務,就算是打掃茅廁,髒點累點又有什麼要緊,馬師兄如此說,莫非是覺得爲天巧峰上的師兄們服務是丟人遭罪之事,避之唯恐不及!”
聽嚴禮強這麼一說,馬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背上一下子就有了一層冷汗,馬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隨便一句話,居然就被嚴禮強扣住了話頭,嚴禮強扣在他腦袋上的這頂帽子一旦坐實,一旦傳出去,他這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在劍神宗的前程也就完了。
“你胡說什麼?”臉色發白的馬良氣急敗壞,連忙撇清,“我只不過是提醒你一下,何曾說過天巧峰上的師兄們半句壞話,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你小小年紀,可不要亂說話……”馬良旁邊的一個人也臉色變了變,揮了揮拳頭,狠狠的對嚴禮強說道,“要是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看我怎麼收拾你!”
“算了,這個人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就此作罷,我們走吧,哼……”馬良不敢再多說什麼,冷哼一聲,一甩袖子,直接有些狼狽的離開了,不敢再在嚴禮強這裡糾纏什麼。
看着馬良三人離開,嚴禮強微微一笑,隨後直接朝着天巧峰走去。
……
這一路上,劍神宗的弟子來來往往,在和其他劍神宗弟子遇到的時候,嚴禮強都是主動讓開路,不與其他弟子搶道,這也是劍神宗的規矩,低階弟子遇到高階的弟子,一個個都禮貌謙讓得很。而那些劍神宗的弟子看到嚴禮強,也忍不住會多打量嚴禮強兩眼,畢竟像嚴禮強這麼帥氣俊美的少年,就算是在劍神宗這種精英薈萃之地,也很少見。
……
劍神宗的天巧峰,就有點像是靈山派大名鼎鼎的千機堂,不過相比起千機堂的包羅萬象,天巧峰這邊卻顯得更加的純粹一點,整個天巧峰上,就只做一件事——金屬加工!
聽說天巧峰的山腹之中,有一股從地下冒出來的異火,最適合淬鍊各種金屬,打造各種金屬器具兵器飾物之類,所以整個天巧峰,也就成了劍神宗的製造基地,劍神宗號稱天下四大宗門之首,聚集在天巧峰上的人,自然就都是能人和牛人,劍神宗天巧峰的實力,從某個角度來說,就是大漢的超一流水準,整個天下,各個宗門,朝廷,甚至是大家大族之中,如論金屬加工能力,能和天巧峰媲美的,不超過七家。
在劍神宗內,天巧峰是最好找的,只要你一擡頭,發現有一座山峰白天煙氣升騰,晚上赤光閃動,那座山峰,就是天巧峰……
嚴禮強來到天巧峰,沒有上山,而是先在山腳下找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嚴禮強住的地方相對偏僻,就在天巧峰山下背風的山坳內,那個山坳佔地三四百畝,猶如一個小農莊,山坳周圍四面都是樹林,被樹林環繞遮擋,在山坳地面上,有一片數百畝的菜地和兩片果林,就在那片果林旁邊的小山坡上,有幾個挨在一起的小院,嚴禮強住的地方,就在其中一個院子裡。
而就在那片菜地旁邊,緊靠着天巧峰山坡一面的,就是兩個大糞坑,天巧峰上的垃圾和排泄物,就通過一節節埋在地下的水桶粗的結實堅硬的陶土管子,連接排放到這個小山坳內的那兩個大糞坑內。
嚴禮強一來到這裡就明白了,這個小山坳,基本上就是天巧峰的垃圾處理中心,也是糧食蔬菜生產基地……
嚴禮強來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幾隻放養的雞正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有一隻大公雞看到嚴禮強走進院子,直接拍着翅膀從地上飛到了院子外面的一顆柿子樹上……
嚴禮強知道馬良和那個狗屁的霍執役不會給自己安排什麼好地方,但是看到這個地方,他卻樂了,這個地方,在嚴禮強眼中,其實就像與世隔絕的小山村一樣,就是農莊風貌,這裡沒有別墅高樓,但這裡卻足夠的幽靜,少人打擾,就像一個天然的大氧吧,正適合他修煉,這些日子,他每日和一大堆人擠在一起,都沒有修煉易筋洗髓經的機會,修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這個地方則正好。
要是上輩子,想要找一個這樣的地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得出錢去所謂的生態農莊去體驗,而那些所謂的神態農莊,又哪裡有這裡環境好,那兩個大糞坑離這邊的院子有差不多兩百多米遠,中間隔着菜地果園,完全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