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美工編輯的事情,薛美萱徹底被孤立了。晚上,薛美萱想一個人回去。一辦完了事情,薛美萱就收拾包包。可事與願違,楊桓凱這個時候卻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的走到了薛美萱面前,他挑眉問道:“工作做完了?”薛美萱一看到他,就想起他白天無情的樣子。他可以對自己細心體貼、有耐心,爲什麼對一個在雜誌社幹活的職員卻這麼無情冷血呢?薛美萱說:“我約了朋友,今天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別墅了。”說完,薛美萱繞過了辦公桌,準備離開辦公室。楊桓凱一把抓住了薛美萱,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她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忘記了有什麼事情有求於自己嗎?薛美萱驚訝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轉移到自己的手上,他抓着自己幹什麼?而且還抓得這麼痛,是不是想把自己的手給抓斷。薛美萱吼道:“楊桓凱,快放手。我是欠你錢沒錯,但是我也有按照你說的去做,你總該給我一點兒私人空間。我想和朋友見個面,我想喘個氣,難道這都不可以嗎?”聽到這話,楊桓凱的確是鬆開了她的手。這麼想喘氣,那就一次性喘個夠!楊桓凱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他聳聳肩說:“既然你要去跟朋友聚會,就去吧!我放你一天的假,不過好不容易纔越到了翰麟見面,看來是要改期了。翰麟的時間這麼緊,應該要安排到年初了。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爸的公司還在不在?或者已經變成翰麟收購的公司了。”薛美萱本來在揉被抓紅的地方,聽到楊桓凱說的話頓時瞪大了雙眼。她震驚的拉着楊桓凱的襯衫,問道:“真的嗎?已經約到了趙翰麟?”楊桓凱挑起了眉毛,看了一眼手臂上那隻小手,小手上佈滿了老繭。整理了一下情緒,楊桓凱挑釁的說道:“你這麼問我,是不是不想我約到趙翰麟?你不想去,我就立馬打電話取消這個見面。”他手機都拿出來了,薛美萱立馬用手蓋住了電話,死活都不讓他打這通電話。薛美萱看着他,連忙解釋:“總編,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相信我,我只是不管相信。我是太高興了,謝謝你。”楊桓凱收起了手機,不想再逗她了。立馬拉起了她的手,開車帶她去約定的地點。已經開了二十分鐘,還沒到嗎?楊桓凱看出薛美萱很着急,他說:“很快就到了,他不會跑掉。”雖然語氣輕率了一些,但是卻起到了安撫的作用,薛美萱真的不那麼緊張了。楊桓凱又看了她一眼,雙手轉動方向盤,用別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楊桓凱問道:“知不知道爲什麼我一定要開除今天那個人!”薛美萱搖頭,聽楊桓凱這意思,應該還有內情。如果真的有內情,爲什麼在辦公室的時候,楊桓凱沒有說出內情呢?楊桓凱笑了笑,說道:“她最近和一本雜誌編輯部的人走的很近,對方也開除了比較好的條件。既然無心在我的雜誌社做事,那就不要阻礙人家的發展了。”這麼說來楊桓凱是爲對方做了選擇,他還是個大大的小人。薛美萱收回了視線,對他的話可是半信半疑。自己又沒有在證據,根本不能證明他說得話是真是假。瞧見她輕蔑的眼神就知道她不相信了,真想現在就給她證據。楊桓凱再一次意識到,自己想在她的面前變成一個好人,然而自己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好人。收回了複雜的情緒,楊桓凱把車停下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吧,說道:“到了,翰麟就在裡面。”薛美萱震驚的看着酒吧外面的霓虹燈,還有酒吧的名字。換愛酒吧?這名字會不會太下流了,趙翰麟那種人會來這裡嗎?薛美萱側過臉去看着楊桓凱,最近一次問道:“趙翰麟真的在裡面?”楊桓凱再一次挑眉的問道:“你不相信我?”薛美萱再一次跟楊桓凱爭吵起來,他說:“楊桓凱,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趙翰麟是傳媒界的大亨,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他找不到女人玩嗎?要來這種不上檔次的酒吧,要在這裡打發時間。”言下之意,自己纔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楊桓凱不爽的說道:“薛美萱,我也是含着金湯匙出聲的富家子弟,爲什麼我可以來這裡,趙翰麟就不可以?”