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體內的霸天神陣和霸神訣同時啓動,渾身又是陣陣的紫金色光芒亂閃了一陣,香茶的能量流才被他一點點的消化。泡*書*吧()鄭潛此時感覺到了體內有種無以論比的充沛。
有種與天地同輝的豪邁從他的心底升了出來。
鄭潛睜開眼睛,一縷紫金色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這縷紫金色相比於他以前的紫金瞳,顏色更加的深了。
鄭潛試着將香茶的能量運行了一下,發現只要他的意念一動,想要用到香茶的能量時,便會同時喚醒霸天神陣和霸神訣這兩大奇珍。只是因爲着神罰之地的限制,這兩大奇珍雖然甦醒,卻怎麼也合攏不到一處。
霸神賜予的兩大奇珍,在神罰之地,鄭潛覺得他能更好的控制它們。
他的意念結成了一條線,像是搭在霸天神陣和霸神訣之間的一道橋樑,兩件奇珍通體紫金色的光芒便沿着鄭潛的意念線,聚合到了一起,發出了陣陣激盪着的能量波。
這些能量波從鄭潛的體內散出來時,就成了他的威壓。在這樣的威壓之下,蛛背鐵螳頓時感覺到了它的幾百條腿都同時發軟。
此時的蛛背鐵螳還陷於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鄭潛的條件的迷茫之中,沒想到鄭潛忽然的散出了這麼巨大的威壓。這種威壓如果放到神界,自然是微末的簡直不值一提。但是,這裡是神罰之地,一個沒有神的地方, 一個神的監獄啊!
蛛背鐵螳兩隻豎着眼睛分開成一個倒“八”字,眼睛下面的人形嘴巴忽張忽合,驚恐萬狀。
“大……大……大神……”蛛背鐵螳結結巴巴的說道。
鄭潛消化了香茶的能量,心裡正高興,此時又將霸天神陣和霸神訣這麼容易的掌控住了,更有種說不出來的成就感。
蛛背鐵螳斷斷續續的喊聲,鄭潛也沒有在意。
“大神……不能再壓我了!”蛛背鐵螳見鄭潛沒有反應,它的如蜘蛛一樣的頭形上,冒出了粒粒斗大的黑色的汗珠來。汗珠很快便從蛛背鐵螳的頭上滑落下去,落到焦黑的土地上,“哧”的一聲,地上冒出了一小點白煙。
“壓你了?”鄭潛這次聽到了蛛背鐵螳的喊聲,再一看蛛背鐵螳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蛛背鐵螳此時彷彿頭上頂着一塊巨石似的,鄭潛分明能看到它正使着全身的力氣在抵抗着。但是,它的頭卻在一點一點的下沉,有不負重荷的味道。
鄭潛趕緊的散了霸天神陣和霸神訣之間的意念,沒有這道意念之橋,霸天神陣和霸神訣又恢復平靜。而在鄭潛周身擴散着的威壓,也突然的消失。
蛛背鐵螳的頭蓬的一聲,竄出了老高。
他的頭部原是和蜘蛛很像,基本看不到有頸脖,經過這樣的一竄,頸脖處被拉的細長,再加上它的一對豎起的眼睛,像極了真正的螳螂。
蛛背鐵螳的頸脖拉細變長,到了一定的限度之後,又像彈簧一樣的收縮回來,撞在身體上,連鄭潛坐着的托盤都產生了一陣劇烈的震動,殘留着的香茶,差點就全部濺了出來。
“大神,可不帶這樣調戲我,你這樣子如果說是低位神,別人不罵我是白癡嗎?”蛛背鐵螳的頭恢復正常以後,它的第一句話便是徹底否定了鄭潛低位神的身份。
“不會啊,我真的就是個……呃,低位神!”鄭潛淺笑了一下,攤攤手,表示他絕對沒有說謊。
“大神,就別和小的開玩笑了。”蛛背鐵螳舉起一對如鋼刀一樣的腿,在頭上抵了抵,似乎在校正骨骼。
“信不信隨你。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有答案了沒有?”鄭潛問。
蛛背鐵螳在被鄭潛的威壓壓着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答案。
“以後,我就跟着大神混了。只要大神有需要,我萬死不辭!”蛛背鐵螳說的豪氣干雲。
實力!就憑着鄭潛能散出來這麼大的威壓,就已經證明了鄭潛的實力非同小可。他的高級霸宗可能都裝出來的。神罰之地是一個實力爲尊的地方,且不說鄭潛能帶它出神罰之地,就是沒有這個條件,跟着鄭潛混,它也不會有什麼虧可吃。
弱的人總是想找一個強手罩着,特別是神罰之地已經存在了這麼多年,早就各自形成了固定的幫派和地盤。蛛背鐵螳早就想找一個人來罩着它。
“好了,好了。別說什麼死啊死的。我就不喜歡人說個死字。我對你說一句我以前經常說的話,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如果我自己的不想死,誰也拿不走!”鄭潛道。
“明白!明白了!”蛛背鐵螳喜不自勝,“我再也不說死了!我要好好活出個樣子!”
