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萱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跟朱翔說清楚,我深愛我的丈夫,別的男人我都無法接受。 ”
那樣更好,否則自己就要想辦法對付這個女人了。
朱翔去找了好多家藥店,找了很久,終於買到了藥膏。他拿着藥膏跑回來,擔心的準備給薛美萱擦藥,薛美萱卻一下子抽回了手臂。
他驚訝的看着薛美萱,問道:“你怎麼了?你的手臂受傷了,我幫你擦藥。”
薛美萱深吸一口氣,仍然護着手臂,不讓朱翔碰。
薛美萱猶豫了兩秒鐘,本來不知道怎麼開口,不過還是問道:“朱翔,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你知道我是有老公的人,不可能會喜歡你。”
朱翔聽到她的問題,臉色霎時變得慘白,爲什麼她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段時間一直和她一姐弟相待,她沒有理由知道自己的心意。
朱翔猛然想到了表妹許琪琪,可是琪琪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心裡的人是美萱,更加不可能告訴美萱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
朱翔忽然眯起了雙眼,問道:“是不是王倩跟你說的?你老公不可能告訴你,他要告訴你早就說了。”
什麼?
薛美萱驚訝的看着朱翔,原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被矇在鼓裡?
好幾秒鐘,薛美萱纔回過神來。她看着朱翔,說道:“不管是誰告訴我的,結果都一樣。我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你已經有了一個這麼好的未婚妻,應該好好珍惜。不要爲了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人,浪費時間和精力。”
該說的薛美萱已經說完了,她馬上越過了朱翔,離開了他們。
朱翔雖然不相信是許琪琪做的,但是還是想問一句:“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告訴薛美萱的?”
許琪琪深吸一口氣,裝作根本不知道的回答:“表哥,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事情,剛纔你們說的事情?你愛上的就是這個女人?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你怎麼會……”
朱翔不想聽下去,他馬上把許琪琪抱起來,送到車上。
不是琪琪說的最好,要是這件事情和期期有關,自己不確定還能不能容忍琪琪留在自己身邊。
薛美萱和朱翔分開之後,神色一直不太好。她逛了很久,什麼東西都沒有買。
到了和王倩約定吃飯的地方之前,還給楊桓凱打了電話,讓楊桓凱一定要到。
薛美萱在餐廳發呆半個小時,他們兩個在餐廳外面竟然碰上了。
王倩驚訝的看着楊桓凱,問道:“你怎麼會過來?是美萱讓你過來吃飯的?”
楊桓凱嗯了一聲,走進了餐廳。他一邊走,一邊警告的說道:“王倩,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美萱說公司的事情了,美萱已經準備生孩子了,你要敢打亂我們生孩子的計劃,我跟你沒完。”
王倩聽到這話,相當震撼。
美萱昨天才說不來公司了,今天就決定要生孩子了,會不會決定得太快了。
雖然這是好事情,但是公司是她的公司,她不能扔下愛公司不管啊!
看到王倩沒有迴應,楊桓凱停下了腳步,皺眉呵斥的問道:“我剛纔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不許讓她回公司。從現在開始,她所有的時間都是我預定的。”
王倩沒有答應,她瞥了楊桓凱一眼,好像完全沒有把楊桓凱放在眼裡,就去找薛美萱了。
很快就來到了薛美萱面前坐下來,王倩坐在薛美萱的對面,楊桓凱坐在薛美萱的旁邊。
薛美萱看着他們,心裡不禁在想。都這麼久了,他們都沒有想過要跟自己說朱翔的事情行嗎?怪不得這段時間,朱翔總是無條件的幫自己,桓凱明知道朱翔是在幫自己,卻總是在想方設法的搗亂。
那個時候桓凱就已經知道了,王倩不告訴自己,他也不說。難道不怕自己和朱翔接觸太多,會日久生情嗎?