薛美萱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不無道理。他也是有錢人,他可以來這裡,趙翰麟自然也可以來。薛美萱滿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的。”楊桓凱瞥了她一眼,將布加迪停好。很顯然,楊桓凱不接受她的道歉。她以爲每次懷疑了自己,跟自己爭吵之後,都可以用一句對不起來解決嗎?那她的對不起豈不是很廉價?薛美萱看到他真的生氣了,連忙打開車門跟他下車。薛美萱纏着他,問道:“楊桓凱,你原諒我了嗎?總編,少爺……”少爺?這兩個字聽起來爽多了,好像把心裡的不痛快都趕走了。楊桓凱停下腳步,很大度的說:“好,我原諒你。”薛美萱這才鬆了口氣,他不生氣就好,等會兒還要靠他幫忙求情了。如果他不幫忙,光靠自己的誠意,趙翰麟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父親的。上次在婚禮上,他看到自己的時候,不知道有多痛恨自己,怎麼可能輕易的答應自己呢?楊桓凱是趙翰麟的朋友,也是自己最大的助力。能不能幫得了薛家,就看楊桓凱了。不一會兒,兩個人走進了酒吧。酒吧裡的音樂聲,燈光軸,男男女女形成了一幅和混亂,同時又很萎靡的畫面。比起外面更加聲色縱容,像趙翰麟那種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也難以擺脫男人的惡習來這種地方泡妞,是不是應該爲曼萱感到慶幸,幸好她沒有嫁給這種喜歡花天酒地的男人。而楊桓凱帶着她走進擁擠的人羣,深怕她被別人帶走,立馬用手拉着她的手,命令的說道:“不許放開,聽到了沒有?要是等會兒被人帶走了,你自己負責。”在混亂的酒吧裡,在陌生感和恐懼感快要將她淹沒的時候,她找到了令她安心的人和手了。就是這雙手沒錯,這段時間在自己無助害怕的時候,總是有這雙手握着自己,將自己的無助感和不安全感通通趕走。可是……這雙手可以牽着自己多久?可以牽一輩子嗎?就算他現在沒有女朋友,將來呢?就像他說的,他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他總是要相親,總是要談婚論嫁的。他的父親不可能讓他一直單身,雖說黃金單身漢很吃香,但是單身久了也是會掉價的。楊桓凱走在前面,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目光有多感傷。不一會兒,楊桓凱走到了角落的貴賓區。坐在沙發上的趙翰麟並沒有馬上看到薛美萱,印入他眼球的人是楊桓凱。趙翰麟譏嘲的冷笑,隨即放開了身邊的幾個嫩模,問道:“楊大少爺,這幾天你都在找我?不好意思,我可是才從瑞士滑雪回來。”楊桓凱知道自從上次在婚禮上幫薛美萱出頭,和趙翰麟的關係就起了變化。本來是無話不說的兄弟,現在卻已經好久沒有聯繫了。如果不是找了他好幾次,恐怕他都沒打算現身。下一秒,楊桓凱把薛美萱拉到身邊。他看着趙翰麟,更正的說道:“不是我要見你,是薛美萱要見你。薛曼萱的姐姐,婚禮上……”一認出了薛美萱,趙翰麟赫然起身。他的臉上堆滿了怒氣,把在場的嫩模都嚇了一跳。趙翰麟把集聚了這些天的怒氣全都發泄在薛美萱的身上了,他一把抓住薛美萱的手,怒氣騰騰的呵斥道:“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如果沒有你,我還可以找到曼萱,還可以讓曼萱變成我的妻子。爲什麼你要假冒曼萱,你出現在我面前又有什麼企圖?”對他,薛美萱覺得很愧疚。不過現在薛美萱覺得更多的是痛,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薛美萱吃痛的請求道:“求求你,沒放開我。我的手好痛,真的要斷掉了。”趙翰麟要發泄這麼多天的憤怒,怎麼可能一起如她所願,把她放開。楊桓凱看到這種局面,連忙拉住了趙翰麟的手,再一次不顧場合的和趙翰麟發生衝突。他解釋的說道:“翰麟,你放手。薛美萱不是故意要那麼做的,她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那個時候薛美萱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嗎?你不要這樣對一個女人,這樣就太紳士了。”趙翰麟瞪着楊桓凱,他譏嘲的罵道:“我妻子都跑掉了,見鬼的紳士。我要這紳士的虛名幹什麼?”薛美萱聽他的口氣,好像很傷心。他不是沒有跟曼萱見過面嗎?怎麼會這麼傷心,怎麼會這麼痛心。就好像一個被背叛的男人,要想方設法找到心愛的人一樣。薛美萱忍住痛問道:“你曼萱嗎?你是真的愛曼萱嗎?”伴隨着吵雜的音樂聲,也許只有他們幾個人才能聽得到薛美萱的文話。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