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怎麼知道虎流星?難道說你們跟虎族有着什麼關係?”虎流光吃驚的看着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
虎流星的事虎流光自然清楚的很,可以說在整個霸天大陸,再也找不到比虎流光對虎流星更清楚的人。虎流星是虎族的前任族長,隨着虎族的整體覆滅,可以說在霸天大陸,虎流星這個名字,只有極少的幾個人才能記起。
虎流光也是基於這個原因,才從後臺走到了前臺,敢於在帝都呈露自己的身形。
今天遇到的這個兩個人,虎流光已經很清楚,憑他的本事,根本就不是對手。在這樣的兩個絕世高手面前,他有點心虛。特別是當天域老人和鄭潛都同時提到了虎流星這個名字時,他心裡的那份驚慄就更加的嚴重了。
“我怎麼知道虎流星,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訴我,你和虎流星是什麼關係就可以了。”天域老人這是有求於人,才一次性跟這個他看不上眼的凡人說了這麼多話。換在平時,他半個字都不會多說。
鄭潛已經看清楚了,這個虎流光和虎流星的關係一定不淺。而且,憑着他那雙擠在他肥胖大臉上的一對小眼睛,鄭潛就基本可以斷定,虎流星的死,和虎流光一定也脫不了干係。
這就很好解釋,爲什麼連虎族都找不到的虎流星的屍體,怎麼會被帝都這邊的人拿來借屍還魂,重新構築成新的八門金鎖陣,對臨冬城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呵呵,沒想到啊沒想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虎流星英武一世,最後卻還是倒在了自己人的手裡。”鄭潛語氣肯定的向着虎流光說道。
虎流光的臉上堆着笑,他知道今天的這個場面,算是他人生中比較大的一個難關。這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惡意,但是虎流光很清楚,今天這個答案稍微有些不對勁,這兩個人是不會對他留情的。
虎流光深信一件事,在絕世高手的眼裡,實力低的人,都是隨腳可踩的螞蟻,死一隻螞蟻對誰都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而虎流光更加知道的是,他自己在兩位高手的眼裡,就和那個隨腳可以踩死的螞蟻基本沒有什麼區別。
虎流光流着油的臉上,一道道的汗滴拉了下來。不過也難爲他竟然這麼沉的住氣,心裡都驚成這樣了,臉上的那份笑意還是滿滿的堆着。
鄭潛不得不佩服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這套臉皮功夫,絕不是他這種人可以鍛煉出來的。鄭潛的臉皮也鍛鍊過,不過鍛鍊的結果是他的臉皮拉起來就像一塊鐵板,哪裡能做到像虎流光這麼的滿臉堆笑?
“老實交待吧。你不要以爲你不作聲就能混過去。你覺得我們是那種很好混過去的人?”鄭潛道。
這一次,他將天域老人也拉了進來,所以用的是“我們”。
天域老人倒是沒有注意到鄭潛的這個語意變化,不過他的心裡早也就當鄭潛是自己人,聽鄭潛如此一說,正符合了心底潛意識裡的認知,所以連忙點頭。
“是啊,我老人家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最好趁着我還沒有發火之前說出來。要是等到我發火了,你就是想說,也沒有那個機會了。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對你和虎流星的關係一無所知?你簡直太淺薄了。只要我想知道,在霸天大陸,就沒有我不知道事!”
“行啊,老頭,真還沒有想到,你這攻心術很有一套嘛。不過,胖子,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爲老頭說的話是假的。如果老頭要認起真來,不說霸天大陸,就是在更廣闊的區域裡,就沒有老頭不知道的事!”
