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龍放在胃腸鏡的手術檯上,陳勇感覺這個“患者”讓他有些陌生。
但羅浩卻躍躍欲試,已經很久沒做過類似的操作了,羅浩的手有點癢。
“輕點,掰開它的嘴。”
“哦,這個角度可以麼?”陳勇輕輕掰開大紅龍的嘴,試探着問道。
雖然羅浩一直都很溫和,極少因爲操作上的事兒疾言厲色的訓斥自己,但陳勇心裡有數,那是因爲自己一直都很小心,而且沒出過事兒。
陳勇可不想碰觸這個黴頭,所以還是謹慎再謹慎。
“放輕鬆,沒事的。”羅浩笑呵呵的說道,“我在協和急診的時候,遇到一個患者掛着一條魚就來了。”
“呃。”
這突如其來的飛車直接把陳勇撞迷糊。
“有的魚嘴裡有牙,得用沒有牙的。”羅浩已經把4.2mm的軟鏡下了進去。
他一邊往裡送軟鏡,一邊擡頭看着電視屏幕。
“羅浩,你能不能正經點。”陳勇輕柔的掰着魚嘴,感覺怪異。
“嗯?這不是怕你緊張麼,所以講個八卦。”
“我緊張個毛線!這裡,是腮?下面是食管和胃?”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專業上有另外的叫法。”
羅浩並沒拿專業碾壓陳勇,藉此裝逼,他輕柔的把軟鏡下進大紅龍的胃裡。
在胃底部看見了吸盤。
鱷魚鉗隨後夾住吸盤,一點點往出拽。
“上面很窄,很難出來吧。”
“還行,你要是想,有時間可以用腹腔鏡鉗子疊千紙鶴,這種訓練對手上的力度和精細度都有提升。”
“磨雞蛋呢?”
“那個要求太高,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還是循序漸進的好,別學馬斯克,他那是用ppt騙錢,月球都不上,非要上火星,這不是扯淡麼。”
陳勇剛要說點什麼,就看羅浩拿着鱷魚鉗子一扭、一轉,本來過不來的位置忽然消失,吸盤就這麼被拽出來。
“我艹,你怎麼做的?”陳勇愕然。
“少年,你真是小看了我家協和學生的基本功,這可是童子功,很厲害的。”
“少年,你已經去912了,協和是別人家的了。”
陳勇反脣相譏。
羅浩怔了一下,有些失落。
“怎麼,不能說協和,你不習慣?”陳勇小心翼翼的問道。
“唉。”羅浩嘆了口氣,“我得去找柴老闆,協和怎麼都要掛個教授,這個不能取消。”
陳勇一下子想起來羅浩是協和醫學院和醫大一院的雙料教授。
“羅教授,這就出來了?”樑老闆還有些無法置信,但看見羅浩手裡玩着吸盤,送到自己面前,又驚又喜。
被寵物醫院和醫大一院的劉主任說的比登天還難的事兒怎麼在羅浩羅教授手裡就簡單的一逼了呢。
沒看他做什麼,吸盤就被取出來。
“行,就這樣。”羅浩摘掉無菌手套,扔到垃圾桶裡,隨後拍了拍手,“吃飯去。”
“羅教授。”寵物醫院的院長湊過來,滿臉堆笑,“您做一臺手術要多少專家費?”
