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蘭覺得自己的心被捅了個大窟窿,自尊被無情的踐踏在地,再也撿不起來無法修補了。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魏志軍,啞聲說:“別打了,咱倆拉倒就好了。
不要打了,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髒自己的手......”
魏志軍收回正準備揮下去揍何震宇那張小白臉的手,慢慢轉過頭來,似不敢信一般,盯着陳心蘭眼睛問道:
“陳心蘭,你再說一遍?!”
陳心蘭錯開與他交觸的視線,漠然說道:“我說,我們拉倒吧,就這樣分開算了。”
她說完,再不管他們要怎麼作天作地的打鬧,一切都跟她無關了。
揹着小挎包,腳步虛浮帶着些微的踉蹌,往千色歌舞廳的出口走去。
然而這會兒門口警笛聲響起,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附近管轄的片警領着人從外面衝了進來,手裡都持着警棍,以防有不配合工作的襲警,用來震懾。
葉承澤幾個將前前後後加入毆鬥的十來個酒保們都撂倒在地上。
幾個人腳邊都橫七豎八的躺着人,警察進來的時候,連同他們幾個在內,都被控制了起來。
陳心蘭在門口並沒有走掉。
她看到警察來了,覺得自己作爲當事人之一,就算走了,多半也要被傳喚回警察局配合錄口供,倒不如自己留下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清楚更好。
帶隊的隊長從門口進歌舞廳,剛想問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鬥毆的時候,眼睛不期然就跟葉承澤對上了,往後看,張高勇,鍾漢鑫,魏志軍......
哎呀媽呀,這不是京都五少,鼎鼎大名的幾位大院公子麼?
雖然認識,可這會也顧不得寒暄打招呼,在外執勤,多少雙眼睛看着呢,只能是公事公辦,秉公處理。
“都因爲何事打鬥啊?”隊長正色喝問道。
而此時,千色歌舞廳十幾米開外的十幾名黑衣打手,看到了門口閃爍着警燈的警車,氣焰登時都消失不見了。
領頭的那個人說了聲撤,一行人打哪兒來又往哪兒回了。
約莫十分鐘之後,京都五少,包括千色歌舞廳領頭打架的酒保、何震宇還有陳心蘭,都被帶走了,上警局錄口供,該罰的罰,該教育的教育。
......
葉承澤和張高勇以及鍾漢鑫已經錄完了口供,三個人神色都有些落寞。
這一場打鬥,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原本就是爲了給鍾漢鑫告別單身做個留念的一場聚會,最後以進警局爲結果收場,這事兒特麼的讓人堵心了。
可事關自己兄弟的面子問題,他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所以,最後大傢伙是什麼感覺呢?
唔,只能是無言的一聲輕嘆了!
很快的,陳偉健和魏志軍也錄完了口供走出了大堂,魏志軍將何震宇打得牙齒掉了兩顆,牙門鬆動,這事兒他不肯算,要告魏志軍。
所以,其他人可以處罰點款項離開警局,魏志軍這邊,還得另外做處理。
魏志軍無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陳偉健勸道:“志軍,還是儘量和解吧,鬧大了,對你多少都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