王倩看她一直把雙手環保在胸前,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問道:“美萱,你沒事吧!你這樣子挺奇怪的,是不是在我們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的確發生了一點事情,他們都應該知道。
薛美萱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我在散步的時候碰到了朱翔和他表妹。我們聊了起來,他表妹跟我說朱翔喜歡我,愛上了我。你們絕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扯?”
楊桓凱臉色暗沉,王倩卻脫口而出:“你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聽到王倩說的話,楊桓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不說話,沒人當她是啞巴。現在美萱確定朱翔喜歡她,心裡肯定會覺得內疚,爲之前朱翔的付出而內疚,爲無法迴應朱翔而內疚。
再堅定的心,只要因爲某種原因而動搖,就會變得特別危險。
薛美萱看到丈夫的眼神,更加確定丈夫知道這件事情。薛美萱終於把雙手放下來,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一邊夾菜吃,一邊問:“既然你們兩個都知道朱翔對我有意思,爲什麼都不跟我說?”
楊桓凱深吸一口氣,握着妻子的手,躲也躲不過去了,不如老老實實的跟妻子說。
楊桓凱回答的說道:“因爲你就是這麼一個人,欠了別人沒辦法還的話,心裡一定會有疙瘩。我是你老公,我能容忍你一直對另一個男人有牽掛嗎?整天都想着虧欠那個男人,整天都因爲那個男人覺得不安嗎?”
聽到薛美萱說的話,王倩也幫腔的開口道:“美萱,你也體諒一下楊桓凱的心情。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心愛的女人心裡記掛着別的男人,而且朱翔的目的不單純,所以我們都不想告訴你,造成你的困擾。”
目的不單純?
喜歡一個人而已,又沒有做傷害對方的事情,有什麼不單純?
薛美萱皺起了眉心,他們肯定還有事情沒有告訴自己。薛美萱的視線鎖定在王倩的臉上,問道:“王倩,你們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王倩把桌子上的酒拿起來,倒了一杯酒,說道:“其實之前朱翔和我之前見過面,他親自對我說,要破壞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讓你做他的女朋友甚至太太。楊桓凱容忍你跟朱翔來往,容忍你把朱翔帶回家住,心已經很大了。我覺得像楊桓凱這樣的丈夫,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了。”
薛美萱震驚的目光落到了丈夫的臉上,他真是個傻瓜,爲什麼要容忍這些?就因爲害怕自己的心裡記掛着別人,就容忍朱翔對他的挑釁,對他的宣戰嗎?
楊桓凱看她沉默了好幾秒鐘都不說話,恐懼她會生氣,緊緊的握着她的小手,道歉的說道:“好了,這件事情算我不對。你不要爲這件事情生氣,好嗎?”
他在跟自己道歉,其實最應該道歉的人是自己。自己不顧他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男人往家裡帶,這段時間他心裡應該很不舒服吧!
可是薛美萱不願意對他說這麼客套的話,要是說了對不起,好像兩個陌生人,根本不像是夫妻了。
下一秒,薛美萱抽回了手,夾了一塊肉到楊桓凱的碗裡,他說:“趕緊吃,吃完了好去公司努力公司。以後我和孩子就要靠你來養了,你必須好好經營咱們楊家的企業。”
楊桓凱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他馬上開始吃東西。
王倩看到薛美萱原諒了楊桓凱,也就鬆了口氣。她忽然想起了帶來的股份,垂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包包,清了清喉嚨,現在沒有馬上說這事兒,準備楊桓凱走了再說。
楊桓凱吃完了飯就離開了,王倩連忙擦了擦嘴,把碗筷放下來,再講包包裡的股權拿出來。
王倩送到薛美萱的面前,說道:“我不會接受這份股權的,你最好拿回去。”
薛美萱拿起來看了看,真的是自己給奕辰的股權。
她狐疑的看着王倩,說道:“我跟奕辰說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把股權拿出來,爲什麼他會給你?”
王倩笑了笑,靠在了椅子上,嘆息:“你也知道那是我男朋友,將來是要做我老公的人。只要我說我要那份股權,你覺得他會不給我嗎?”
