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頂着黑眼圈走到了總編的辦公室,他問道:“總編,要回去嗎?你好像沒開車,我開車送你回去。 ”
楊桓凱把掛在辦公室的衣架上的外套取了下來,快速的套在身上。楊桓凱說:“我今天不回去,我要先去一趟醫院。薛美萱受傷住進醫院之後,我還沒時間去看她。”
現在總編還關心薛美萱,難道總編忘了上次去醫院,那個方焯說的話嗎?
方焯說他和薛美萱真的是那種關係,那孩子可能是方焯的。
有些話餘飛知道不該說,但是跟隨總編這麼久,自己不想總編在這樣彌足深陷下去了。
在楊桓凱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餘飛突然抓住了楊桓凱的手臂,說道:“總編,你真的不介意薛美萱做的事情嗎?”
楊桓凱看了一眼餘飛的手,他對上餘飛的眼睛,殘忍的說道:“我介意,有哪個女人碰到這種事情回不介意。但是我現在更介意薛美萱跟趙翰麟在一起,我當初差點爲了她和趙翰麟翻臉,現在她卻拋開我跟趙翰麟在一起。而且趙翰麟還不愛她,只是把她當成了可以隨便玩弄的女人。”
餘飛雙眼鎖定在總編的臉上,雖然總編說的好像要把薛美萱搶回來報復似得,但是從總編的眼神看來是不希望他愛的女人留在別人的身邊。
下一秒,餘飛送開了手,他知道無論對總編說什麼,總編決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楊桓凱馬上拿起了手機離開辦公室,他到雜誌社樓下的時候,已經穿上了外套。楊桓凱看了看手錶,現在過去還有點兒早,要這麼大清早的去找薛美萱嗎?
楊桓凱拿出了手機仔細查了查,看哪家酒店的素餐做的最好。鎖定了酒店地址,楊桓凱立即讓司機開去酒店。
在酒店的中餐廳等了半個小時,楊桓凱才帶着外賣離開。蝦仁米粥,還要各種早餐的菜色。楊桓凱買的很多,就算薛美萱的朋友在醫院,也可以吃。
來到了醫院,他帶着快要見到薛美萱的激動走出電梯。他朝着病房而去,可是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他的雙眼頓時放大,手上的早餐也哐當一下掉在地上,米粥和菜都掉在地上,撒了出來。
爲什麼病房空了?薛美萱的傷口那麼深,她不可能才休息幾天就出院,是趙翰麟把她接走了嗎?
醫院的護士經過看到楊桓凱把病房門口弄髒,她立馬唸叨的說道:“你怎麼搞的?怎麼把這種東西掉在這間病房門口,這裡是高級病房,這麼髒不知道要清理多久。要是有異味的話,接下來入住的病人肯定會投訴的。”
聽到護士的聲音,楊桓凱回過神來,他連忙抓住護士的手臂,激動的問道:“這裡的病人呢?爲什麼這裡空了,病人去了哪裡?”
護士的手臂被快被他捏碎了,腦子裡根本沒辦法想別的事情。這種侵入腦細胞的疼痛感,逼的她忍不住叫了出來。薛美萱問道:“你想幹什麼?好痛,先放開我,放開我。”
聽到她驚叫的聲音,楊桓凱才現放開了她。楊桓凱忍住激動的情緒,再一次問道:“到底這裡的病人去哪裡了?”
雙臂鬆開了,護士才感覺得到了自由。她一邊揉着手臂,一邊看着楊桓凱。
原來這個人是來找之前住在這裡的病人薛美萱,難道她不知道薛美萱已經被家人接回去好幾天了嗎?
護士說:“回家了,她的家人突然到醫院來接她。”
她的家人?她從來都沒有什麼家人,難道她的家人指的是薛德求一家人?
楊桓凱皺起眉心,當初薛家的人怎麼對她的,難道她都忘了嗎?爲什麼還要原諒薛家的人,還要跟薛家的人回去?
下一秒,他轉過身,衝出了這條走廊,朝着電梯而去。
才跑到電梯,他按下電梯,焦急地等着電梯打開。
突然,在楊桓凱的背後想起了一道聲音,很熟悉的聲音。她喊道:“桓凱。”
楊桓凱震驚的回頭,真的看到母親。自從母親離開了公司,回家靜養就不怎麼出門,今天爲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他肌肉顫抖的說道:“媽,你怎麼來醫院了?”
