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和劉桂蘭這邊剛接上蘇軍,正倒騰着趕回家,而家裡面,李春花正撒潑撒野的哭鬧着,要蘇長貴把錢都交出來,家都還沒分呢,就敢藏私錢了,這不是大大的不孝麼?!
“奶,錢都擱我姐兜裡揣着,你問我爹要,我爹也得有才能掏出來是不?我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你這是嘎哈,想要逼死我爹麼?”蘇芳眼睛通紅,氣鼓鼓的看着哭得跟死了爹媽似的李春花。
這家人她是越來越看不上了,蘇顏真沒說錯,這就是一羣吸血鬼,她家但得有點利可圖了,個個跟牛虻似的緊貼上來,恨不得喝血啖肉了。
“啥,在你姐身上?那就個破賠錢貨,她憑啥揣那老些錢?”李春花咬牙切齒的罵道,“她掙了錢不上繳,自個兒藏着是想留着貼哪個漢子吶?就沒見過哪個女孩子像她那樣不要臉的。”
“姨,你咋能這樣說顏顏呢?那是我閨女,你孫女,你這樣說自個兒孫女,讓外人聽了咋想?!”蘇長貴漲紅着臉氣憤道。
“咋的,敢做還不讓我說啦?你個沒用的東西,學人當啥爹呢當?錢不擱自己手裡攥着,讓個死丫頭把持,你真是人頭豬腦啊你,你咋那蠢豬相呢?”李春花張嘴就嚷,罵人的話一套一套還不帶重複的。
蘇長貴氣得直喘氣,這是後孃,他不能咋的,要換了不相干的人這麼罵他,他肯定得上手去揍。
“姨,顏顏那天在新屋那邊的話說的很清楚了,我閨女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從我們一家搬出新屋回這老房住那天開始,咱就算是分家了,爹不是說讓我們家以後單過麼?
這話他老早就說了,這會兒咋又說啥沒分家的話來?”蘇長貴冷着臉說,“要不是顏顏瞎琢磨着做點兒小買賣成功了,掙了點小錢,你們估摸着也沒有精力惦記着我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被戳穿了老底的李春花嘴角抽了抽,可她人老皮厚,就算被戳破了心事,也沒有半點兒難堪,反倒越戰越勇,
“是不是你奶奶的腿兒,你說分家了?誰給你做的證?
村長見證了嗎?村支書見證了嗎?
你這是大不孝啊蘇長貴,爲了不贍養父母,你連扯謊都不打草稿了,還敢拿蘇顏那賤妮子擋話,那死蹄子算哪顆蔥哪瓣蒜?她說的話就能作準了?
你爹還沒死呢,蘇家也還沒輪到她說話,更沒輪到她做主。”
蘇家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一大羣街坊鄰里們的圍觀,因爲是人家的家務事,大傢伙也不敢大搖大擺的進院看熱鬧,圍在蘇家院門口忍不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在人羣裡吆喝聲援李春花說的對的,認爲蘇顏掙錢了,這錢就是公家所有,小小年紀的,哪能私心那麼重,搞什麼個人主義?
也有人覺得掙這錢是蘇顏的本事,眼紅嫉妒就上門搶錢,實在是噁心人。
慢慢的,就連圍觀的人也分成了兩派,吵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