鄭潛這份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狂傲,很對他的胃口。
“哈哈哈……對嗎!就是這樣子!行,既然你有了選擇,那麼,我們還等什麼?開路!”鄭潛道。
“好!開路,開路!”蛛背鐵螳來了精神,百多條腿從焦土裡一躍而起,又像是火車的車軲轆一樣,在托盤兩側上下起伏了起來。
鄭潛與蛛背鐵螳定好了約定,便繼續向着飛鷹城奔去了。
鄭潛既然有了幫手,而且又得了香茶之力,尋找到月鼎的機率又大了一些。他從懷裡掏出了昊天給他的感應水晶,看着水晶上閃爍着的淡淡的光芒,一時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想在偌大的神罰之地,尋找到月鼎,不異於大海撈針。任務的艱難自是不必說,但這又是他不得不完成的任務。他的這個感應水晶,只能知道月鼎現在安然無恙,但是具體的方位卻並不是十分清楚。
感應水晶只有在離月鼎方圓五十里之內,光芒纔會變的熾烈;離月鼎越近,光芒就會越熾烈。看現在的感應水晶透出來的這份光暈,離着月鼎還不知道有多少距離。
只能是一個城一個城的尋找了。鄭潛心裡嘆了口氣,便舉止四顧的看向了這一片荒原。
鄭潛忽然注意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
蛛背鐵螳的鐵臂在地上行進的時候,它如鐮的鐵臂會在焦土地上釘下一個一個的小孔。如果細看,就能發現它的行進軌跡。
荒原千里無人煙,又沒有什麼地形上的阻礙,基本都是一馬平川平原。
在前面的行進過程中,鄭潛注意到蛛背鐵螳的先進方向呈一條直線。對照霸神分身留給他的那個粗略地圖,這樣的直線行進,與飛鷹城的距離是最短的,也是最快的。
但是現在鄭潛發現,蛛背鐵螳的行進路線發生了改變。從地上一個個相連着的細密的小孔看,蛛背鐵螳此時已經繞了一道大彎。
“怎麼回事?”鄭潛忙問。
“大神,你是指我現在改變方向?”蛛背鐵螳回道。
“有最近的路不走,繞個這麼大彎,這不是增加去飛鷹城的時間嗎?”鄭潛說罷,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蛛背鐵螳,你以後就不要喊我什麼大神大神的,這稱呼聽着讓人渾身不自在。你將那個神字,改成哥字好了。”
“大……哥?”蛛背鐵螳愣了一下。
“嗯。就這麼喊!現在你說一下爲什麼變道了!”鄭潛道。
“大……哥,你纔來神罰之地,也許不知道。如果我們直線奔往飛鷹城,會經過一個叫亂葬崗的地方。那個地方比較混亂,我們又趕時間,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繞過那裡。”
蛛背鐵螳對荒原十分熟悉,他既然選擇了繞道而行,自然有他的道理。
鄭潛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遇到困難就跑,與他的行事風格不太相符。關鍵的是他現在不知道月鼎確切的位置,不管是什麼地方,他都要去走一走,也許就能發現關於月鼎的一些線索。
“不用繞,直走!”鄭潛道。
“大哥,”蛛背鐵螳幾聲大哥叫下來,也不顯得口生了,“大哥,那地方一般人避都來不及,你爲什麼一定要從那裡走呢?”
“不爲什麼,那裡既然那麼好玩,我覺得我應該去看看。而且,也許那裡能找到關於逍遙子的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嗯……”蛛背鐵螳剎住了身形。
鄭潛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它。
“大哥,逍遙子最初來神罰之地時,是到過亂葬崗。不過這些都是我聽說來的,也不知道消息確切不確切。我只知道亂葬崗裡的很多人,是神界裡最不守規矩的人。能在亂葬崗裡留下來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他們主要就是靠打劫初來神罰之地的那些神爲生,所有初來神罰之地的神,基本都受到過他們的洗劫。”
“你也被他們洗過?”鄭潛問。
“是啊。”
“那你的香茶怎麼會保存下來?”
“我們一族在神界時,主要的任務就是幫助高位神跑腿,去這裡拿點東西,去那裡再拿點寶器。大部分時間路上都平安,但也有極少的時候會遇到一些打劫的。我們一族爲了不使任務失敗,都有藏東西的看家本領。這也是高位神能看得上我們一族的最重要的原因。只要我們不想拿出來,就是高位神也沒有辦法找到我們藏的東西。”蛛背鐵螳不無自傲的說道。
“哦……”鄭潛本來想說將你剖了還找不出來,但想想這話說的有點不對場合,就嚥下去了,話頭便轉到了亂葬崗的那羣人身上,“亂葬崗那些人,具體數字你知不知道?”
“這誰弄的清啊?躲他們都來不及,誰還願意去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啊。大哥,飛鷹城距離亂葬崗也不是很遠,亂葬崗卡在飛鷹城與神罰之地的入口之間,飛鷹城的城主曾經非常惱火,據說組織了幾次圍攻,最後都大敗而回。”
“有這事?”鄭潛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紫金色光芒一閃即逝。
蛛背鐵螳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