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靈成符後,貝思甜臉色煞白煞白的,這一次消耗的精氣神比之以往哪一次都要多!
她強撐着製成符水,已經頭暈目眩,她知道必須讓吳嶽凱喝下去才行,如果讓別人幫忙,她們未必會給老爺子喝。
貝思甜走到牀邊,將吳嶽凱的頭墊起一些,依舊用按摩喉嚨的手法促使他將整杯符水喝下去。
待全部喝下,貝思甜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子就送了,手微微顫抖,再拿不住杯子。
杯子落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立刻驚動了外邊的人。
兩個衛生員忙跑進來,後邊跟着李學軍,一進來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貝思甜,她身下壓着破碎的玻璃杯!
三人大吃一驚,兩個衛生員忙上前將人扶起,見她身前已經有了些許的血跡,那是被玻璃渣子刺破的。
“這個貝思甜,真是!不知道要說她什麼好!”李學軍氣急敗壞的,不用想,她肯定有給老首長吃了她自制的藥!
李學軍不是沒想過她會怎麼幹,可是老首長一直昏迷着,衛生員喂藥都喂不進去,更不要說別人了,所以才放她進去,沒想到她居然還有辦法把藥給喂下去!
李學軍現在也沒辦法責怪她,人都昏迷了,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等她醒了再說。
“她怎麼暈過去了?”李學軍見兩個衛生員從屋裡出來,問道。
兩個衛生員算不上大夫,不過貝思甜很明顯是累暈的,脫力了,只是原因是什麼呢?
她從進入吳嶽凱的房間到被發現暈倒,前後也就七八分鐘,這段時間她做了什麼能累暈過去?!
這真是一個讓人萬分費解的問題。
李學軍覺得貝思甜真是能給添亂,老首長從發熱就開始昏迷一直到現在都不醒,現在又多了一個貝思甜,他真是頭疼的厲害。
昨天四合院鬧哄哄的,來了一撥大夫非要將老首長給帶回去,這旅途的顛簸老首長哪受得了,還是那位主治大夫打來電話,讓老首長安心在這裡等他。
今天好不容易清靜了,就來了這麼一齣戲。
李學軍有些發愁,貝思甜肯定是給老首長吃了什麼東西,這件事按理來說應該是要上報的,可是貝思甜卻是好心,一旦他上報,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這件事上報了是李學軍的工作,如果沒上報一旦出了事,就是他的責任!
“真是太會給人惹麻煩了!”李學軍手裡拿着話筒,最終啪一聲放了下去,“等明天她醒了問問再說吧。”
因爲四合院一直都是李學軍負責老首長的起居,所以即便軍銜有幾個和他同級的,卻也都聽他的。
貝思甜那裡李學軍託其他的戰友幫忙照顧,他們都知道老首長很看重貝思甜,因此都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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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衛生員依舊守在老首長的房間當中,每兩個小時測一次體溫,做好記錄,等着主治大夫陶懷林的到來。
衛生員田芳將溫度計取出來,一邊看一邊拿起筆,在記錄單上寫下38°8,隨即一怔,忙又看了溫度計一眼。
“陳姐,你來看,老首長的體溫降下39°了!”田芳驚喜地說道。
陳靜芝正向叱責讓她小聲點,聞言連忙跑了過來,拿過溫度計一看,真的降下來了。
在此之前,老首長的體溫一直在39°5以上,最高的時候達到了40°,非常嚇人!
陳靜芝擔心是田芳沒有放好溫度計,於是重新將溫度計甩下去,又再給老首長測量一遍。
測量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的確和之前的相差無幾,這一下,兩個人都高興起來。
因爲晚上也要測量,陳靜芝和田芳是倒班的,每兩個小時測量一次是主治大夫陶懷林要求的,所以她們必須執行。
今天晚上是田芳值班,兩個小時一到,她準時給老首長測體溫,這一次結果出來,她又是吃了一驚,這時候體溫是38°2!
又降了!
田芳怕自己弄錯了,謹慎起見,她又測量一遍,還是同樣的結果。
田芳心裡好奇的很,老首長這是不是要好起來了?
因爲心裡好奇,田芳一夜都沒覺得太困,到了清晨和陳靜芝交接前最後一次測量,老首長的體溫已經恢復到正常體溫。
陳靜芝聽了田芳的說明,直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結果明晃晃地擺在那裡,老首長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額頭和身上也不燙了,這說明他真的不燒了!
“怎麼回事?”陳靜芝喃喃了一句,病毒性肺炎也是可以自己痊癒的嗎?這還真是沒聽說過。
聞訊趕來的李學軍看了老首長的情況,心裡有些恍然,老首長已經被確診爲病毒性肺炎,這種病目前根本沒有自愈的情況,老首長忽然便好了,定然也不是自愈的。
這麼說來,似乎是在貝思甜來了之後,老首長的情況纔有所好轉。
李學軍立刻想到,難道真是因爲吃了貝思甜的藥?
那麼多醫學專家和教授研究了好久纔有所進展,貝思甜一個村裡來的姑娘就輕易解決了?
李學軍覺得這個世界都不真實起來。
貝思甜一直也沒有醒,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只能讓人按照上一次的方法給她家裡送了信。
“水……給我水……”一聲十分虛弱的聲音從牀上傳來,將各自出神的三個人拉回現實。
李學軍大喜,老首長醒了!
田芳一看,忙倒了一些熱水,兌上一些晾好的涼白開,將溫度適宜的水遞到吳嶽凱嘴邊。
吳嶽凱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的水,重新躺了下去,在李學軍輕聲的呼喚當中,半晌他才緩緩掙開眼睛。
吳嶽凱睜開眼睛,腦海當中忽然便出現夢中那個在青色光華中起舞的姑娘,恍然覺得這不是夢。
“怎麼回事?”吳嶽凱問道。
吳嶽凱醒了,四合院就有了主心骨,李學軍哽咽着將這幾天的情況彙報給老首長。
末了加了一句,告訴他貝思甜也在這裡,還莫名其妙地昏迷了。
吳嶽凱一聽,微微翻身,用手肘撐在牀上,“那我去看看她。”
李學軍一聽大驚,忙輕輕按住老首長,“老首長,這不行,你自己還沒好利落呢,要是稍微染點風寒可怎麼辦,這還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