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藩即雲南‘平西王’吳三桂、廣東‘平南王’尚可喜、福建‘靖南王’耿精忠。現代歷史上明末清初,清軍在進入山海關後,介於自身八旗兵兵力不足,難以征服廣大的中土花花世界,所以扶植了三藩軍隊,作爲攻擊李自成大順軍、張獻忠大西軍和南明朝廷的先鋒,即所謂的‘以漢制漢’。可以說參照歷史來看,滿清大半的江山其實都是由漢人打下來的。當然這對於漢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但以史爲鑑,權臣和藩鎮基本沒有好結果。全國統一後,三藩卻已成‘尾大不掉’之勢,擁有過大的兵權、財權和地方政治影響力。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與清廷分庭抗禮,成爲了清王朝內部的極大不安定因素。如果不是三藩都是大明叛逆不被廣大漢人接受,再加上老一輩故去的故去,年輕的沒有那種統治者的野心和魄力,人心不齊,所以最終大廈崩塌,或許歷史就會出現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所以,在康熙十二年春,年輕的康熙皇帝作出撤藩的決定,戰爭再次爆發。而康熙二十年冬,以清軍攻入雲貴省城昆明,吳世璠自殺爲終,歷時8年的三藩之亂結束。
而這個世界的突碌人也採用了投降的幾大漢奸朝臣提出的“以漢制漢”計策,三藩依舊如現代歷史上一樣出現,不過無論是大明還是金國的實力都遠超過歷史上的三藩,而且這個世界的三藩封地也沒有了廣東福建那種雖然看似蠻荒貧瘠,但是卻十分適合發展海貿,礦產資源也相對豐富的地區,而是變成了被大明、後金和少數起義軍勢力擠壓包圍到湖廣滇貴偏遠之地,面積小了數倍不說,更有當地土著部落和溼熱環境這樣的威脅存在,因此三藩除了在金國大明兩個強大國家之間夾縫生存,努力維持平衡之外,根本沒有發展起來的可能。
趙靜玄這個中年道士指向北方,豪邁的說:
“朝廷準備了將近十年的工夫,此役必然要給突虜一個狠狠的教訓,所以朝廷精銳都集中在北伐方面,關於圍剿三藩和李闖、張獻忠殘餘的叛逆之事就交由地方守備與衛所軍負責,只是地方守備軍戰力尚可,我大明衛所糜爛二百多年,戰力實在堪憂,而叛逆所據西南之地又多山林迷瘴,環境險惡,故陛下有意請車掌門諸位的東寧軍出戰相助。”
車晨等人互相看了幾眼,通過高等心靈傳訊避着方趙二人先暗中交流了一下意見。
除了中二少年吳小瑞叫囂着打到燕京去,其它穿越者都是成年人,都沉穩的沒有表態。
鄭銘在心裡對高朗說道:“衙內,這方面你最專業,你怎麼看?”
大家都看向高朗想聽聽他的意思。
高朗心中念頭轉了幾轉,說道:
“你我看這北伐之戰咱們參與進去會有好處,起碼能夠獲得朝廷的好感和中土的民心,即使九大仙門也會因此對我們刮目相看。不過什麼時候參與和如何參與也是一個問題,如果爲王前驅淪爲炮灰,事後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犧牲,那麼咱們不去也罷。但是如果我們太陰派東寧軍能夠在關鍵時刻給與敵人致命一擊,作爲雙方對戰壓倒金國一方的那枚砝碼,那枚必然會讓我們名聲大噪,甚至歷史上也要大書特書,畢竟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這句話的意思換做在這裡也同樣適用。”
在心裡聽了高朗的解說,大家都點頭贊同。
不愧是世家子弟出身,從小的成長經歷不同,在這一方面,眼光和權謀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家庭出身可以相比的。
高朗確實看的很準確,首先大明內部權力傾軋也是很嚴重的,他們太陰派算是屬於皇家一方的勢力,如果真的不問緣由傻傻的去給大明朝廷賣命,那麼很容易被人坑了安排到風險任務中去,關鍵是軍令如山還不能不遵守,最後把牌都打光了,也不一定能夠獲得榮譽與戰利品,說不定就被那些文官或者武將將功勞給侵吞了,從此元氣大傷一蹶不振;反而手握實力,只要參與了戰爭,那麼戰事結束,無論是朝廷還是皇家也都不敢不給他們一份戰功。
於是由車晨代表迴應道:
“北伐之事,驅逐異族,乃天下大明子民共同之願,我等雖然立足海外,但也不能缺席,請前輩回稟天子,我太陰派上下必然會共襄盛舉,只是何時出兵還要整訓一番。”
趙靜玄聽了也明白他們的意思,於是點點頭:“確實,大軍出動不是頃刻可以做到的,目前我大明還佔着優勢,有足夠時間給貴派準備。”
高朗開口說:“我東寧軍除了兩千正兵,還有三千歸化生番的山地營,雖無大明軍隊之紀律嚴明,但生番之輩向來野蠻悍不畏死,卻也頗有幾分戰力,只是內陸不比沿海,沿途行軍恐怕會有難礙,如若出兵,我東寧軍應該會從長江口深入內陸直至漢口,只是我東寧雖有戰船十數艘,卻也難以運輸數千大軍,這方面還需要朝廷給與幫助才行。”
趙靜玄捋了捋鬍鬚笑道:“這不是問題,我大明水師戰船雖然都已經北上,但勻幾艘沙船爲貴派運輸軍隊還是可以的,畢竟這也是爲了大明出力!”
高朗也稱謝,然後道:
“其實我東寧軍最擅長的還是水戰,有海神號一艘法器戰船就可抵得上一隊大福船,如果不是朝廷已經有天象軍水師和鄭家戰船出擊,突虜一向又不擅長水戰,我東寧北上對陣金國水師,襲擊沿海城池纔是最合適的安排。”
趙靜玄明白話裡的意思,這是想要掌握出戰的主動權,語氣輕和的勸道:
“天子來時嚴明,貴派不必受地方官府轄制,只需配合平亂統帥指揮即可。且圍剿三藩也是此戰的關鍵之處,免得我大明全力北伐後方不穩,屆時功成之日天子必然會加恩貴派,想必一個伯爵的名號也不是問題,而且或許不用等貴派立功天子就會有封賞……”
趙靜玄話裡有話,太陰派諸人還沒有來得及深思,那邊方玉麟終於忍不住的站出來道:
“各位兄長,小弟前來所求助之事,其實也跟此次北伐有關,所以懇請各位先不要做決定,聽我一言!”
趙靜玄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說什麼,畢竟都是同一陣營的盟友。
跟方玉麟關係最好的鄭銘說道:“龍飛你說,有什麼事我等能幫得上的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不說他們跟方玉麟的交情,就是上一次邀請方家人家傳奇大宗師方以智親自前來,又邀請了另外一位大宗師和一位玄門煉器大師,還有幫着鄭銘等建造法師塔、給太陰派兩位法師的指點等等情誼,他們就不能不還這個人情。
“此次卻是家祖此前參與圍剿島上生番邪神,得了好處,回去之後參悟大道,修爲有所增進,不得不閉關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