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的時候,顧北望回來了,跟周正明換了班。
其實晚上在醫院也是有得睡的,在病牀旁邊搭兩個椅子,也不至於看個通宵。
今天晚上還是沒有電來。
昨晚停電是因爲五公里外有一間店鋪着火了,驚了好些人,好在很快就撲滅了,也沒有人傷亡,但是那火不知道是不是燒到了什麼電線,所以就停了電。
今天都沒有搶修好。
周程早早就弄小魚兒去睡了,自己也不敢睡,在顧北望回來的時候就告訴他點火的東西在哪兒,怕他找不到。
“衣服也給你找好了,你直接在下面拿去洗就行了。”
顧北望應了一聲。
等他上來的時候,就問起吳秀英的情況。
聽到沒什麼事她就點點頭。
顧北望湊過來看了小魚兒一眼,“小傢伙睡了嗎?”
周程笑着點頭,“他今天挺乖的,可能看到家裡的人都出去了,他有些害怕連帶他的爺爺也走了,特別聽話,我回來時候抱着我脖子不放呢,看來啊,因爲媽的住院,對於他來說也像是知道的一樣。”
正說着話,顧北望輕咳了聲,視線落在她身上,“姍姍,你衣服是不是穿反了?”
周程趕緊低頭看了看,她今天穿的一套套頭睡衣是沒有扭扣的,裡面是碎花圖案,洗澡的時候因爲的小魚兒在門外喊她,也是趕着出來急急忙忙地沒看,這會兒儘管是微弱的燈光,但是仔細一看還真是穿反了。
好在是在家裡,沒有出去,微窘了下也就不在意了。
“那我等會兒再換過來。”
顧北望忍不住笑,“怎麼越活越小了啊,跟兒子差不離了。”
周程忍不住把這責任歸到停電上,“什麼時候來電啊?再這樣下去,我怕我的臉洗不乾淨都不知道呢。”
因爲吳秀英的事,她也沒空八卦,不知道那着火原因是什麼,“那店不知道怎麼就着火了,還好沒有人傷到。”
“……聽說那店主欠了賭債,有人猜測是被債主放火嚇唬,俱體是不是這樣還不清楚。”顧北望今天中午回來的時候也聽到了點。
周程不由驚道:“如果是真的,這人也太猖獗了吧?竟然放火來嚇唬,還一片全都是居民樓啊,要是控制不住火勢,真是不敢想象。不知道有沒有人報警,真應該讓警察過來查清楚這起火原因,看看到底是不是人爲的,要是人爲的,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顧北望笑着認同,“嗯,你說得對。”
兩人說了會兒話,因爲想着明天還要去醫院看吳秀英,也就睡下了。
晚上週程起來給孩子衝奶粉的時候,顧北望也醒了,周程跟他小聲道:“你不用起來了,我來就好。”
顧北望沒聽她的,給她點了燈。
又是衝奶粉又是換尿布的,弄了一通,這小傢伙依舊睡得呼呼。
周程感嘆道:“真會享受啊。”
顧北望失笑,“我們小時候還不是這樣過來的?”
“不然怎麼說父母偉大呢?”
“是啊。”
第二天,吳秀英中午就出院回了家。
這會兒看着可是好多了,人也不用怎麼扶着,她自己慢慢地也能走。
周程讓她在家裡好好養些天,家裡的早餐店不用着急開。
吳秀英卻是搖頭,“哪裡這麼嬌貴了,等參完你表哥婚禮後,早餐店還是要開的。”
說到這喜酒,後天就是了。
周程擔心她不知道能不能去得了,要是不行,到時候家裡派個代表去好了。
吳秀英直說沒關係,她對於這次喜酒挺期待的,好像說起來,自從姍姍結婚以來,也是他們全家人一個不少地出去喝喜酒,以前出去的時候不讓人問你女婿呢?要不就是你女兒呢?
這問多了,吳秀英多少有些不得勁兒,現在難得一次是齊整人數的,怎麼不能讓她期待。
姍姍的外婆還在,吳秀英還想把顧北望帶過去給她老人家見見呢,都好幾年都沒過他人了。
吳秀英有種家裡有寶物急於出去炫耀的姿態。
周程不太能瞭解她的心思,叫到她這麼堅持,也是無奈。
知道吳秀英住了兩天院,好幾個鄰居過來她。
家裡也是熱鬧了大半天。
周程陪在邊上招呼,這些婦女團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八卦事來一個連着一個。
周正明卻是抱着小魚兒出去躲了。
顧北望卻是在院子裡修着小魚兒玩具,還有家裡一些要修的傢俱。
婦女團話多且密,很快把話頭說到了周程的身上,問她要不要生二胎什麼的……
周程找了藉口出了屋,正好聽到顧北望的傳呼機響。
顧北望跟她說了下就出去了。
周程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看起來有些急的樣子,雖然他表現得不怎麼明顯,但是她注意到他眸光的變化。
等她第二次從屋裡出來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顧北望回來。
鄰居婦女團走了之後,周程就準備做飯了,周正明帶着小魚兒從外面晃悠回來,還是沒有看到顧北望的影子。
好在吃飯的時候回來了,周程小聲地問他,剛纔是誰的電話?不會是他上司打來的吧?
顧北望衝她搖頭,“沒什麼,是一個朋友,打電話來借錢的。”
看到他沒有說是哪個朋友,周程也沒有問。
反正家裡的財政大權也沒有在她手上。
而且他做事一向有有條有據。
晚上週程下班回來的時候,顧北望就跟她說起餘芳的事,她已經按照拐賣人口和販毒的罪名收監了,連帶着她的背後團伙也踹了,就算她再有能耐,也不能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周程說着眼睛晶亮。
真是好消息啊。
“還有餘強也抓進來拘留,因爲聚衆打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