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萱恐懼不安的看着趙翰麟,他真的太可怕了。薛美萱也沒辦法想象,孩子落到了他手裡會有多可悲。如果那樣,還不如讓孩子死在自己的手裡,至少孩子不會受苦。
趙翰麟在商場上混這些人可見了很多人,這些人在想什麼,他一眼就看得出來。更何況是薛美萱這種根本隱瞞不了別人的人,他當然看得出來。
趙翰麟按住了她的雙肩,壓在她身上,靠近她的臉,威脅的說道:“薛美萱,我警告你,不要指望把這孩子打掉。如果這孩子死了,那你的朋友,你以前相處過的朋友都要爲你的行爲買賬。當然還有薛家的人,他們雖然對你不好,你也不想他們因爲你而破產吧!”
說完,趙翰麟站了起來。
薛美萱終於有力氣坐起來了,她臉上的痛楚漸漸消失,她才用恐懼的眼神看着趙翰麟,問道:“你要爲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對付薛家,難道你就不怕薛曼萱回來之後不原諒你嗎?”
薛曼萱?她揹着自己逃走,她有什麼資格責怪自己對薛家做出事情。每個人都要爲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更何況薛曼萱根本就不關心她的家人。
如果關心她的家人,早就應該回來了。
趙翰麟帶着危險的聲音說道:“你以爲我會怕嗎?薛曼萱根本沒有資格恨我,該恨的人是我。薛曼萱被我找到的這一天,就說明她這輩子的苦難來了。”
扔下這番話,趙翰麟帶着憤怒離開了公寓。
薛美萱自嘲的笑着靠在沙發上,她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黑眼睛。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的事情。
……
除了跟薛美萱在一起,總編真的沒有這樣過。不到雜誌社上班,也沒有一個電話。
餘飛不放心,親子去了新公寓那邊。敲了門,沒人應,他就用了備用門口進去。
不開門還不知道,這一開了門才知道里面有多亂。就好像薛美萱剛離開的時候一樣,到處都是啤酒罐,還有溼掉的紙巾扔了一地。
餘飛不由得皺起了眉心,這也太奇怪了吧!一個大男人,難道會因爲兒女情長得事情哭成這樣?
下一秒,餘飛開始收拾起來。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才走進臥房。臥房裡不但躺着總編,還躺着一個金髮美女。餘飛馬上走到了牀邊,根本不管這位金髮美女,拉扯了一下金髮美女的手臂。
還在熟睡的金髮美女可被餘飛嚇了一跳,她裹着被單跳起來,用驚恐的眼神瞪着餘飛。
一口流利的英文,顯然不會用中文溝通。
餘飛只能用英文跟她說:“這位小姐,你可以走了。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先給你幾千。”
說完,餘飛就從自己的錢包裡拿錢。
反正回雜誌社之後還能跟總編報銷,餘飛一點都不在乎。
可金髮美女卻覺得被他羞辱了,在他拿出錢的那一瞬間,金髮美女就給了餘飛一巴掌,還裹着被單走下牀。
撿起了地上衣服走進浴室換,換上了衣服怒氣騰騰的離開了公寓。
餘飛看着錢包裡的錢,不要拉倒,自己還剩了這筆錢。
下一秒,餘飛再度看着大牀。總編還在睡覺,他是不是喝太多了,到現在還宿醉不醒。
想了想,餘飛斷定他是喝太多了。如果不是喝多了,剛纔那個女人和自己糾纏的聲音這麼大,這麼沒有把總編吵醒。
餘飛轉身走了出去,還是先給總編熬點兒粥吧!
他走到了廚房,發現廚房的食材已經發黴了。他有閒着把廚房收拾了一下,果然是奴隸命,在哪裡都要做事情。
差不多用了兩個小時,收拾了廚房,買了食材。餘飛纔開始在廚房做米粥,和一些清腸胃的小菜。
躺在臥室的楊桓凱慢慢的醒了過來,楊桓凱坐起來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
不一會兒,飯香味傳入了臥房。楊桓凱的腦子好像立馬清醒了,他在想什麼人會來自己的公寓做飯。
楊桓凱只想到了一個人,他馬上跑出去,客廳乾淨的一塵不染。楊桓凱更加認定是薛美萱,他又跑進廚房。
可是站在廚房的時候,楊桓凱失望了。他看到的人不是薛美萱,而是他的特助餘飛。楊桓凱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他問:“你怎麼會來這邊?”
