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挑了二十個精明強幹的大圈幫弟子,讓他們跟着雲動去解別墅之圍,這二十幾個裡有好幾個都是雲動初次來大圈幫時,在訓練場和雲動教過手的,都見識過雲動的手段了,他們對幫主的這個老師敬如天人,都認爲他是武神下凡,聽幫主調遣他們跟他去辦事,各個興奮異常,摩拳擦掌。
雲動讓尚儀留在大圈幫,尚儀搖了搖頭:“不,我要跟着你一起戰鬥,我要儘快成長起來,繼承父親的遺志,重整旗鼓,讓華人在北洲這塊土地上揚眉吐氣。”
一句話讓雲動對她開始刮目相看,點頭道:“行,我就帶着你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二十幾個人分乘四輛車子,每人手裡不是M16,就是Ak47,這時大圈幫成員的裝備與往昔已經大不相同了,在明珠的時候,他們還是拿着別名“黑星”的五四手槍,就殺的他人望風而逃,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黑星”已經不能適應時代了,別人的火力都大幅提升,大圈幫自然也不能落後。
雲動駕着卡宴,身邊坐着尚儀尚少君,一馬當先,直奔海邊別墅。出發前他打了個電話給方燦,讓他準備裡應外合,一舉潰敵。
車隊在寂靜的街道上悄無聲息地行駛着,卡宴裡的雲動與尚儀也都沒說話,像似在想着心思,顯得有些沉悶,前面很快就要到了,尚儀突然開口說道:“雲動,很高興認識你,感謝你救了我,感謝你替我治病,我求你一件事,以後別忘了我,我叫尚儀。”
尚儀這些舉動和話語讓雲動心中暗暗吃驚,她這樣直呼其名,然後話中有話的像是在提醒自己什麼,難道說自己替她治病的事她知道了?不可能,她當時是睡着的啊!她這樣說話像是兩人初次見面在做自我介紹,什麼意思呢?
可前面馬上就要到格蘭灣邊了,雲動晃了一下腦袋,想讓自己注意力集中,先凝神處理眼前的事吧!他讓尚儀伏低身子,自己搖下車窗,單手端起一隻M16,腳下一點油門,卡宴像一頭憤怒的猛獸直向山上衝去,遠遠地就看到十幾部車子停在山道兩邊,別墅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門前許多人影晃動,手中的制式武器口中冒着火舌,向別墅**擊。而別墅內的草坪上,沙袋壘成的臨時工事裡,有人衝着大門邊的人開着槍,別墅的每一層樓上也不停有人向下面還擊,火力很猛,安南幫的人除非願意承擔巨大的傷亡,不然輕易不能攻進別墅裡去。
卡宴像一隻漂浮的幽靈,靈活的在山道上盤旋,很快就到了半山腰,雲動看見有人發現了自己的車,就開始調轉槍口,槍頭指向來車方向。雲動卻沒有給他們分辨的時機,擡手就開始向停着車的方向猛烈射擊,打得人羣向兩邊山上逃竄,找地方隱蔽,大門前的人見自己身後來人了,趕緊調轉槍口開始向山下射擊。
雲動領着車隊猶如虎入羊羣,一路掩殺,坡道上躲閃的稍爲慢一點的人就會被彈雨所擊中,哀嚎着滾落下山坡。
就在此時,別墅內也想起密集的槍聲,一羣人手裡端着傢伙,衝了出來。
雲動連着幾槍射中了一輛車子的油箱,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一輛車子被炸上了半空,然後分解開來,墜落地上,火光沖天。
這一路的衝殺,擋者披靡,等雲動帶着車隊衝到別墅門前的時候,剛在門口聚集的安南幫的人紛紛四散奔逃,死傷甚重。
衝出來接應的粟海清等人可能是這幾天被壓制得狠了,追在他們身後又打了好一會,才意猶未盡的返回別墅。
等車隊進了別墅以後,又過了一會,兩輛警車到山坡上打了兩個繞就回去了。
像這樣的幫派火拼,連C國的警察們都避而遠之,總是在他們打完走路以後,才鳴着警笛過來繞上一圈,走個過場,然後做些虛假材料,匆匆上報,結案了事,沒有誰敢輕易涉足幫派的糾紛,那樣只能引來殺身之禍。
雲動進了別墅,樓梯上就響起了高跟鞋撞擊地板的跑動聲,施影飛快地從樓梯上跑了下來,看到那熟悉地身影,她像燕子穿林一樣飛身撲了過來,一把緊緊地抱住雲動的身體:“雲大哥....”