羅浩看了看寵物醫院的院長,笑而不語,很禮貌,順手盤了盤大黑的頭。
半張臉的大黑用力湊近羅浩,一人一狗配合默契,相當有愛。
“一萬!”寵物醫院的院長心中篤定,給了一個沒人能拒絕的價錢。
一名無所不能的術者對寵物醫院的提升有着巨大的意義。
別人家都做不了,就自己家能做,提升我寵我愛的逼格,整個省城的高端客戶都會隨着時間推移向我寵我愛匯聚。
高端客戶能帶來多少利潤,寵物醫院的院長心知肚明。
十個普通的寵物都趕不上一個高端寵物。
“大妮子說想吃紅燒肉,你知道哪有麼?”羅浩問陳勇。
“羅教授,2萬!”寵物醫院的院長見羅浩不說話,以爲在坐地起價。
本來不想搭理羅浩,可剛剛那一手羅浩“耍”的的確帥。
無論是自己手底下的寵物醫生,還是醫大一院內鏡專家劉海森劉主任都對取出吸盤不抱希望。
但這種天塹級別的難度對眼前這位年輕的協和羅教授來講似乎不是問題。
一旦能達成夥伴關係……寵物醫院的院長越想心頭越熱。
省城的我寵我愛可不僅僅治療省城的寵物,還輻射周邊,這一點和醫院類似。
只是周邊城市的寵物醫院把簡單的都留下,難的都推到我寵我愛。
難的!
眼前這位好像不在乎有多難!!
“羅教授,這筆錢是完全合法的,我們能申請減稅。您,也能拿到明面上花。”寵物醫院的院長又加上了一條別人無法拒絕的內容。
“呵呵。”羅浩笑了笑,手盤在大黑的腦袋上,“就這樣,再說。”
一臺手術2萬都不行?寵物醫院的院長不信。
2萬,自己已經沒有利潤了。
像眼前樑老闆這種不惜一切代價要把大紅龍救回來的人極少,也是有着特殊的目的,絕對不是把大紅龍當成寵物看。
其他中產家庭,2萬就是上限。
寵物醫院的院長一咬牙,“羅教授,3萬一臺手術,這總行了吧。”
“不是錢的事兒,我是真沒時間。今兒也就是機緣巧合,下次有機會,我免費來做。”羅浩牽着大黑離開,他對大黑極其滿意。
不愧是功勳警犬,已經不能用通人性來描述,大黑就是一個人。
自己哪怕不用獸語,大黑也能聽懂自己說的話。
大黑死裡逃生,剩下的時間就在哈動的熊貓館裡吹着空調、好吃好喝的度完餘生吧。
寵物醫院的院長一臉疑惑、不解、茫然。
“你想什麼呢。”陳勇見羅浩牽着大黑離開,他哈哈一笑,和寵物醫院的院長說道。
“???”
“國內獸醫的老祖夏老闆,軍隊那位,是羅教授的老師。按照輩分講,你們趴地上叫一聲師爺都不夠。”
“!!!”
“!!!”
“羅教授也不缺錢,前段時間有美國人拿2000萬美刀請羅教授去做一臺示範手術,他都沒幹。”
“!!!”
寵物醫院的院長已經絕望。
他以爲一臺手術3萬算是天價了,沒想到陳勇直接把一臺手術提升到一個多億。
一兩個億做臺手術都不去?肯定是在吹牛逼,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樑老闆更是震驚的下巴都要砸腳面上,他心裡還盤算着怎麼把那幾個蒂芙尼的箱子送給羅浩。
可聽陳家小哥這麼一說,樑老闆知道那種可能性完全不存在。
陳勇看見他們滿臉錯愕莫名的神情,心滿意足,拉着柳依依的手,在刀子一般的目光中離開。
“我怎麼感覺像羅教授牽着大黑。”柳依依對陳勇的動作表示不滿。
陳勇反手,讓柳依依牽着自己。
柳依依這才覺得滿意。
對大黑,柳依依有些畏懼。
但大黑彷彿知道柳依依對它有救命之恩似的,見柳依依害怕,就一直蜷縮在角落裡。
甚至大黑的眼睛一直看着後備箱的位置,想要去後備箱趴着。
“老柳,別這麼害怕。”羅浩笑道,“大黑很聽話的。”
柳依依漸漸習慣了後衝着大黑招了招手。
