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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銘和羅巖主僕早就收拾好了房間在一旁等着了,而那大漢聞到了香味,看了看車晨手中的烤肉,再看自己烤的獐子,不由再次起身過來。
“兄臺可是需要一些香料?我這裡還有不少,兄臺自取便是!”
鄭銘早就等着他呢,見到大漢過來,便開口搭話。
“多謝!”
大漢取過調料瓶,吐出兩個字就回到自己的火堆前。
“呃!”
鄭銘下面的話都被噎住了。
遇到這樣的人,他就算是舌綻蓮花也沒了用武之地。
難得看到鄭銘吃癟,車晨在旁邊暗笑起來。 wWW▪ тt kán▪ ¢Ο
羅巖則狼吞虎嚥的說着:“好吃!曦之兄這手藝就算淮安城裡望鄉樓的掌勺大廚也比不得……”
還沒說完就想起這年頭讀書人講究君子遠庖廚,這麼說恐怕車晨不高興,不過看車晨那樣子沒有在意,於是就繼續埋頭大吃起來。
至於鄭銘和魯斯,知道車晨的飯量,根本沒有功夫說話了,全都趕緊快速消滅自己的食物。
“果然吃飯還是得搶着吃香!”
搖頭笑了笑,對於自己的廚藝車晨有自知之明,與專業大廚師相比肯定還有差距,他不過是愛吃所以自己琢磨罷了,而且還有特殊的手段才能做出堪比丹藥和營養劑的美食。
不過有着現代調味料和新鮮野味結合,再加上一點燒烤的手法,配合妖火淨化效果,這烤獐腿確實十分美味,尤其是人飢餓疲累狀態下吃東西要更香三分。
等車晨幾人吃完了一頓難得的燒烤野餐,那邊赤須大漢已經將大半隻獐子幹掉,只剩一堆骨頭被埋在院外。
鄭銘看看藏在袖子裡的手錶,時間竟然已經是夜裡八點,外面明月初生,月光照射到一片破敗的荒涼古寺裡,顯得四周的光影都有些扭曲。
月光映襯下,般若古寺周圍盤虯的枯枝老藤好似無數隱藏在黑暗中的妖魔鬼怪一般令人忍不住背後發寒。
這種氣氛下,儘管兩個穿越者都各自有着法爺的底氣,但是仍舊免不了心裡發毛。
於是給院裡火堆添了些柴,又撿了幾塊燒紅的木炭,拿石頭在屋子裡升起一堆火烘烤一下,簡單洗漱了一下,車晨他們就準備進房間休息,這時那大漢朝着車晨走過來說:
“你很不錯,我名赤髯,夜裡有事可來隔壁尋我!”
話說完,就轉身回屋,將房門緊閉。
鄭銘笑了笑,自己的結交策略看來還是有些管用的嘛。
這個高魔的世界出了人類聚集的縣城就不安全了,畢竟要面對清兵和土匪山賊的威脅,還有一些妖精鬼怪之類,而前面就是傳說中的鬼城卑沙城,那位黑山山神所居之地,他們有兩個法爺和一個4級騎士雖然實力還算不俗,但是面對傳說中的鬼怪心中仍舊有些打怵,明天一早若是有了一個武力強人一起上路,估計會安全許多。
時間接近晚上九點,鄭銘與羅巖在打掃乾淨的房舍牀榻上安臥。法師是法爺之中最需要休息的職業,晚上的休息時間直接影響第二天的施法能力。
這寺裡的牀榻都是類似北方的火炕,不過是黃泥混着石頭木料修建的,上面的木製部分早已腐壞,但主體還很結實,睡上兩個人足夠了。
所以鄭銘就把防潮墊與睡袋鋪上,書生也拿過自己的包袱皮,兩人就在土榻上秉燭夜談。
至於車晨主從,魯斯全副武裝的坐在屋內火盆前,半眯着眼睛休息順帶警戒。車晨精力充沛,又不需要法師那般每天固定要冥想,每天觀想一次光明聖火就足以讓他代替術士的冥想了。便拿出摺疊躺椅,蓋上一張毯子躺在牀邊看書,模樣十分悠閒安逸。
大黃則趴臥在車晨腳邊,兩隻狗腿前伸,姿勢好似獅身人面像,跟魯斯一樣眯着眼睛休息。
羅巖的僕人羅安則在屋中間地上鋪了一層枯草,墊上鄭銘給的氈子,就守着房門和衣而睡。
聊着聊着,多是鄭銘找話題詢問這個世界的情況,書生羅巖雖然打算學古人一樣促膝長談,但是顯然白天趕路耗費了他太多精力,才十點多就已經瞌睡過去。
鄭銘隨後也閉目休息,實際上是在進行法師的冥想。
車晨看過了十幾頁小說,便開始今天的功課,觀想存思光明聖火。他家傳的那些法門都有着各種條件,不方便在外修煉。
而他自己琢磨出來的這種修煉方法特殊的一點就在於,它不同於小說中描寫的修煉內功有着害怕外界打擾等等限制,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而是更類似西方奇幻小說中的冥想,當然是不怕被打斷的那種冥想,在觀想心中光明的時候,卻是十分警醒的,一旦外面有什麼威脅,心光就能自行感應報警,這也是車晨能夠在這有着未知危險的荒野古寺裡放心進入修煉狀態的原因。
畢竟雖然有着幾個人在旁,但是在這陌生的世界,他覺得還是小心爲好。
而且進行大光明聖火咒的修煉也能夠恢復精神,體力只要吃頓飽飯就能滿血,不怕休息不好第二天感到疲勞。
所有人都慢慢呼吸放緩發沉,不知過了多久,夜深人靜,只有房中蠟燭的光芒在微微跳動着。
卻見僧舍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了一層霧氣。
屋裡用石頭壘的火盆已經只剩下暗紅的木炭,餘溫中緩緩冒着淡淡的煙氣,從漏風的窗子散了出去。
缺了一條腿的桌上,小半截蠟燭還在燃燒着,昏黃的燭光照耀下,屋內的桌椅門樑等東西的影子好像活物一般生出了自己的意思,居然隱隱都開始扭曲活動了起來。
忽然,車晨耳朵一動,猛地睜開精光暴露的雙眼。
心光顫動,感覺有什麼危險的存在正在靠近。這是特殊能力中的危險預兆在發揮作用。
車晨當即不敢怠慢,馬上將貼身藏着的匕首和電棍握在手裡。半睜眼睛悄悄查看,屋裡幾人都陷入了沉睡,包括身邊的大黃,這顯然不正常,因爲大黃身爲動物的警覺能力還在自己之上,沒道理自己都被驚醒而它卻沒有反應。
過了幾個呼吸,就聽窗外隱隱有人聲傳來,好似竊竊私語,仔細聽去又好像是幾個女子嬉笑打鬧的聲音。
接着窗前人影閃動,一聲嘆息透過耳朵傳到心底,似發現情郎的驚喜,又似見到情人對自己無動於衷的哀怨,接着似真似幻的女子柔媚聲音輕輕傳來,好似在呻吟呼喚。
隨着這些聲音,車晨腦海裡自動浮現了美麗女人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的畫面,那感觸彷彿就是正在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