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怡拉着陳漢標的手臂,將他往家裡拖,一邊勸着他:“你就是這暴脾氣,刀子嘴豆腐心,誰不知道你惦記你閨女?
人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又這樣罵她,你真想讓蘭蘭跟你從此隔了心不成?
我剛打量過那男人了,好像是軍人,穿着軍大衣呢,長得也不錯。
蘭蘭也不是那種隨意的人,該問的情況你都不問,發邪火有什麼用?
你冷靜冷靜吧,我一會兒去前面招待所打聽打聽,看蘭蘭是不是住在那,明兒你們爺倆再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
哎,我這一天天的,就光爲了你們父女操心了......”
陳心蘭跟魏志軍直接回瞭如家招待所。
她撲在牀上,哭得很傷心。
魏志軍幫她打了一盆水,用熱毛巾擰輕輕幫她敷了臉上的五指印。
“心蘭,別哭了,你爸爸這一巴掌,應該直接甩我臉上纔對。
是我拐跑了他的女兒,是我不夠尊重他!
我們換位思考,要是咱將來也有閨女,哪個狼崽子不知會我們倆就將咱閨女叼走了,打上了他從此所有的標籤,咱是不是也會暴跳如雷?
你爸其實也很在乎你,只是他脾氣急,用錯了方式!”魏志軍抱着她,柔聲勸導着傷心欲絕的陳心蘭。
他說:“明天我親自去登門拜訪他們吧。
我給他們道歉,是我拐走的他們的閨女,你爸要撒火,也應該是我來承受!”
陳心蘭這會兒只有滿懷的委屈,她聽不進去,只覺得丟臉死了。
魏志軍只好拿出更多的耐心來哄她。
後面,陳心蘭去衛生間洗漱了,房間門被敲響,魏志軍開門的時候,發現來人正是陳心蘭的小姨,她的後媽鄭怡。
鄭怡看着魏志軍淡淡一笑,問道:“蘭蘭沒事吧?她爸脾氣不好,但心疼是肯定心疼她的。”
“阿姨,你好!”魏志軍打完招呼後,就邀請鄭怡進屋裡坐。
鄭怡噯了聲,跟着魏志軍進房間。
“心蘭剛剛也是難受纔會對叔叔說那樣的話,阿姨回去幫着心蘭安撫安撫叔叔!
明天我和心蘭親自上門,我去跟叔叔當面介紹說明我的情況,好讓你們能放心的將心蘭交給我!”魏志軍不疾不徐的說道。
鄭怡敏銳的捕捉到了魏志軍稱呼上的變化。
剛見面的時候還稱呼丈夫‘爸’,這會兒又改口叔叔了。
這小夥子也是個有氣性又護短的呀!
鄭怡看了下緊閉的衛生間門,心知陳心蘭這是洗漱去了。
她嘆了口氣,說:“他們父女倆脾氣其實特別相似,都倔強,有時候都是硬碰硬,不免就鬧得不愉快。
她爸爸其實很在意這個女兒的,只是蘭蘭不知道罷了!
你是叫志軍吧?呵呵,你家哪裡的?你又是從事什麼職業呢?”
“阿姨,我是京都人,是一名軍人,目前在軍區部隊任職。我父親也是一名軍人,我上面還有一個姐姐!”魏志軍說道。
果然是軍人!
鄭怡又問道:“你跟我們家蘭蘭是怎麼認識的啊?”
“這個說了話長,應該算是緣分使然機緣巧合吧。”魏志軍撓了撓頭,覺得他和陳心蘭這段曲折的愛情歷程,說出來都能寫一部血淚史了,兜兜轉轉的,還能讓他們破鏡重圓,不是緣分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