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的家人在當晚也到了警局報案,聲稱他們的閨女李思思走失不見了。
陳偉健當時沒有顧得上處理李思思這邊的事情,只叫了另外兩個警員負責,後面在走訪的調查的時候,發現李思思和蘇顏失蹤的時間線和方向都有驚人的相似點。
據蘇紅兵所說以及商標局的毛主任提供的證詞證明,蘇顏出事的時間點和推測的路線都跟李思思的基本吻合。
陳偉健雖然覺得李思思跟蘇顏被一起綁架的可能性很低,但這種可能也不能完全排除,暫時將兩個失蹤案件一起處理着。
快天亮的時候,有警員查到消息回覆陳偉健,說刀疤哥劉成昨晚上一直都待在順成運輸那邊。
凌晨四點鐘的時候,有輛裝了貨的大卡從運輸公司開了出來,刀疤哥就就坐在車頭副駕駛座上,頭上戴了頂鴨舌帽,帽檐雖然壓得很低,可他側臉上的刀疤印,還是讓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車順着出城的方向走的,已經讓人跟了上去,他這邊緊急彙報了情況,請示頭兒的意見。
陳偉健下意識的看了葉承澤一眼。
葉承澤神色冷厲,性感的薄脣微微一抿,開口突出一個字:“追!”
陳偉健點點頭,拿起桌面上的警帽戴上,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警察局。
葉承澤開着吉普帶着蘇軍跟隨着陳偉健的配車,一路風馳電掣地出了城。
......
昨天原本要接走蘇顏的大卡半路拋錨了,刀疤哥不得不去運輸公司找人重新安排。
這運輸公司的老闆跟刀疤哥是有幾分的交情,只是這種綁架運送人質犯法的事情,講真,他其實沒什麼膽子做的,這要不是刀疤哥軟硬兼施的威脅,他是不敢答應的。
昨天大卡拋錨出了‘意外’,運輸公司老闆以爲刀疤哥時間緊急會另找其他辦法轉移人質,可誰知道這人居然就盯死了他,守在他運輸公司大半夜。
悶罐車暫時是調不出來的,老闆實在是沒法子了,只能答應刀疤哥將人藏在運往清市的貨櫃裡。
刀疤哥這會兒沒見着人質蘇顏的面兒,多少也有些不放心,就自己跟車過去,準備看一眼人質確定後再讓人送走。
陳偉健的下屬一直是不遠不近地跟着車走。
前面開大卡的司機開到半路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他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卻沒敢吭聲對副駕駛座上已經扛不住睏意睡着了的刀疤哥說。
這司機揣着什麼心思,別人自是不清楚,只說廢舊倉庫那邊,李思思被四個人輪着施暴,又衣衫不整的在地上躺了小半夜,今兒一早就發起了高燒。
還是昨晚第一個對她幹壞事的男人發現的不對勁,他昨天食髓知味,今早還想再來一回,誰知道手摸上李思思的臉,立馬就嚇了一跳。
而李思思早就燒得一塌糊塗,一直在昏睡,人事不知。
“這妞燒起來了!”
“咋回事?”
“高燒不省人事了,一會兒咋整?由着她扔在這裡還是一塊兒送上車?”
蘇顏擡起頭來望過去。
李思思和說話那倆男人的身影都被疊高的貨物擋着,看不清楚。
但他們的對話蘇顏是聽明白了。
李思思發高燒了,要是扔下她不管,又沒有人找到這裡來,她會死的!
而自己,馬上就有車要來運走她了嗎?
蘇顏的心一直往下墜,她剛挪着身子要將繩索掙開,就聽到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呼嘯的汽車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