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談判就這樣不歡而散,阮慧珊心裡很不舒服,她對李傳宗的自作主張感到氣憤,因爲阮成江之前已經對他交代過了,土地價格就按照目前的市場價折算,務必儘快促成雙方達成一致,然後叫華美公司繳付出讓金,即使方明一時繳不清,也可以讓他先繳納一部分,然後提前將土地產權證提前發放,讓他到商業銀行貸款後在繳付,並且父親打過招呼,叫自己一定和方明一起,以聯合開發的名義,用自己手中的產權證也貸一筆外匯出來,現在鬧出這一處,事情又得拖後,故此她的心中很鬱悶。
她與方明一起,先回了華美的辦公樓,雲動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兩人就一些合作上的細節問題討論了一番,等雲動解釋清楚,並表示會加快進度後,阮慧珊這才稍稍放心。
她起身告辭,雲動告訴她,自己晚上會去河府,去應鄭新輝的邀請打場球,讓阮慧珊明天不必趕過來,在島上休息,阮慧珊樂得清閒,笑着答應,起身下樓,陳木棣在會客廳等,兩人一起返回了玉珍島。
看着她們都遠,雲動問王丹妮:“陳木棣怎麼說?”
原來阮慧珊在雲動辦公室坐的時候,陳木棣與王丹妮碰了頭。
“他說阮成江昨天晚上帶着衛隊回了軍區,沒有帶彼得去,把他留在島上了,說是讓他負責夫人和小姐的安全,他把這個叫我轉交給你,說原件都在他的手上,”王丹妮將一摞文件遞給了雲動,接着說道:“他正在秘密打探軍區那邊的情況,說一有發現,會立即告之。”
雲動結果文件,打開一看,欣喜不已的同時,又感到觸目驚心,這些正是陳木棣這些年收集的阮成江的犯罪證據,上面一件件,一樁樁都是聳人聽聞,但按照雲動的判斷,這些還不足以將一個副國級的政治局委員徹底掀翻,陳木棣也應該是這麼想的,這些東西只能作爲今後將阮成江打到以後,對其量刑的一個輔助的作用。
雲動將這些東西妥善的收好,留待他日提交檢方,給法庭審判阮成江時在用。
阮慧珊一路鬱鬱不樂,悶着頭不說話,陳木棣也啃聲,兩人返回了玉珍島,剛出碼頭,阮慧珊迎面碰到了阮明凱,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三妹,剛從龍灣回來呢!”阮明凱套着近乎。
阮慧珊看到是他,更加沒有好臉色,冷若冰霜地哼了一聲,直接奔着別墅而去,哪知那貨臉皮極厚,見她沒理自己,也不在意,跟在後頭,接着問道:“三妹是去談項目去了吧!談得怎麼樣?”
阮慧珊嘴角微翹,譏諷地看着他道:“你管得着嗎?”
阮明凱對她的嘲諷完全無視,繼續自顧自地說道:“要我說,叔叔和你們不就是想從那外國的凱子身上撈點錢嗎!何必這樣麻煩,對付這樣的華夏佬,交給我就行了,我找一羣兄弟,帶人悄悄地將他們都綁了,要他乖乖的把錢交出來,然後一不做,二不休,全TM的給幹掉,綁上石頭,扔進紅河,一干二....”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阮慧珊杏目圓睜,怒目而視着自己,口中罵道:“阮家怎麼出來你這麼個奇葩蠢材,簡直是蠢到無可理喻,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如果你壞了我爸和我的大事,我就叫人打斷你的雙腿,將你關到老家的牛欄裡,一生都別想出來。”
阮慧珊很清楚,這個蠢貨一是因爲嫉妒而怨恨上了“方明”,二是惦記上了“方明”身邊的那幾個女人,他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讓他的叔叔,自己的父親同意他用他的那種簡單粗暴的方法將他們全綁架了,然後敲詐勒索,最後還有謀財害命。這個蠢貨根本不懂商業,不懂政治,不懂什麼叫做手段,不懂得什麼叫做利益最大化,他無視法律,他待在自己熟悉的世界裡,已經習慣了黑社會的那種解決問題的方法,他的腦子裡認爲只有暴力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是最有效的方式。
阮明凱對於阮慧珊的警告毫不在意,因爲他認爲他的叔叔在內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但是因爲他現在身居高位,不得不在場面上注重形象,在他的眼中,這只不過是個吃相的問題,他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從他這個妹妹話中的意思可以得知,那個方明和他的女人就在龍灣,自從見過這幾個女人之後,他每天寢食不安,**焚身,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女人的模樣,他幻想着將這幾個女人擄掠過來,將她們變成自己的奴隸,任意妄爲。
阮慧珊的警告讓他暫時閉上了嘴,跟在她的後面來到了別墅的門前,剛巧彼得正從屋裡出來,阮慧珊頓時換了一副笑臉,輕言細語的和彼得打着招呼,然後就膩在他的身邊不肯離開。
阮明凱鄙夷地看着這對男女,心中暗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照樣是見獵心喜的**,見到小白臉就往上貼,哼,什麼東西。
想到這他轉身離開了別墅,到了後面自己的住處,在房間裡躺在牀上,對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呆,突然又翻身坐起,到了屋外,將自己帶上島的兩名隨從喊進了房間。
“外面風聲怎麼樣?”阮明凱問道。
“兄弟們傳來消息,龍頭被抓了,還有幾名堂主也被抓了,各個堂口、貨倉都被查封了,有案底的兄弟都被傳到派出所問話,叫他們要隨傳隨到,沒有案底的兄弟都閒在家裡,不敢出來做事,風聲還是有些緊。”瘦一點的阿黑答道。
“那麼說現在堂主級別的就剩我一個人咯?”阮明凱面露喜色地道。
“是啊,現在在外面的,就屬你是老大了。”長相兇悍一點的阿虎說道。
阮明凱用手撫了撫他梳的一絲不亂的分頭得意地道:“現在看明白了吧,出來混,沒有後臺那是不行的,我的後臺是誰,政治局委員是我叔,誰敢抓我?等到我叔坐上了主席的位置的時候,河府的那幫應聲蟲還不得乖乖地管我叫大爺,我告訴你們,跟着我,你們就沒事,懂了沒!”兩人都信服的點頭應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