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屋子的貴夫人,白九九的眼角有些抽搐,至於之前跟上面說過,再也不參與這種利益交換的事情後,就很少有人再出現在自己面前說這個事情。
但是它怎麼也沒想到人家會直接找上門,畢竟以往都是有特殊的人專門出面,白九九隻剩需要看人配產品就可以。
但是這次人家直接找到自己門上,親自來拜託,關鍵是這位的身份還很高,對於在旁邊陪着笑的某位領導,白九九想罵人,但是良好的素養讓她並沒有那麼做。
對方似乎很瞭解白九九,直接開口說的道:
“白芙蓉要是能答應我這件事情,以後只要能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不敢說,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但至少在德國範圍內的任何事情,我都沒有問題。”
說話的這位是一個戴着黑色面紗的女人,對於國外如此開放的一個大環境下,能夠遮掩面部的人來說,要麼是這位身份特殊,要不就是面部有缺陷,不論是哪一種白九九都不想接觸。
她不是很缺錢的那種人,而且現在花界的發展也很好,又有雷家做後盾,就算沒有這些東西,單純尉遲雲霆的身份也足夠讓她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她喜歡做產品,喜歡幫人配製東西。但是這不是讓別人來奴役她的理由。
白九九掃視了一圈房間裡的人,然後纔開口說道:
“我想夫人可能是有些誤解,我不是神仙自然猜不到夫人來的用意,何況我一個華國人,沒有什麼事需要在德國境內進行的。”
對方似乎早就知道白九九會這麼說,她只是拿出一封信和一張照片遞給白九九。
等白九九就看到上面的內容,還有照片裡的人之後,由剛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變的眼神尖銳的直視這位戴着面紗的女人。
“如果想讓我出手,至少要說明需要我做什麼。”
戴着面紗的女人,對着自己身後的兩個保鏢說道:
“出去等着我!”
一屋子陪同的人也都迅速的消失在客廳裡,這個房間裡只剩下白九九和這個戴着面紗的女人。
等確保沒有人能夠走進來,看到他們,聽到他們說什麼。
戴着面紗的女人才把自己臉上的黑紗拿下來,此時白九九才真的意識到這個女人所圖的是什麼。
爲什麼能夠開那麼大的口,因爲在面紗下面的面容沒有一塊好皮膚。
黑紗夫人本以爲白九九看到這樣的臉會嚇一跳,但是沒想到半天就只是眼睛縮了縮,這個讓她很欣慰,至少人家沒有害怕和嫌棄。
白九九斟酌了一下才問道:
“夫人你是想讓我給你治療你這張臉?”
女人點點頭說道:
“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知道白夫人的醫術了得,而且雷家有很神奇的藥物。
我求了很多地方,都對這張臉沒有辦法,你是我最後的希望。”
白九九搖搖頭說道:
“那恐怕會讓夫人失望了,我對此也沒有辦法,畢竟我不是整容醫師,無法給你做面部整容。”
其實,看到這個夫人的臉之後白九九想到,即便是她上輩子的那個時代,也很難把這張臉整到完好如初。
她不知道是誰給這位夫人的信念,讓她以爲自己是完全可以做到。
女人把黑紗重新戴上,眼裡的絕望很濃厚,苦笑着對白九九說道:
“我不是一個愛美如命的女人,但是這張臉確實不能夠任由這樣擺着,我可以拿出那麼多的利益出來不是來要挾你,是來請求你。
如果我繼續以這種容貌生活下去的話,我的位置會不保。
想必你此時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不可能一直躲着,最後的結果不外乎兩種:一種就是我被死亡;
第二種是悄悄送到別的地方,榮譽死亡。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我能夠接受的,我的兩個孩子不允許我這麼做,他們還沒有成年,需要我的支撐。”
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至少在白九九看來是沒有任何心眼的。
可是對於白九九來說,這種程度的毀容對她來說確實很爲難。
她只好實說的對着夫人說道:
“我不瞞着夫人,我是有一些去疤痕的手段,甚至說有很好的產品,但是你的面部損壞太嚴重,我能做到的只是能恢復七八分,後期的話倒是可以教你一些掩蓋面容的法子,至少讓人看不出來,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如果你能接受我們就治療,如果接受不了,那隻好另請高明。”
這已經是這位夫人聽到最好的治療效果,所有看過她臉的人都告訴她,沒有任何辦法恢復到這個程度。
有說過直接植皮的,但是沒有人能保證,萬無一失,而且她受傷的是鼻子以下所有的部位包括脖子。
脖子上的皮膚太過薄弱,誰也不敢碰,能夠做到七八分恢復,這已經是極好的了。
“我就知道那個人不會騙我,那就拜託把夫人了,我說的任何條件都可以實現,如果夫人還有什麼需要添加的也請直言。”
白九九點點頭說道:
“那個先不着急,我們現在先治療,等出了效果再說也不遲,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說明,你不要對我抱太大的希望。肯定不會一點痕跡沒有。”
這點必須說明,在自己準備補辦婚禮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張臉,再加上這位的身份,還有那母愛的成分,白九九怎麼都不會袖手旁觀。
何況這裡面還有威廉公爵的信,說實話白九九單純衝着威廉公爵都不可能拒絕。
就這樣白九九再次開始了之前沒有完成的臨牀試驗,把自己的芳香療法配合中醫的一些方法進行糅合重組,這次她還徵詢了這位夫人的意見,加入了西醫的東西。
她嘗試把已經重新長好的皮膚手術切割掉,然後用雷家的藥和自己手段刺激,讓它重新長出新的皮膚,而不是之前的僵硬假皮。
那種沒有毛孔的假皮,是絕對無法讓人看着舒服的。
這位爲了治療自己,來的時候排場很大,走的時候也排場很大,只不過走到是替身,她則是以威廉公爵的朋友身份留在清泉衚衕教授幾個孩子西洋劍術和皇家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