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江躺在躺椅上,腦子裡胡思亂想,說他不擔心那是吹牛,現在他可不是當年那個在戰場上敢衝敢殺的愣頭青了,現在他貴爲北部安南軍區司令,權傾一方,又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對自己的性命,那是看得比什麼都重,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別在這太平盛世裡,一個不小心就被人取了性命去,那就真的是陰溝裡翻船,貽笑天下了。
MD,黎文勇這個混蛋怎麼還沒回來,叫他做點小事,居然耽誤那麼長時間,那一槍也不知道把德坎幹掉沒有,德坎死了,那筆爛賬才能一筆勾銷。蓬猜傳來消息說德坎已經好幾天都沒露面了,可黎文勇也一直都沒回蓬猜的營地。
難道又出事了,應該不會,黎文勇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別人躲他都來不及呢,誰還能取了他的性命,可他不在自己的身邊,阮成江感到自己的安全都成問題,他都不敢輕易出島了。
“爸,陳秘書來了。”一聲呼喚將阮成江從沉思中驚醒,他扭頭看了一眼,一個人影正從別墅的後門向這邊走來,女兒也扶着泳池的扶手走出了泳池,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透着青春活力的嬌軀傲嬌地展現在陽光之下。
他身邊的躺椅上的女人喊了一聲:“慧珊,披上浴巾。”說完她自己也披上一條浴巾,這是個很傳統的女人。
阮慧珊走到一張躺椅前,拿起一條浴巾,將曲線優美的軀體包裹起來,靠在躺椅上,舒緩着有些疲累的肢體。
那個人影快步走到阮成江的身邊,低聲說道:“將軍,李省長來電,說有要事稟告。”
“嗯,告訴他我一會回他電話。”
“是。”
“文勇那邊還沒有消息嗎?”阮成江低聲問道。
“沒有,蓬猜將軍派了很多人去找了,都沒有找到,但現在他確定德坎還沒有死,是受了重傷,正在住院治療。他正準備採取下一步暗殺計劃。”
“TMD,廢物,叫他趕緊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阮成江有種不詳的預感,一定是出事了。
作爲在安全上最依賴的人,黎文勇算是最讓他放心的,他擔任自己衛隊的隊長已經七八年了,從來沒出過事,吳明勇離開以後,他就更加盡職盡責,安全上的事事無鉅細,他都要親自過問,所以阮成江對他相當器重,現在吳明勇和他的三個同夥還沒找到,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其他人都不堪重任,並且吳明勇曾經是自己的護衛隊副隊長,對他的安保情況非常瞭解,這個時候就更需要他守在自己的身邊。
吳明勇,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阮成江心裡暗罵了一句。
旁邊的女人像是聽到了剛纔的談話,淡淡地問了一句:“怎麼,還沒找到?”
“嗯.”阮成江對這個小自己二十多歲的後妻還是很在乎的,他的前妻病亡以後,他就開始到處物色美女,實際上他要多少女人都沒問題,但他現在貴爲安南的大軍區司令,身份和地位和以前有了雲泥之別,那個從農村裡走出的前妻既沒知識,又姿色平平,跟了他二十多年,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幫他照顧家庭老人,等他抓住機遇上位以後,倒也沒有絕情的將她一腳踹開,可剛過了兩年的好日子,他前妻就得病死了,倒是解開了他這方面的束縛。
於是他四處打聽,手下人也幫着蒐羅,最後看上了這個安南的選美冠軍,她叫***,參加安南的選美大賽取得了冠軍之後,就被阮成江利用各種手段收於房中,成了聲名赫赫的大軍區司令的第二任妻子,雖然她有百般的無奈,也試着抗拒過,但在阮成江的面前根本就沒有抵抗的餘地,很快乖乖就範,雖然每天錦衣玉食,地位尊崇,可她卻並不快樂,畢竟像她這樣的天生尤物,又正值花季,有誰願意跟着一個已經快六十歲的老人。
“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小聲的嘟囔着,像似自言自語。
“別瞎猜。”阮成江瞪了她一眼。
“可你現在的衛隊沒有隊長,出行的安全都成問題,我說要不先找一個人來頂一下,等黎文勇回來就再讓他負責。”畢竟也做了幾年的夫妻,該替丈夫着想的她也會給支個招。
“沒有合適的人選,都是不堪重用的東西,做護衛行,能獨當一面的沒有。”阮成江沒好氣地道。
“也不一定非要從自己部隊裡找啊,可以從外面找一個,外面能人多的是。”
“不知根知底的,信不過啊。”阮成江也這麼想過,但從信任的角度上考慮,他還是沒這樣幹。
“這不是臨時的嗎!只要咱們肯花大價錢,肯定會有人來應召,價錢合理的話,他們就肯出力,西方那些保安公司的保鏢也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那些國際大公司總裁們的保鏢都是從那裡僱傭的,他們只認錢不認人,誰還和錢過不去。”***腹誹了丈夫一下,認爲他太多疑了。
“是啊,爸,嫺姨的話有道理,那些有名的保安公司的保鏢們都挺厲害的,我們可以和保安公司聯繫,讓他們派人過來,那些公司都是很有信譽保障的,又跑不了,出了事他們要負責任的。”另一張躺椅上阮慧珊附和道。
阮成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沒有兒子,自然視爲掌上明珠。見女兒也這麼說,阮成江心動了,也對,只不過是臨時的,就算黎文勇出事了,以後自己還是會從特種部隊裡找一個能擔當這個職務的人來,只是當下沒有合適的人而已。
“行吧,你和阿棣負責,找一家可靠的保安公司,讓他們派個人來,先接手家裡的安保工作,衛隊不歸他調遣,但可以根據他的意見開展安保工作,具體的安保事宜由阿棣安排。”阮成江還是存在那樣的顧慮,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安全交到一個陌生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