大黑小心翼翼的靠近,不斷察言觀色,通過柳依依的微表情控制了距離,趴下把半張臉藏起來讓柳依依盤。
“大黑竟然能撿回來一條命,真是奇蹟。”柳依依一邊摸着大黑的半拉腦袋,一邊感慨着。
“還是老柳麻醉的好,首功!”羅浩道。
柳依依嘆了口氣,“羅教授,陳勇說你狗,你還真是。”
“不是實話麼?當時的麻醉,不說全國,就省城,能做到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羅浩很真誠的讚道。
“你就能做。”
“我要是去麻醉,誰給大黑止血?手術可不是一個人做的。大黑雖然懂事,但刮骨療毒這種它估計不行。”
淺淺淡淡的聊着,羅浩開車來到哈動新建的熊貓館。
耿強下了血本,雖然剛裝修好,但熊貓館聞不到一絲的裝修味道。
所有東西都在耿強監督下進的,沒人耍花樣,也沒人敢耍花樣。
雖然投資不小,可都不用等冰雪節開幕,幾個月的周邊就已經把成本都掙回來了,還有富裕。
現在竹子可以說是國內熊貓界的頂流,沒有黑粉的那種頂流。
增加熱度的除了省城的各種宣傳外,還有秦嶺山腳下的那戶人家。
竹子熟了之後經常去那裡打秋風。
那戶人家的女兒出於好奇,開了一次直播,直播竹子吃饅頭,賬號大火。
短視頻網站甚至莫名其妙給了流量。
幾次之後,竹子甚至已經學會了揉麪團。
揉麪團這個動作後來還被哈動做出了周邊。
只是中間出了一次波瀾,有戶人家扔給竹子一根羊腿,竹子連肉帶骨頭一起吃了,咯吱咯吱咬的清脆。
但不知道平臺是什麼算法,竟然把竹子的直播當場封掉。
羅浩認爲不是有人有意爲難,就是平臺算法不完善,也是個草臺班子。
就像某隻大熊貓扭屁股就被封號,別人扭就沒事一樣,只是烏龍事件。
但那件事卻引起耿強的注意,他甚至找到網信辦瞭解情況。
事情和羅浩想的一樣,解封之後竹子的火爆程度再上一層樓。
吃個飯就被封號,已經變成了一個梗,滋生出無數短視頻博主跟風。
主要是竹子太有花活了。
它還知道不能在直播的時候太暴力,而且還會投桃報李,給秦嶺山腳下的村莊帶去野雞當做禮物。
只是野雞也是二級保護動物,帶了還不如不帶。
進入熊貓館,大妮子活蹦亂跳的迎上來。
看見大黑後,王佳妮沒害怕,也沒驚訝,而是滿滿憐憫,把大黑抱在懷裡。
“我和哈動說了,以後大黑在哈動看門。”
“熊貓館!”王佳妮強調。
在王佳妮看來,熊貓館不是哈動,而是單獨的、養大熊貓的地兒。
“是是是,熊貓館,大黑以後就是熊貓館的看門大爺了。”
“舔狗!”陳勇不屑。
下一秒,大黑用頭蹭蹭王佳妮的手,好像在表示自己纔是舔狗。
“大妮子,帶大黑轉一圈。”羅浩笑道。
“嗯。”王佳妮牽着牽引繩,“羅浩,國內能不牽麼?”
“好像只有香江可以考證,其他地兒都不行。”羅浩略有遺憾,但也沒有推動這件事的想法。
麻煩不說,就國人的種種奇葩思維,羅浩敢肯定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幺蛾子。
畢竟那麼多人,多樣性會展現的淋漓盡致。
所以羅浩也沒想爭取狗子能考試、不牽繩。惹那麻煩幹嘛,自己有多少正經事兒要做。
“大黑,這個叫大胖妞,它很快就要生小朋友,小朋友叫竹大。”
“汪~”大黑汪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
“羅浩,就不能換個名字麼,聽起來慘不忍睹。你起名字的水平是真不怎麼樣,隨意到了骨子裡,水平忒低。”陳勇嘆氣。
“挺好的,賤名好養活。”
“你這是封建迷信。”
“嗯?”
