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想到做到的人,既然起了這麼強烈的衝動,自然不會一點動作都沒有。
當鄭潛的鷹爪不老實的遊走之際,公主的雙手忽然抓着鄭潛衣襟,猛的往下一扯。
不過鄭潛身上穿着的是如意蛇鱗甲,換着平常的衣物,早被公主扯了下來,如意蛇鱗甲這樣的寶貝,憑着公主並不深厚的霸氣,是無論如何也扯不下來的。
鄭潛被公主扯衣襟的動作,整個上半身被扯的往下一低。嘴脣從公主的嘴脣上脫離了開來。
“你……”鄭潛正欲說話,看到的卻是公主一雙噴着火的眼睛。
公主有些急迫的喘着氣,扯不下來鄭潛的衣服,而鄭潛從她嘴脣上脫離的這個動作又讓她恢復了一些清醒。她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卻又礙於一個少女的羞澀,處於兩難的選擇之間。
鄭潛隨即便明白過來公主此時的心境,不由的哈哈一笑。
“流氓!”公主嬌嗔的罵了一句。
“想什麼就說出來嘛,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鄭潛逗着公主道。
“呸!”公主轉身,雙手遮着發燙的臉。
二人正打情罵俏間,鄭潛的心念一動。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公主,收拾一下。”鄭潛正了一下面容。
公主和他激烈擁吻,把頭髮弄的亂糟糟,身上也衣裳不整。如果被外人看到這樣的情形,少不得要有一些尷尬。
公主依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但臉上的紅潤卻是一時半會怎麼也消退不了的。
“神使,神使,是不是你回來了?”
鄭潛早就通過腳步聲和霸氣探知知道來人是吉祥茶莊四美。這麼急着喊話的當然是夏荷了。
夏荷的聲音方落,吉祥茶莊四女便從中軍帳的帳門處魚貫而入。
“神使,你真的回來了?!”夏荷看到鄭潛,激動的跳了起來。
其他三美也一臉喜色。春蘭較沉穩一些,向着公主點頭致意了一下。發現公主臉上的紅潤,愣了一愣。
公主彷彿被人撞見了自己的醜事一般,本就紅潤着的臉,更加的燙了。
春蘭一笑,只當是沒有看見,而是走到鄭潛的面前,很優雅的躬身施了一禮。
“神使!”
“自家人,禮節太多了,不方便。”鄭潛將春蘭扶了起來。
“就是嘛,大姐就是禮多,心思多。都是自家人,也顯得這麼見外。”夏荷嚷嚷道。
春蘭笑着點了一下夏荷的額頭。
秋菊和冬梅也都過來紛紛見禮,只有夏荷全不管這些,蹦到了鄭潛的身邊,拽着鄭潛的胳膊,仔細的看着鄭潛的臉。
“咦,神使,你臉上的疤呢?”夏荷道。
“弄掉了。怎麼樣,這樣子是不是帥氣些?”鄭潛笑道。
夏荷仔細的打量了一陣子,“嗯,這樣子帥氣是帥氣了一些,但是我怎麼老感覺缺少了些什麼東西了?”
夏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缺少了東西?”鄭潛一愣。
“是啊。沒有以前那麼有氣勢了。”夏荷不是很肯定她的表述是不是很準確。
鄭潛臉一苦。他臉上的疤是他威脅霸神錘如果不去掉,就永遠不跟他說話,才讓這老傢伙就範的。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評價。
“這樣子,才更像我們的神使。更有親和力了。”春蘭道。
“我也覺得這樣子更順眼一些。”秋菊應和了春蘭。
只有冬梅卻還是以前的樣子,紅着臉絞着衣角,見到鄭潛只是咬着嘴脣說不出話來。
“看到大家都平安,我也感到很欣慰。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讓大家受苦了。現在我回來了,以後有什麼擔子就讓我來扛了。”鄭潛有感而發。
“沒有什麼的,神使,只要能知道你平安,我們也就感到安心了。”春蘭很謙遜的說道。
“大姐盡說謊!”夏荷嚷嚷道,“神使,你不知道,你不在虎賁團的這些日子裡,你不知道大姐有多擔心,天天覺都睡不好。”
鄭潛點頭表示明白,看着春蘭的眼神裡卻很深意。
春蘭被鄭潛看的一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這一切都被公主看在眼裡,不過公主也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吉祥茶莊四女是早就爲公主接受了的事實。現在的這副場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鄭潛,這麼多人爲你擔着心,你可不要辜負了大家的心意!”公主正了正面容道。
這是不用說的。鄭潛心道。
“現在還缺虎妞,白靈。白靈還處於恢復期,現在不便於行動。等會我請你們看一場好戲。”鄭潛道。
“什麼好戲?什麼好戲?”夏荷搖着鄭潛的胳膊問道。
“踩平雪狼營。”鄭潛輕笑道,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公主的臉色一變,低下了頭去。
鄭潛發現了公主的異狀,“公主,雪狼營是段氏之地,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不,我要去看。”公主擡起頭,堅定的回答。
“真的要去?”鄭潛重複問着。
“一定要去!”
