賙濟人穿上外套,看不到那一身充滿力量的線條,貝思甜不由有些遺憾。
這種感覺才產生,她就苦笑起來,看來她是沒救了,這纔多久,她就已經如此‘開放’了。
貝思甜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以現在的環境來說這應該不算什麼,畢竟不拿到明面上,可若是原先,她就是不知羞,即便只有自己知道,那也是十分羞愧的事情。
之所以要到山頂上,是因爲還有狼犬的緣故,在這種地方,貝思甜覺得還是同狼犬們一起行動比較好。
繞的路並不多,貝思甜同賙濟人以及十頭狼犬一起下到山谷裡,山谷的草藥比她想象的還要豐富,雖然很多還未成熟,不過有這樣一個地方,貝思甜今後也知道該去哪裡採藥。
在山谷裡轉悠了大半天,貝思甜便找到了好幾種需要的草藥,可惜有的還未完全成熟,藥性差一些,也只能這樣了。
“貝姑娘採的都是些什麼藥?”賙濟人對這方面是外行,看着那些差不多的草,根本分辨不出來。
“活血養血,活筋舒絡的。”貝思甜小心翼翼地將一株草藥採下,不傷及根本,來年還能再長。
賙濟人記得上一次她就和他買過這種藥效的藥,這應該是風溼類風溼一類的病症。
他微微蹙眉,父親五十多歲的年紀,已經有了這類的毛病了。
離開山谷之後,貝思甜卻有些懵,她有些轉向了。
“我們應該往北走,周先生能辨別方向嗎?”貝思甜轉頭問賙濟人。
賙濟人看了看四周,發覺也有些認不清方向,指南針一類的東西因爲他來的匆忙沒有帶在身上。
半晌,賙濟人苦笑一下,他也有些辨不清方向了。
貝思甜其實也不是必須向北走,商量一番之後,兩個人便在附近找起來,若是能夠找到山溪,便能找到方向了。
兩個人一連在山裡轉悠了兩天,基本上是彈盡糧絕,即便賙濟人身手了得,野兔子也不是每天都能抓到,而且看狼犬們的狀態,也很疲憊了。
雖然藥沒采全,貝思甜也準備回去了,人困馬乏,在這深山可不是好事。
雖然方向不變,但他們想要回去卻不是難事,只要讓狼犬們找到周田的住地,他們便能順利回到村裡。
“今晚最好還是能夠找到一個山洞,最後一晚,安全爲上。”賙濟人說道。
貝思甜也是這個意思,他們一路走一邊找可以停留的山洞。
走了兩個多小時,山洞沒有找到,卻是找到了山溪。
貝思甜極爲歡喜,這幾天他們的水已經沒有了,今天早晨更是靠着冰涼的露水過來的。
貝思甜拿着水壺接滿了水,溪水冰涼,喝下腹中頓時從頭涼到腳,不過她卻是大呼過癮。
“這溪水裡有魚。”賙濟人看着波光瀲灩的溪水說道。
貝思甜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尾尾巴掌大小的魚,不是很肥,卻十分誘人。
兩個人互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蠢蠢欲動,不由相視一笑。
賙濟人找來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用戶外小刀將頭兒削尖了,站在河邊,瞄着那些巴掌大的小魚。
“你這樣是插不上來的。”貝思甜抱臂站在一旁說道。
狼犬們分散在周圍,有的警戒,有的休息,有的去覓食,氛圍相對輕鬆一些。
這溪水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到小腿,可以清晰地看到水底。
賙濟人不說話,舉着削尖的‘魚叉’,看準了水中悠哉遊弋的一尾魚,便將‘魚叉’飆了出去。
貝思甜本想等着看他熱鬧,誰想他下水舉起‘魚叉’,上邊居然真的插到一條魚!
貝思甜挑挑眉,“好眼力!”
溪水水面會折射陽光,所以一般看到的位置都會有所偏差,這也是爲什麼貝思甜說他這樣插不到魚。
賙濟人將魚拔下來仍在岸上,看了貝思甜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貝思甜見狀有些不服,加緊了手中的活兒。
就在賙濟人插到第三條魚的時候,貝思甜終於端着一小瓶蓋的綠色湯汁來到河邊。
“不好意思,讓讓。”貝思甜揚了揚下巴,看了他一眼。
賙濟人見狀,向旁退了兩步,見她站在河邊,看着幾條魚游過來,便將那綠色的汁液倒入溪水當中。
那幾條魚沒有任何防備的遊過那染了綠色汁液的河水,頓時一個個魚肚泛白飄上了水面。
“暫時性的麻痹藥物。”貝思甜回頭淺笑着解釋了一番,便又看向水面。
果然,那幾條魚肚翻白的魚還在水面上飄着,它們身下游過的魚卻是安然無恙。
“周先生,可否幫忙撈上來。”貝思甜學着他的樣子,嘴角上揚。
賙濟人見她這嬌俏的模樣,頓時失笑,下水將魚撈了上來,一共八條魚!
兩個人在溪水便上將魚烤了,一條條小魚外焦裡嫩,賙濟人將帶着的最後一點調料撒上,二人吃的心滿意足。
二人的運氣不錯,吃完之後,他們便開始尋找山洞,不多時便找到一個一個合適的,雖然小了一些,不過卻十分乾爽,也沒有動物的足跡。
貝思甜不時地看一眼周濟人,剛剛他下水撈魚的時候,因爲距離她比較近,她發覺賙濟人的臉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哪裡奇怪她卻說不上來。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賙濟人在山洞當中將火點起,狼犬們圍在洞口,他們可以睡一個安心的覺。
賙濟人發覺貝思甜總是看他,不禁擡頭笑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貝思甜被抓了個現場,有些不自然,“沒有。”
明天就要返回了,兩個人相談不多,早早便合衣睡下。
半夜的時候,貝思甜睜開眼睛,火堆還在燒着,只是火苗相對小了一些,她給添了兩堆幹樹枝進去。
藉着添樹枝的機會,她離得賙濟人近了一些。
這一湊近,貝思甜便發覺賙濟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他的眉毛!
賙濟人的眉尾是下垂的,而且下垂的弧度比較大,這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老氣,其實他的眼睛還是很大很有神采的,只是因爲這眉毛,奪了那雙眼睛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