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筱姿淚眼朦朧的眸底滑過抹精光。
她驚恐的發現,捏住她下顎的這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居然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彈簧刀。
刀鋒帶着滲人的寒光在她眼前晃盪。
高筱姿拼命搖頭。
她不能被毀容,這一刀子下去,她就全完了,這對她而言將是毀滅性的傷害。
“不是,你誤會了,我跟信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高筱姿咬牙忍着全身的疼痛顫聲辯解。
曾寶拉哦了一聲,好像耍猴那般用冰涼的彈簧刀面輕輕拍了拍高筱姿白皙嫩滑的臉蛋,低聲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跟信哥是哪種關係?”
“我......”
不等高筱姿開口說完,曾寶拉就嗤笑一聲說:“別跟我說什麼乾妹妹,他乾妹妹都幹了好幾個了,我現在一聽到乾妹妹這個詞就想吐。”
“就是,什麼狗屁乾妹妹,那就是用來乾的!”曾寶拉的一個姐妹魏映紅開口附和。
高筱姿耳膜嗡嗡作響,身上的疼痛讓她沒有辦法保持清醒的頭腦,一時半會兒之間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來爲自己辯解。
下腹墜痛得厲害,高筱姿額頭開始冒起了冷汗,嘴脣也開始發白。
就在曾寶拉想要再用刀子戲弄高筱姿的時候,她身邊的另一個姐妹柳依依忽然驚呼起來:“血......寶拉,她......她流血了!”
曾寶拉的目光落在了高筱姿的雙腿間。
高筱姿穿着白色底的紅色小碎花即膝連衣裙,刺目殷紅的血是從她的雙腿間往下滑的,蜿蜒的血跡在白皙的雙腿上顯得觸目驚心,滴滴答答在地上落下了一小灘。
高筱姿再也忍不住,嗚嗚哭起來:“好痛,我好痛......”
“她......她這是姨媽來了還是流......流產了?”魏映紅傻眼問道。
曾寶拉拿着彈簧刀的手微微一抖。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着這種情況,這個賤人是懷孕了嗎?
她流掉的這個孩子,是華啓信的?
曾寶拉心頭有點兒迷茫有點兒慌亂,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了。
華啓信讓這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一想到這個可能的事實,她就恨得牙根發癢。
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她曾寶拉纔是他的未婚妻,只有她纔有資格給他生孩子!
曾寶拉愣神的功夫,高筱姿已經昏厥過去了。
剛剛幫忙打人的姐妹們都嚇壞了,她們都有份打高筱姿,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華啓信心裡頭是什麼樣的分量,要是華啓信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到願意讓這個女人爲他生孩子,那今日她們......
衆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眸底都有幾分驚恐。
曾寶拉手一抖,柳依依趕忙握住了她拿着彈簧刀的手。
這臉不能劃花,要真是華啓信喜歡的女人,她們可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寶拉,別衝動,她流產了,要是送醫不及時,都可能......”柳依依攔住了曾寶拉,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一邊勸道,“咱先走吧,一會兒要是有人報警,條子來了我們還得進警局錄口供。”
“我會怕?”曾寶拉倔強的揚起頭。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麻煩!”幾個姐妹哄着曾寶拉,將她拉上車,關上了車門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