薛美萱把股權放下來,還給了王倩。會把股權拿給奕辰,也是怕她還是倔強得不肯接受。
現在她知道這份股權的存在,還真的不願意接受。
薛美萱嘆息的說道:“你知道我拿這份股權給奕辰,也是爲了保護你嗎?你有了股權在手裡頭,有了一家發展中的公司在手裡面,我爸纔不會那麼輕視你。以前我婆婆也是因爲我什麼都不是,又是我爸的女兒纔會輕視我,不同意我和桓凱在一起。你相信我,這份股權在你手上,對你有益無害。”
王倩心情複雜的看着薛美萱,她讓自己怎麼接受這份饋贈。
這麼大一筆饋贈啊,這不是幾千,不是幾萬,更不是幾十萬。
現在公司已經價值上千萬了,她就這麼白白的送給自己了,自己怎麼接受得了?
最終,王倩還是搖頭,拒絕的說道:“我真的沒有辦法老實的接受這筆這麼大的饋贈,你這樣做,我就好像變成了乞丐。”
薛美萱連忙站了起來,坐到了剛纔楊桓凱坐得椅子上。她拉住了王倩的手,苦口婆心的說:“王倩,你不是乞丐,你是我的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們一直都相互扶持,公司也有你一半啊!你忘記從公司開辦到現在你爲公司付出了多少嗎?沒有你,公司也沒有今天。所以,這些都是你應該得的。”
這麼說好像很有說服力,可是都是在模糊焦點。
王倩抽回了手,很倔強的說道:“不管我爲公司付出了多少,我都只是個打工的。錢是你付的,還有楊桓凱,爲這家公司砸了很多錢。我的一點點付出跟你們付出的這些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我又怎麼能接受這麼大筆饋贈呢?”
薛美萱心情沉重地靠在了椅子上,她到底要自己怎麼說才肯手下這筆錢?
王倩看她真的不想收回這份股權,馬上把股權拿起來,撕了個粉碎。
薛美萱看到她這舉動,頓時瞪大了雙眼,問道:“你覺得這麼做有用嗎?我都公正過了,就算你把這份文件撕掉了,我所做的一切都還是具備法律效益的。你現在是公司的老闆,我只是個閒人,跟時新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況且你也不想萬佳汐繼續纏着我們夫妻兩,我和時新沒有關係了,萬佳汐也就不能再糾纏我們了,不是嗎?”
她真的是鐵了心的不肯收回公司。
王倩靠在了椅子上,雙眼閉了起來。沉默了兩秒鐘,她才睜開了雙眼,說道:“我可以暫時幫你管理公司,但是你想要回公司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說。我會馬上把公司還給你,ok!”
薛美萱聽到這話,剛纔複雜的心情完全消失了,她調侃的說道:“你很希望我有這麼落魄的一天嗎?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我哭哭啼啼的跑去找你要公司,說我日子過不下去了,把公司換給我吧!”
王倩醒悟過來,的確不應該說這種話,好像是在咒她婚姻失敗。
下一秒,王倩用力的打了打自己的嘴,承認錯誤的說道:“好好好,算我錯了。我以後不會說這種話,就當公司是我的。不過我會把每年的分紅都給你打到賬面上,就當是我謝謝你這麼無條件的把這麼一家公司交給我吧!”
什麼無條件?
薛美萱搖頭,好像是不贊同她說的話,說道:“我當然不是無條件地把公司給你,我現在把公司交給你,你就要比之前更加用心的經營好公司。因爲現在公司上上下下員工的生計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你必須保證他們有飯吃。”
王倩點頭,這一點自己還是知道的。
薛美萱知道她會做到,根本沒有擔心。
說完了公司的事情,王倩的注意力再一次落到了薛美萱的身上。剛纔她就很想問薛美萱,怎麼處理和朱翔之間的關係。
但是楊桓凱在這邊,所以不好問。
現在楊桓凱不在了,她纔好放心大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