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冒雪,在天黑時分,嚴禮強一行人就回到了柳河鎮,隨着嚴禮強一回到嚴家的大宅院,整個嚴家的大院都熱鬧了起來。
“公子,你回來了!”
嚴禮強一下馬,于晴就跑了過來,接過嚴禮強解下的披風。
“這幾日在柳河鎮還習慣嗎?”嚴禮強一邊說着一邊就從院子往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量着于晴這個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生活安定下來的緣故還是因爲這個小丫頭在長着身體,只是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嚴禮強就感覺于晴的雙頰豐潤了一些,個子也往上竄了竄,乍一看,已經有些亭亭玉立的感覺。
“老爺和周叔周嬸他們都很照顧我,吳媽也教了我許多東西,我在這裡挺好的!”于晴乖巧的說道。
“教你的那些功夫和築基的基本功呢,在練麼?”嚴禮強隨口問道。
“在練!”于晴點了點頭。
“好的,練功貴在堅持,如果遇到什麼不懂的,不要逞強亂來,先來問我,免得自己逞強傷了身體,得不償失,反而欲速則不達!”
于晴飛快的瞟了嚴禮強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嗯,”
正在說着話,知道嚴禮強回來的周宏達已經從前面的院子小跑着過來,“見過公子!”
“我爹呢?”
“嗯,老爺正在飯廳,這幾天老爺在鐵匠作坊裡的時間有些長,所以晚飯也吃得有點晚……”
“好,那我也去飯廳吧,剛好,我還沒吃飯呢,周管家你讓人給海河他們準備薑湯和晚飯……”
“是,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馬上就好!”
“嗯!”
……
今天的晚飯嚴禮強是和嚴德昌與周鐵柱一起吃的,知道嚴禮強回來,周管家又讓廚房做了幾個菜送來,三個人又像以前嚴家沒有發達之時那樣,一起圍在桌邊,吃了一頓晚飯。
飯後,周鐵柱知道嚴德昌父子倆有話要說,也就先離開了。
“你這次剛到平溪城,沙突人就弄出這麼大的事情,我在鎮山都聽說了,說刺殺大人在平溪城中殺了很多沙突人,那些沙突人有沒有衝着你來?”周鐵柱剛剛一離開,嚴德昌就忍不住了,一下子把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說了出來。
“那些沙突人原本就是衝着我來的……”看到沒有外人在,嚴禮強也就把平溪城中的事情和嚴德昌說了一遍。
果然,一聽那些沙突人是準備來刺殺嚴禮強的,嚴德昌聽了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那以後怎麼辦,一次不行,以那些沙突人的脾氣,肯定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些沙突人的確不好對付,先不說我現在祁雲督護的職位會刺激他們,估計帝京城中的那位宰相,恐怕也不想讓我好過,不過父親你也不用擔心,沙突人也是人,他們這次損失慘重,我估計短時間內,他們也會消停消停,暫時不會再出手!”
“那總不能等着他們來啊,人人都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樣下去也不行!”嚴德昌仍舊一臉憂慮。
“想要讓沙突人死心,其實也很容易,只要讓他們知道想要刺殺我的損失讓他們承受不起或者根本沒有辦法再刺殺我就行,這個世界上很多事,不是靠幾個刺客就能解決的,要是刺客可以解決所有事,那反而簡單了!”嚴禮強笑了笑,篤定的說道,“所以這次我回來,也就想告訴父親,明日我就會離開青禾鎮,一個人去找一個地方,大概要潛修半年時間,只要我把修爲提上來,沙突人無論再派什麼刺客,我都不怕!”
“你說的對,打鐵還靠本身硬,只要自己本事漲了,自然就不怕沙突人的卑鄙手段,那你準備到哪裡潛修?”
“我還沒想好,到時候看吧,只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就行,估計不是在平溪郡內也不會離平溪郡太遠!”
“家裡不行麼?”
“我現在修煉的槍術真正修煉起來動靜會很大,需要的環境也有點特別,家裡不太適合,我在家裡說不定還把麻煩朝着家裡引來,我去野外找一個地方就行!”
“明天就走?”
“是的,明天就走,製造局那邊的事情我已經交代給錢叔了,對了,明天製造局那邊會有一輛四輪馬車送來,是給父親你的,今天因爲要趕路,四輪馬車的速度沒有犀龍馬快,所以我們就騎着犀龍馬回來了……”
“你放心去潛修!”嚴德昌重重的拍了拍嚴禮強的肩膀,“周管家和陸管事他們都很得力,家裡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前天縣令大人還來家裡拜訪,噓寒問暖的,這次你回來之後,整個鎮上的百姓,也都向着咱們家,現在在平溪郡,估計也沒有誰敢來給我們嚴家找麻煩,等過兩天,我讓周管家再招幾個得力的護衛來,請高手,咱們家現在也不缺錢……”
“護衛的事情父親你不用擔心,我這次和刺史大人見面,刺史大人已經答應我,過兩天給我介紹一些甘州軍中退伍的老兵來我們嚴家做護衛,那些老兵久經沙場,見過各種陣仗,個個都有一身本身,忠誠可靠,等到那些老兵來了,家中安全就不用再擔心!”
嚴德昌常常出了一口氣,“這個不錯!”
“等那些老兵來了,父親你再安排他們先把柳河鎮上的年輕人先操練起來,就當是他們加入弓道社的前期準備……”
……
和嚴德昌聊過,說了今後半年的安排之後,嚴禮強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把胡海河和于晴叫來交代了一番之後,當天晚上,就開始準備行李,收拾潛修需要的一些必備之物。
天道神境的崩潰是因爲自己在裡面被劍神宗內潛伏的一個高手刺殺,自己這次返回甘州的途中也是兇險萬分,殺機暗涌,而自己剛剛回到平溪郡,沙突人的殺手就來了,嚴禮強看似平靜,但這接二連三的遭遇,卻已經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正因爲如此,嚴禮強纔有了這次潛修的決定,嚴禮強準備用半年的時間,讓自己的實力再次上一個大臺階,讓自己保命的本錢再厚一點,然後給那些還想用卑鄙手段乾的自己的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第二天,天還未亮,帶着龍脊鋼長槍和一把戰弓,揹着一個行囊與箭壺的嚴禮強穿着一件厚厚的披風,無聲無息的就離開了嚴家大院……
外面天寒地凍,大雪紛飛,只是一夜的時間,整個大地,已經一片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
剛剛離開柳河鎮,看到四野無人,嚴禮強拿着長槍,整個人施展出輕功身法,一步數丈,就在曠野之中飛速奔行起來,只是眨眼的功夫,嚴禮強的身影就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