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澤出事後,家裡持續了一週時間的低氣壓。
於安娜也是記掛着大兒子,在丈夫回家的時候忍不住追着問:“調查了一週了,到底查得怎樣了呀?小澤怎麼還沒有消息呢?”
蘇顏這一週來也是睡不好吃不香的,每時每刻都在思念着她的阿澤。
有時候半夜從夢裡忽然就醒過來,自己一個人躺在寬敞的大牀上,只覺得無比的孤單。
她需要抱着葉承澤的枕頭,聞着枕套上殘留着他的專屬氣息才能睡得着覺。
全世界的人都在告訴她,葉承澤會沒事的,可目前已經過了一週的時間,她的阿澤依然半點兒消息也沒有。
葉振邦似乎擔心回來會被家裡人追問,從上次週六在家裡用過晚飯後,也一直沒有再回來過,葉家人又不能找到大軍區去打聽組織內部調查的消息,只能壓抑着自己焦慮的心情日復一日的等待着。
這會兒於安娜開口問丈夫,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紛紛落在了葉振邦身上。
葉振邦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也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將軍紀扣解開,深吸了一口氣,這纔開口道:“調查馬上就能結束。
軍~委會成立的紀檢組,在承澤的私人賬戶裡確實查到了一筆大數額的匯款,款項經由調查,是從港城那邊匯入的。
承澤雖然極力否認,但他解釋不了這筆匯款的來歷,軍區領導中也有不同的意見,所以,承澤這一週的時間,都沒有辦法迴歸飛豹獨立團。”
“那筆錢是怎麼回事?
港城那邊匯了多少錢進了小澤的賬戶?”於安娜皺眉問道。
葉振邦不清楚這筆錢到底是誰匯的,心裡只氣要算計他兒子的人真是好手段,先是給大軍區送了一份匿名信,再往兒子的私人賬戶裡匯了一筆錢坐實罪名。
承澤解釋不了賬戶裡這筆錢的來由,沒罪都得被當成有罪,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畢竟一般人的思維裡,誰會那麼傻,爲了陷害你真金白銀的給你搭一萬塊錢呢?
在這個花着分花着角的年代,一萬塊錢對很多人來說,那都是天文數字,是一輩子都不能企及的數目。
“就是,匯了多少了,值當大軍區領導對小澤這麼不依不饒的?
別說咱小澤壓根兒就沒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這是拿誰當傻子呢,人家弄了這個圈套,不就是想搭點兒小錢陷害咱家小澤麼?”葉奶奶氣吼吼的說道。
葉振邦嘆氣,直接比了一根手指。
“一千塊錢?”葉奶奶猜測道。
蘇顏看着公公那累覺不愛的神色,心微微往下一沉。
“港城那邊給阿澤匯了一萬塊錢?”她問道。
葉振邦頷首。
其他人包括葉爺爺、秦婆婆、於安娜和葉承瀚兄妹幾個都愣住了。
數額果真是巨大。
天吶,一萬塊錢啊!
這人是鐵了心要弄葉承澤下馬,不然也不會一出手就貼一萬塊錢,這麼大的手筆......
“爸,能不能讓我去跟組織說明一下?
雖然匯進阿澤賬戶裡的那筆錢數額很大,但說實話,不管是阿澤也好,媳婦兒也罷,都從未當一萬塊是鉅款過。
早在我創業開製衣作坊那會兒開始,我就是蘇家灣村裡的萬元戶了,更別說致美髮展至今,我能買的起樓房買得起轎車,能養活那麼多的工人,一萬塊錢又算得了什麼?
以致美目前的效益,單單我個人的股份年收入,就不低於二十萬,這些情況阿澤都知道。
不管是阿澤的人格還是他一貫而來的爲人處世信條,他都不可能跟港城那邊達成什麼協議就爲了得到這一筆一萬塊錢的私利。
還有,匿名信在前,匯款在後,這麼明顯的誣陷舉動,難道大軍區的領導們就沒有想到其中的貓膩麼?”蘇顏說道最後的語氣,已經帶着抹微不可察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