“好吧。”鄭潛心裡暗自的嘆了一下。公主的這個身份有時候挺麻煩。夾於段氏與他之間,始終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誰去叫一聲虎妞?”鄭潛道。
“不用叫了,我已經來了。”中軍帳外,虎妞的聲音傳來。
“齊了。那麼,出發。雪狼營怎麼欺負你們的,現在你們先想好怎麼欺負他們。”鄭潛彷彿現在已經將雪狼營踏成平地了一樣。
“真的?”夏荷早有出胸中一口惡氣的想法,只是她實力不濟,這口氣就一直憋着。
“真的。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鄭潛道。
說話間,虎妞也進了大帳。六女一男,一時中軍大帳裡喜氣洋洋。
衆女平時也都各自忙於自己的事務,也難得一聚。像今天到這麼齊,自鄭潛閉關以來,還真不多見。
“鄭潛,等會你去雪狼營的時候,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公主道。
“什麼條件?”
“遇到大公或者段魂,就放他們一馬。他們也是逼不得已。”
“你開口了,沒什麼說的。到時我會注意的。你放心好了。”鄭潛寬慰着公主。
鄭潛也相信段魂和段峰不是那種見異思遷之人。統領大營重新的一分爲二,不會是段峰或者段魂的主意。
“走吧,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打架出氣去。”鄭潛率領着一隊娘子軍,向中軍大帳外面行去。
鄭潛等人出了中軍大帳,正欲公仇私恨一齊報,卻看到了破敗的虎賁團駐地,從四八方涌來了虎賁團的將士。將士們有的還身負重傷,看情況正在醫療之中。
人潮涌到鄭潛的面前時便停止,而四面涌來的人潮並沒有停止。
“神使,……”
“大人……”
鄭潛看到,從人潮裡向他走來的,正是虎氏兩位兄弟。
“你們來了。”鄭潛走前一步,迎了上去。
“大人!”虎嘯猛的跪倒在鄭潛的面前。
鄭潛趕緊上前扶起,“你這是幹什麼!”
“神使大人,還請神使大人替我們做主,雪洗雪狼營!”虎嘯道。
鄭潛看着這位二哥,心裡也頗有些感懷。
“二哥,三哥。你們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放任着虎賁團任由人欺負,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鄭潛沉聲道。
“嗯!”虎嘯和虎門同時點頭。
虎賁團的兄弟涌過來,將鄭潛團團圍住。這些兄弟與鄭潛之間都有過生死經歷,鄭潛一直又都是他們的精神寄託。現在虎門回不去了,鄭潛的這個精神寄託就顯得更加的重要。
被雪狼營洗劫了好多次,虎賁團如今可說是滿目瘡痍。這是這些血性漢子們心裡的疼啊!虎賁團現在就像是他們的家一樣,家被人毀成這樣,叫他怎麼不心疼如絞?
“兄弟們,兄弟們……”鄭潛舉起雙臂,示意虎賁團這些趕來的兄弟們安靜下來。
“你們放心,有我在,沒有誰敢拿虎賁團不重視。被別人打上了頭,就只有再打回去。這樣吧,你們派幾個代表跟我一起去雪狼營,我正好要去辦這件事。人不要去多,剩下的兄弟,有傷的養傷,沒傷的加強訓練,這纔是當前的要務。”
虎賁團的將士們一聽鄭潛要打去雪狼營,頓時熱血沸騰了起來。這一年,他們被雪狼營死死的踩在腳下,就只剩最後一口氣了。做人的尊嚴幾乎被雪狼營從段氏本部出來的這些霸師們全部踐踏。不過神使有話要先代表,虎賁團的將士們爭着都想當這個代表。
“不要多,十個人以下。虎賁團被弄成這個樣子,重建也需要人手。你們一部分去準備一下。”虎嘯道。
虎威重傷,虎嘯當然就成了主帥,他的話現在在虎賁團一言九鼎。
虎嘯的條件開的比較明確,加上虎氏兄弟一起,共十人。虎賁團裡能有這個資格的人,一目瞭然。
這裡是軍隊,自然一切都要按照軍隊的規矩來。按照官級大小,代表很快被推舉了出來了。鄭潛看了看這些代表,都是自己的所熟識的裨將千夫長,也沒多說什麼。
“一會,你們只要帶着一雙眼睛去看就可以了。打架不需要人多,但效果一定要好。沒有效果的架,打了費力不討好。”鄭潛道。
“是,一切都遵從神使的安排。”
“好,兄弟們,我們出發,目標,雪狼營!”
鄭潛的手在空中一揮。
他的背上揹着的不單是身邊的這些姑娘們的情感,還有一衆軍漢們的寄託。如今,是回報他們的時候了,鄭潛想着,腳步走的更加堅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