“我是未知科學,你這纔是真的封建迷信!”
“這裡是二胖妞,距離生孩子還有一段時間。”王佳妮帶着大黑繼續逛着。
倆人自來熟,彷彿從前就認識,逛起熊貓館就和回家了似的。
“我怎麼感覺羅教授和平時不一樣?”柳依依站在遠處,盯着羅浩、王佳妮、大黑,有些疑惑。
“鬆弛。”陳勇盯着羅浩的背影,“他平時笑呵呵的,看起來陽光明媚,其實一肚子陰暗,防着所有人。只有跟大妮子、竹子、大黑在一起的時候纔會有這種感覺。”
“你呢?”
“我?我不算人。”
“???”
“仙人撫汝頂。”陳勇擡手,摸着柳依依的頭髮。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羅浩接通電話,聽了兩句後招手,招呼陳勇。
柳依依好奇,跟在陳勇身後。
“你跟着我幹嘛?”
“聽一下你和羅教授的秘密。”柳依依嚴肅的說道,“這個世界太瘋狂,我高度懷疑你倆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
“嗯?有什麼瘋狂的?”
“麻醉科的老曲,你知道吧。”
“知道。”
“今天出事了,他從前有個小情人,後來斷了一段時間。前一陣子他的小情人帶着女兒來找他,說是知根知底,託付給他。”
“!!!”
陳勇無奈,苦笑。
至於老曲出了什麼事兒都不重要了,這件事兒碎三觀的程度已經足夠。
“羅教授肯定沒事。”
“顧左右而言他。”
“我?仙人!”陳勇囂張的說道。
來到羅浩身邊,羅浩也沒對柳依依跟着表示有意見,只是看着陳勇,“雷擊木的電流公式跑出來了。”
“跑?誰跑?計算機麼?”柳依依問道。
不過她聽到是雷擊木,她的微表情已經表示對此不感興趣。
“嗯,一臺計算機跑出來的,比我想象中要晚。”陳勇很開心,嘴裡卻揶揄着。
“咱們得排隊,需要超級計算機計算的東西太多了,都很重要,只有在沒什麼事兒的時候能幫咱們跑一下。”羅浩也很無奈。
哪怕他刷了臉,表示這東西是很有用的,但依舊在評級上……評級對雷擊木很不利,所以一直排了很久。
在此之前,羅浩也不知道超級計算機需要計算那麼多東西。
羅浩還以爲現在的算力已經溢出了,早知道是這樣的話,羅浩會想別的辦法。
數據出來了就好。
“羅浩,然後呢?”
“姑蘇那面已經開始移植桃木去工業園,最開始的試驗很快就能做。”
“也就是說,以後我們有活雷擊木可以用?!”陳勇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
活雷擊木,數量無限,說起來簡單可怎麼回味怎麼覺得陌生。
哪怕是靈氣濃郁時代的大能們也沒能想到有朝一日會有如此多的“天材地寶”。
當天材地寶可以批發的時候,那還叫天材地寶麼?
陳勇已經覺得無數老棺材板已經壓不住了,蠢蠢欲動。
“老白那面有消息麼?”羅浩問道。
“已經摸準了,混進動保組織裡,最近就準備下手,他不動手,在一邊保駕護航。”陳勇有些糾結,“羅浩,這麼做真的好麼?”
“陳勇,站穩你的立場。”羅浩的臉色很少見的變得嚴肅。
“好好好,幹他們!”陳勇表示贊同。
“羅浩,你說雷擊木靠譜麼?”陳勇覺得羅浩情緒有變化,直接換了個話題。
“當然,我跟你講一件事。”
“什麼事兒?”
“工業時代之前,銀子是貨幣,對吧。你知道爲什麼現在不用了麼?”