楊桓凱的母親名叫付海芸,今年52歲,在24歲那一年跟楊桓凱的父親楊靖震結婚。第二年就有了楊桓凱,她一直很放心這個兒子,因爲這個兒子從來沒有讓自己擔心過。
可是沒想到這個桓凱竟然會這麼出現在醫院,爲了一個女人在醫院裡發瘋。
付海芸回到的說道:“媽的一個朋友得了癌症住院了,媽過來看看。對了,這麼久沒有回過家了,有沒有時間跟媽去喝點東西?”
楊桓凱從來都沒有拒絕過母親,就算她很少有時間關心自己,自己也從來沒有忤逆過她的意思。
電梯突然打開,楊桓凱點頭的說道:“好!媽,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都陪你去。”
付海芸欣慰的走進電梯,她笑着看着兒子走進電梯,看着兒子按下電梯按鈕。
這間醫院附近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雖然沒有到午餐時間,但是他們也有供應食物。
畢竟這裡是供應高級餐點的,來的都說有點閒錢的中層階級的人。付海芸在靠裡面的位置坐下來,但是餐廳裡小提琴的聲音讓有點頭疼。
付海芸揚起了手,雍容的儀態直接顯露出她的身份有多尊貴。
餐廳經理見到了,親自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經理拿出職業的有態度,笑容可掬的問道:“太太,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付海芸看了一眼餐廳中央舞臺上拉小提琴的女人,她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說道:“讓那個人別拉了,弄得我頭疼。”
餐廳經理回頭瞧了一眼拉小提琴的職員,他點點頭,馬上走去對拿女人說了兩句,女人果然帶着小提親現下去休息了。
楊桓凱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這些年來母親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奇怪。看不慣的東西,或者不想看到的東西都會想方設法的讓那東西消失。
就好像剛纔那個女人,明明在這裡拉小提琴是那女人的工作,母親卻不考慮一下人家的難處。
也許生活在豪門裡,很多習慣和脾氣都會隨着豪門的生活和壓力改變。
侍應生很快拿着menu走過來,楊桓凱幫母親點了一些點心和紅茶,而他只要了一杯黑咖啡。
已經加了幾天的班,他怕面對母親會突然之間睡下去,一睡不醒。
侍應生很快就把他們點的東西端上來了,放下了飲和甜點,侍應生才離開。
付海芸喝了一口紅茶,雖然說着關心的話,但是雍容的臉上一點兒都沒有顯露出來。
她問道:“最近很忙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好像很困。”
喝再多的咖啡,倦容是藏不住的。
楊桓凱打了一個哈欠,隨後喝了大大的一口黑咖啡,回答的說道:“這幾天準備雜誌的最後工作,他們辦事情沒有我監視着準的不行。到最後竟然還有稿件不能完成的,要不就是會出別的問題。現在都搞得差不都了,就等着過兩天銷售下一次的雜誌了。我相信雜誌社會越辦越好,這間雜誌社是爸媽的心血,我不希望雜誌社出任何問題。”
他能這麼想,身爲母親的付海芸非常高興。
這說明這孩子不會忘記當年自己和丈夫有多辛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不但要守護現在的一切,還有守護住最初的財產。
下一秒,付海芸想到了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她看着兒子,直截了當的問道:“剛纔在醫院的時候,媽都看到了。”
母親都看到了?
楊桓凱的注意力被母親吸引住,他幾乎是帶着恐懼的眼神看着母親。
付海芸看到兒子這樣的眼神,又添了一句:“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在別墅亂搞。後來你們搬出去了,是不是?”
楊桓凱眉心緊皺,母親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他赫然想起了別墅的傭人張嫂,自己早該知道張嫂是母親請回來的人,受了母親恩惠這麼多年,就算要幫忙也會幫母親,難道會幫自己隱瞞這件事情嗎?
楊桓凱回答的說道:“是,我是帶了一個女人回別墅。”
付海芸並沒有責備他,而是很理性的說道:“桓凱,媽一直都以爲你可以很好處理好這些事情。知道什麼樣的女人只是玩玩,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在你的事業上幫你一把。”
母親從來麼管過自己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也是這個原因吧!
她認爲自己不會走錯路,她認爲自己不會對那些女人動感情,所以放心的讓那些女人在自己的身邊轉悠。
可是這一次她錯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可以被一個女人干擾到這種程度。
楊桓凱突然笑了,他說:“媽,其實從小到大我都希望你能多關心我一些,多關注一下我的事情。但是到最後你都讓我失望,你的注意力從來都沒用在我身上。我的事情好想和你們都無關,如今我長大了,何必來管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