一聲呼喊,隨後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讓你擔驚受怕了。”雲動緊緊地摟住這嬌柔的身體,強勁有力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地安慰着。
“之前你打電話說你受傷了,我就害怕極了,擔心你出事,我想去救你,他們都不許,說外面有埋伏,然後方大哥接到你的信息,我才放了些心,可晚上還是睡不着。”
“沒事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在山上我也很着急,就是怕你擔心,會做什麼傻事,才找了有信號的地方發的信息。”
施影不好意思的笑了,臉上猶自掛着淚花。
旁邊的尚儀目無表情地看着兩人,但心裡滿是酸楚,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因爲她怕他人會起疑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但山上所發生的一切她都已經珍藏在自己心靈的深處,那將是自己這一生美好的回憶。
雲動望着施影問道:“刀子呢?怎麼沒看到他?”
“他在後崖,安南幫的人不但在前面展開攻擊,後面還暗地派人攀爬山崖,想前後夾擊,在海上他們還出動了兩艘遊艇,上面有阻擊手,一見到別墅裡有人露頭就開槍,方大哥擔心後面,就自己守在那裡。”施影將後面的情況說了一遍。
“哼,叫他學阻擊他偷懶,現在傻眼了。”雲動沒好氣的罵道。
“你帶尚小姐去休息,我去看看,耿明派人守着前面,海清招呼一下大圈幫的弟兄們,以後大家都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了。”
施影高興地問道:“鄭幫主答應結盟了?”
雲動點頭一笑:“現在局勢已經很明朗了,他再固執,大圈幫以後就會吃大虧,他要再想不明白,這幫主就不用再當了。”
大廳裡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雲動取來自己裝那把M82A1遠程狙擊步槍的盒子,伸手將它組裝好,然後矮身潛行,來到了後崖,看到了方燦正藏身在幾塊岩石的背後,舉着望遠鏡利用岩石間的縫隙向海上瞭望。
“刀子。”雲動喊了一聲。
方燦回身看了看他,嘴角撇了撇,帶着戲謔的笑容說道:“真丟人,威名遠揚的鷹眼居然讓幾個小蟊賊在自己面前猖狂,硬是被壓制了三天三夜。”
“滾蛋,你不也一樣,當初我教你阻射你不好好學,今天被人壓的不能動,更丟人。”
“哈哈哈,我們彼此彼此。”兩個人互相開着玩笑。
“情況怎麼樣?”雲動看了一眼海上,夜空下,大約一海里遠的格蘭灣的海面上,一左一右兩艘遊艇正在遊弋,海灣內的風浪並不大,掛着北風,風速4級左右。
方燦用手一指兩艘遊艇,笑着說道:“對方的狙擊技術不算高明,他們開過幾槍,但只擊中了兩個人的非要害部位,都是輕傷,只是這樣天天被人盯着打總不自在,你現在回來了,替我把他們幹掉。”
雲動搖了搖頭說道:“刀子,你錯了,不是他們技術不好,而是這樣的環境加大了阻擊的難度,我不說溫度溼度的問題,只說提前量和浪高的問題,因爲他們在遊艇上,而遊艇又是在海中,它會隨着海浪的起伏而搖擺不定,這個距離大約一海里,也就是大約一千八百米,提前量需要2至3秒,而就在這兩三秒內,我無法判定遊艇隨着海浪是會向左還是向右,或者是向上還是向下擺動,如果是有規律的,那麼觀察一會就能判定,但海浪的浪高每一秒都會不同,所以這個阻擊難度就大大增加了,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幹掉他們。”
方燦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於是問道:“那該怎麼辦?”
雲動笑了笑:“怎麼辦,一個字—等。”
他向四周看了一眼,一下確定了阻擊點,低着頭跑了過去,架起了槍,打開鏡頭,然後一動不動的觀察着海里的變化。
格蘭灣是一個天然良港,三面是懸崖,阻擋着海風,夜晚的海景非常美麗,灣內停靠着許多正在此避風的商船遊艇,那些船上,點點燈火映照着海灣的夜空,今天夜裡天空沒有一絲烏雲,雪也早就停止了,夜空中的星星眨着眼睛,和海灣裡的燈火相輝映,靜謐迷人,海浪也不大,卻還是將船隻推動地搖晃着。
雲動就那樣趴着,一動也不動,嘴裡偶爾唸叨兩聲,方燦知道,他那是在計算着在他看來精密繁瑣的數據。
又過去大約十幾分鍾,雲動突然從包裡摸出兩顆12.7毫米口徑的子彈,一拉槍栓,將一顆子彈放進去,推上膛,眼睛再次湊到瞄準儀上,靜靜地等待。
方燦舉着望遠鏡,一聲不啃,生怕自己的聲音會影響到他,他也不知道雲動會在哪一刻開槍,所以他也在等。
“砰。”一聲乾脆清晰的撞針擊發子彈根部的聲音和**的爆裂聲在他們耳邊響起,子彈劃過寂靜港灣的海面,穿破輕柔的海風,向前飛去。
雲動默唸着:“一、二,中。”
“中了。”方燦興奮地跳了起來,瀟灑地打了個響指,嘴樂的合不攏了。
雲動又將另一顆子彈頂上膛,他想在另一艘遊艇還沒有發現那邊遊艇上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將這個也幹掉。
子彈已經在膛上,瞄準,心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