餘飛聽到總編的聲音馬上擦了擦手,隨後將清腸胃的菜一樣一樣的端上了桌。特別是在超市買的鹹菜,特別香。
餘飛轉過身,看着總編回答的說道:“總編,我看你一直沒有到雜誌社,也沒有給我打一通電話。我怕你在公寓出事,馬上過來看看。沒想到……”
楊桓凱不想聽下去了,他揚起了手臂,阻止了餘飛繼續說下去。他看到餘飛停下來,纔再度開口問道:“昨天跟我回家的女人,是不是你趕走的?”
餘飛點頭,剛纔那個金髮女人的確是他趕走的。不過餘飛很清楚楊桓凱根本不在意那個女人走沒走,楊桓凱只是把那個女人當成發泄的對象。
餘飛嘆口氣,忍不住勸導:“總編,你何必這麼折磨你自己,薛美萱和趙翰麟在一起了,可能再也不會回頭接受你了。”
楊桓凱一聽,激動的抓住餘飛的領口,他拉着餘飛領口的時候,差點兒讓餘飛斷氣,餘飛忍不住發出‘咳咳’的聲音。
被情緒控制住的楊桓凱,這才放開了餘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在沙發上坐下來。
餘飛咳嗽了幾聲,終於恢復過來。他三兩步去倒了一杯水,拿到楊桓凱的面前,關心的問道:“總編,你沒事吧!”
沒事?自己怎麼可能沒事,看到這一切都會在自己的手裡,怎麼會沒事?
楊桓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把水一口氣的灌了下去。他說:“我沒事,只是昨天喝了太多酒。”
無緣無故怎麼可能喝成這樣,第二天的酒精都沒有過。肯定昨天晚上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昨天白天總編還說要去醫院看薛美萱,難道……
餘飛猜測的說道:“總編,昨天你到醫院去看薛美萱,是不是薛美萱被趙翰麟節奏了?”
楊桓凱剛喝了一口水,聽到與非的問題,他聽下了動作。楊桓凱沉思的說道:“她不是被趙翰麟接回去,是被薛家接走的。”
被薛家的人接走?
薛家的人什麼時候對薛美萱這麼好了,薛美萱無家可歸的時候,薛美萱頂着總編給她壓力的時候,薛家的人在哪裡?
現在薛美萱跟趙翰麟在一起了,薛家倒是出現了。薛家還真是會利用機會,利用薛美萱。看來接着薛美萱和薛家的關係,應該是跟趙翰麟要了不少好處。
不過既然薛美萱不是被趙翰麟接走的,總編爲什麼會這麼絕望的去喝酒,還喝這麼多。
餘飛小心謹慎的問道:“總編,昨天是不是還發生了別的事情,你和薛美萱……”
果然是跟隨自己這麼多年的人,自己的事情還真是瞞不過他。
楊桓凱又是一聲嘆息,他接着說道:“昨天在醫院看到我媽了,她讓我把我喜歡的女人帶回家。我本來是希望薛美萱能來的,沒想到來的人不僅有薛美萱,趙翰麟也來了。昨天晚上的晚宴真的是太差勁了,太差勁了。”
薛美萱竟然帶着趙翰麟去了楊家?薛美萱也太傷總編了,不管之前總編怎麼逼迫她,她也不能這麼對總編。
總編現在的樣子,還能去雜誌社工作嗎?會不會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管理雜誌社?
餘飛對薛美萱的同情轉爲了厭惡,也許薛美萱本來就不應該跟總編在一起,她跟總編在一起,只會讓總編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而另一邊,薛美萱在房間裡待了很久,她終於走出了房間。她的臉已經腫了,幸好沒人經過,看不到她現在的樣子。
薛美萱敲了敲隔壁的房門,她想跟王倩說這件事情,她希望王倩可以幫她拿點兒主意。
可是敲了好幾下房門,都沒有聽到開門聲。薛美萱扭開了房門,意外的發現門是打開的。薛美萱打開門走進去,房間裡沒有人。
薛美萱不僅皺起了眉心,昨天晚上王倩沒有回來嗎?她早就應該回來的,還是她有事請出去了?
沮喪的轉過臉,正巧碰到了回來的王倩,更湊巧的是薛美萱看到了王倩脖子上的吻痕,這是男人留下來的。
薛美萱的臉色頓時大變,難道昨天晚上王倩遇到了什麼事情。濃濃的內疚感頓時席捲而來,她的心裡充滿了歉意。
如果昨天晚上沒有讓王倩陪自己出去,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都是自己錯!
下一秒,薛美萱拉着王倩走進了房間。她把王倩安置在牀上,她急忙問道:“王倩,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
王倩看着薛美萱,怎麼能告訴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難道要讓美萱知道自己和她的弟弟發生了關係嗎?
就算和自己的關係再好,也不可能容許她弟弟和自己這種女人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