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在這個玉珍島上?”王丹妮露出無法置信的眼神,她無法想象他們之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極緩極緩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那種痛苦不堪的表情。
“天吶!他到底要幹什麼?”王丹妮再次發出了一聲驚歎,跌宕起伏的劇情再次扣緊了她的心絃,她再次替這對經歷坎坷的有情人的命運感到擔憂。
“這纔是我感到最痛苦的地方,也是令我堅持到現在的主要原因,就在我悄然無聲的離開學校,離開那個傷心地,回到安南,嫁給了那個魔鬼之後,我的心就死了,像一具行屍走肉,無論那個魔鬼表現出如何的虛情假意,處處體貼我,關心我,給我所有的一切,我都視若無睹,我已經萬念俱灰了,如果不是爲了家人的生命而擔憂,我真打算一死了之。
日子就在死一般的沉寂中過去,我眼中的天空只有一種顏色,死灰色,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我將自己的心塵封起來,與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直到一天,那個魔鬼回來,他的隨從裡多了一個人,當時離的很遠,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的身形體貌都刻在我的腦海裡,永遠無法抹去,我當時徹底嚇傻了,我以爲我們的事情暴露了,這個惡魔終於還是找到了他,我費盡心機守護的秘密最終沒有逃脫他的魔爪,我呆立在那裡,心如刀絞,肝腸寸斷,我覺得是我害了他,但我強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我走不動,就站在那裡,我站不住,就用手撐住欄杆,我想盡一切辦法使自己保持平靜,因爲我要救他,我不能讓那個惡魔傷害我的愛人,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而在所不惜。
可當我觀察了一會之後,發覺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他走在人羣中,卻沒有失去自由,他手裡拎着公文包,和周圍的人一起跟在那惡魔的身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侍從的模樣,那時的我疑竇叢生,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這樣的場面,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開口,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於是我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自己焦慮不安的情緒,等到他們走到我的面前,當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剋制着自己,還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神色,其實心中驚魂不定,我使勁的掐着自己,刻意地要自己保持鎮定,確保自己不哭出來,不露出任何驚慌的神色,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葬送掉我們。
他們走到門口,後面的那些護衛們開始散去,站到各自的位置,只剩下黎文勇和他跟在阮成江的身後,我發覺我的腿恢復了一些氣力,就裝出很自然的模樣迎了上去。
走到他們面前,強佔我的那個惡魔春風得意地笑着對我介紹道,他換了一個秘書,以前的秘書調去了廣平省**,而這個秘書也是寮國大學畢業的,因爲我也是那個學校畢業的緣故,再加上他才華橫溢,爲人穩重,所以被選拔出來,他對他讚賞有加,又對他說,這就是我的夫人,是寮國大學歷史系的,雖然沒有畢業,但也是校友。
這是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非常恭敬地向我鞠躬問安,他口稱我爲‘夫人’,眼神平靜自然,我沒有看到任何的波動,而我卻是強自支撐着,剋制着內心裡的驚濤駭浪,不讓自己會因爲這突如其來的重逢而暈倒,我面無表情的迴應着他,還故意的問他是哪一年畢業的,學的什麼系,然後還玩笑般的稱他爲學長,他都一一對答,沒有一絲慌亂,這讓旁邊的兩個人確定我們從不相識,但此時的我可以確定,他是故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他一定是故意參加了阮成江的秘書選拔,併成功的嶄露頭角,獲取了這個職位,他是衝着我來的,當時我有一肚子的話想對他說,但卻無法說出口,相見不能傾訴,那個中滋味將我的心攪得粉碎。
最讓我擔心的就是他是來報復的,如果他是想報復阮成江橫刀奪愛,以他的資歷手段以及能力,在我看來,都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如果他是想報復我,怨恨我離他而去,嫁入豪門,背棄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我決定含垢忍辱,只要他不是想玉石俱焚,危及到他自己的性命,我都甘願默默忍受。
可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風平浪靜,雖然我想盡辦法想和他單獨相處,將自己的痛苦和委屈向他傾訴,但隱藏在周圍無數雙眼睛的窺視讓我沒有找到任何機會,他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舉措,每天循規蹈矩的工作,一切都顯得那麼順其自然。
一年過去了,那段時間裡,我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露出一絲破綻,但在一些隱蔽的情況下,他還是給了我一些眼神的暗示,這些暗示令我確定他另有所圖。
因爲他工作非常認真,辦事得力,他越來越受到阮成江的信賴,很多事都會交給他去辦理,包括一些很隱秘的事,並且阮成江的工作日程都由他來安排,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絕對安全,沒有任何風險的機會,我們單獨相處在了一起,所以的委屈和酸楚都在那一天爆發了,我哭到在他的懷裡,把我埋藏在心中的無限思念向他傾吐,把兩年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也把我內心的苦痛一股腦的向他傾訴。
他告訴我,就在我們在紅河岸邊分手以後,突然失去了我的消息,他開始還以爲我是去參加什麼商業演出或公益活動去了,一時沒有時間聯繫,但一個月之後,他依然沒有我的任何消息,他打電話給了學校,校方說我已經退學了,但我的東西卻都沒有帶走,至於到底去了那裡他們也不知道,於是他趕到了學校,在他的懇求下,學校將我留下來的所有物品都交由他保管,他還趕去了銀山我的家,而那時阮成江將我的父親調往其它的地方,銀山的那個家已經不存在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想盡一切辦法打探我的消息,但卻了無音訊,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他告訴我,當時他感覺世界都快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