“這個好像太複雜。”陳勇知道一點,但絕對說不清。
“國內一年鋁產量4000萬噸,世界第一,佔全世界產量的60%。”
“和銀子有什麼關係?”
“鋁的電解泥,可生產銀。因爲要電解,所以不能把所有的銀都提純出來,但就這,一年的產量也在2.5-3萬噸之間。噸!”
羅浩強調。
陳勇略有點唏噓,有些茫然。
雷擊木,活木,在古修士眼中屬於天地之間的異寶,爭奪一株活雷擊木不知要死多少人。
流傳下來的,也就那麼知名的幾把。至於不知名、藏於古墓裡的,陳勇估計也屈指可數。
可現在,按照羅浩的說法,可以量產。
量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桃木、金絲楠,想要什麼木種有什麼木種。
雖然還只是開了個頭,但以羅浩的瘋勁兒,以後全國的樹木都電一遍也不是做夢……
算了,這事兒不能再想,陳勇茫然的看着羅浩。
羅浩拿出手機,開始和白帝成聯繫,但沒告訴白帝成這個消息,而是詢問他一些事兒。
陳勇有些恍惚,只聽清了馬普所幾個字。
“陳勇,你們就這麼不靠譜麼?活雷擊木,那是什麼?能做手術麼?”柳依依問道。
“害,我給你舉個例子。”
“???”柳依依沒搞懂,看着陳勇。
“飛刀,你可以換一種理解方式。”
“搖人麼,羅教授經常做,我現在也學會了,遇到不懂的馬上就問,絕對不嫌丟人。”
“不,你可以認爲飛刀、搖人是請神上身。”
“上身?”柳依依瞠目。
她絕對無法把外請專家飛刀的事兒和請神上身聯繫起來。
可仔細想,似乎也有點道理。
“請神有點封建迷信,請祖師爺上身,是不是有點親切感了。”
柳依依茫然,搖頭,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師爺是誰。
和羅浩不一樣,柳依依屬於沒有門派、沒有傳承的螻蟻。
“tui!”陳勇忽然tui了一口,“晦氣,我說錯了。”
“哪錯了?”柳依依問完,哈哈大笑。
“祖師爺上身,你再問羅浩什麼事兒,或者找羅浩搞定類似於利多卡因過敏那類罕見病……”
“噗嗤~~~”
柳依依笑的前仰後合。
“你去和大妮子玩去吧。”
柳依依像是一隻蝴蝶,輕快的飛到大妮子身邊。
只是她沒進去,而是隔着柵欄。
大胖妞畢竟還有兇性,柳依依可不想留一身疤。
“老白說,那面的動保組織已經準備動手了。”羅浩淡淡說道。
“什麼試驗室?”
“德國的一家研究人類神經系統的試驗室,世界排名前五,我覺得至少前三,某些領域第一也說不定。”
“會影響人類進步吧。”
陳勇剛問到,就感覺到羅浩的目光犀利如刀,落在自己脖頸上。
唉,羅浩這貨去了一次美國,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回來後就變了個人似的。
“影響了好,利刃要握在自己手裡。人類,他們根本不算是人類!”陳勇馬上解釋。
“算是算,但利刃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好。”羅浩點頭,“要不然以他們的操行,隔幾年來此病毒戰、細菌戰,誰特麼受得了。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誰有空跟一羣渣渣在地球上過家家。”
“前些年,9.9元的基因檢測,你做了麼?”羅浩問道。
陳勇搖頭。
“嗯,要是做了的話,建議你現在叫一臺網約車,直奔西站,坐高鐵去帝都。”
“沿途看看祖國大好河山,一定要仔細看。”
“帝都南站坐高鐵到臨安東乘地鐵,到龍翔橋地鐵站下,步行至東坡路平海路口公交站,乘公交7路,到岳廟公交站下,步行至岳飛墓。”
“然後跪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