鄭潛說的無疑是實話。但是這種實話就看聽的人如何想了。
有些事,有些人的思維,是受着眼界決定的。眼界夠寬的人,自然知道鄭潛的這句話裡代表着的是什麼意義。但是如果只是一般的凡夫,鄭潛的這句話,則明顯就是一種單純的威脅了。
“兩位……兩位大俠,既然你們已經出來了,那麻煩在屋子裡的那些大俠們也一併出來吧。小店是小本經營,折騰不起啊。有什麼事都好商量,有關於虎流星的事,我也會知無不言。”
虎流光看來對自己置辦起來的這份家業很在乎,他還一直都惦記着二樓貴賓廳裡滿屋子的人。現在一屋子人只有鄭潛和天域老人出來了,他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屋子裡應該還有很多的人,索性就讓他們一併出來,有什麼話有什麼問題一併放在一起解決,總比這樣,一會出來兩個人搞兩個問題的車輪戰,就是他全部能答對沒有被拍死,也難保不會被累死。
“還有誰?”天域老人一愣。
這是他的思維慣性了。鄭潛出現的太過於蹊蹺,現在茶樓老闆既然說還有人,天域老人第一位反應的不是茶樓老闆出錯,而是鄭潛還有着什麼鬼名堂。
“看,我說把人嚇到了,你還不信。現在知道了吧?”鄭潛攤手。
天域老人這才記起來,剛纔他和鄭潛的那份追逐,虛影和本體相互交織,弄的滿屋子裡都是他們兩個人的身影,看起來就像是是有着一屋子人在打羣架一樣。鄭潛所說的這層意思,天域老人開始是沒有想到,現在他回想了起來,便也明白了過來。
“哦……”天域老人點着頭道。
虎流光可不知道天域老人的哦是什麼意思,以爲天域老人準備去喊那一屋子裡的出來。他的胖身體便向旁邊一讓,很是恭敬的等着從房間裡出來的人。
“你自己推門再看看!”鄭潛道。
虎流光有點懷疑,再次看向鄭潛時,見鄭潛很有些鼓勵的向他猛點頭,便壯了壯膽氣,將貴賓廳裡的那扇房門直推了開來。
先前嘻鬧的貴賓廳裡如今安靜的很,哪裡還能尋得到半個人影。
“人呢?”
“走了!”
“呼……”虎流光長長的鬆了口氣。
只有兩個人,當然比應付一屋子人要寬鬆很多。虎流光肥肥的臉上,開始有了點自信的神色。
鄭潛冷眼的看着這個胖子,從他的小眼睛裡努力的想讀出一些信息來。
虎流光和虎流星的長相,倒不是很像,不過他們之間,有着一種神似,一種氣質上的神似。
鄭潛與虎流星的碰面,是在鳳凰城的八門金鎖陣,戰鬥是最好的瞭解一個人的方式,鄭潛在和虎流星的戰鬥中,對於虎流星生前的一些想法,通過這樣的戰鬥也完全的知曉了。
所以說,鄭潛很明白虎流星是怎樣的一種人,也因此他可以將虎流光和虎流星進行類比。
“你們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鄭潛接着問了第二遍同樣的問題。
“我……我們,我們……”虎流光拖着音,好像不太願意正面回答這樣的問題。
天域老人最煩的就是這種吞吞吐吐,他看着虎流光的眼神已經有了些怒意了。
“說!”天域老人終於還是沒有憋住,怒喝出口。
“我們……”
“是兄弟?”鄭潛插了一句。
“不,不,我們不是兄弟!”
“不是兄弟?”
“不,不,我們是兄弟!”
“你們到底是兄弟還是不是兄弟?”天域老人感覺看到了滿天星。這都什麼邏輯關係!
“我們既是兄弟,也不是兄弟。”虎流光道。
鄭潛看的很清楚,聽的也很認真,根據虎流光說話的神態以及語氣,他基本可以斷定虎流光的這句話是真實的。不過,這樣的邏輯混亂聽起來,就有點讓人不知所謂了。
“我也不管你們是不是兄弟了!”天域老人對虎流光和虎流星之間的關係忽然失了興趣,直接跳轉了話題,“我只想知道,虎流星的死與你有沒有直接的關係,與帝都有沒有直接的關係?”
“我……”
“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沒有機會再那麼糊弄了我了。如果我聽不懂,那麼你這間小茶樓,就當一堆乾柴吧!”
天域老人的真火那可不是蓋的,說燒就燒。雖然虎流光沒有親眼見識到天域老人噴火時的細節,但是天域老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若有若無的神壓,那可不是一般的凡界之人能承受的住的。
“好好好!”虎流光抹着滿臉正在淌着的油道。
“說!”
“是帝都,是帝都!大俠,這跟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啊。我也是被逼的無賴,不然你想想,誰會對自己的族人下手?”
“帝都是誰指使你的?”
“是樓家的人!”
“樓無心?”
“啊?少俠,你知道樓無心?”
“你廢什麼話?你就直說是誰指使你的!”鄭潛也有點小煩了。
樓無心可以說是他在帝都爲數不多的朋友,現在忽然與虎流星這件事扯上了關係,鄭潛就是想不煩都不行。
“不是樓無心。這件事,聽說樓無心還阻攔過,不過這是樓家大當家的意思,樓無心雖然有點本事,但是他也阻止不了這件事。”
“那就好……”
“你緊張什麼?”天域老人看鄭潛的樣子有點奇怪,問道。
“樓無心,對於我來說有大用!”鄭潛很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