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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雖然叫衛生隊,可是比青州鎮上的衛生所還要大一些,貝思甜看着門口進進出出的軍人和白大褂,邁步向裡邊走了進去。
雖說打算等幾天熟悉了環境再來報道,不過既然走到這裡了,就先進去看看吧。
貝思甜的腳還沒邁上臺階,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陣急促地腳步聲伴隨着護士嚷着‘讓一讓’的聲音快速靠近。
貝思甜回過頭去,看到一輛印着紅十字的汽車上下來一羣人,有護士也有軍人,他們擁簇着一個擔架車快速向這邊跑來,那個高舉玻璃瓶子的護士正對這她喊‘讓一讓’。
貝思甜忙先旁邊橫移兩步,將臺階讓出來,那羣人從臺階中間平坦的斜坡上推着擔架車進了衛生隊。
貝思甜微微蹙眉,剛纔進去的那些軍人身上帶着血,是受了什麼傷嗎?
想起去出任務的羅旭東,她不免多了幾分擔心。
貝思甜向裡邊走着,能夠聽到裡邊傳來的混亂聲,斑駁的黃漆玻璃窗木門,貝思甜見到那輛擔架車快速向着急救室的方向而去。
“噯,上這邊來登記,是哪不舒服嗎?”
門口側面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邊立着一個‘諮詢臺’的牌,說話的是桌子後邊的護士。【△網WwW.】
一般來衛生隊看病是不需要登記的,她見貝思甜進來時候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第一次來的樣子不說,而且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這才喊她登記。
雖然這裡是駐地,不過看到一些行爲可疑的,還是要詢問一番。
貝思甜初來乍到,哪裡知道這小護士是對她起了疑心,便走到諮詢臺跟前,看到臺子上並沒有要登記的本子,才擡頭看向小護士。
小護士孤疑地看着她,問道:“你哪不舒服?”
貿然問人家哪個部隊的不太禮貌,萬一誤會了呢,若是當兵的這麼問沒問題。
“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這裡任職的。”貝思甜沒帶着推薦信。
那小護士眼睛一亮,“你是新來的醫助?”
貝思甜還沒回答,急診室那邊就起了騷動,只見兩個護士着急忙慌地跑出來,白色的護士服上還有些斑駁的血跡。
兩個人邊往外走邊說道:“劉團長止不住血,再看看看孫大夫來了沒有,找兩個人去路上接!”
這個護士看上去年紀較大,急的滿頭大汗,她們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可就是止不住血,劉團長現在已經失血性休克,周圍那幫士兵們一個個都急眼了。
“再來兩個護士幫忙,其餘的人呢?”那護士長喊了一嗓子,聲音都有些啞了。
每天當班的護士都是有數的,臨時上哪去找人,急診室那邊已經亂成一團。
登記臺後邊的小護士看了一眼貝思甜,說道:“你既然是來報道的,就先去幫忙吧,入職手續等完了事再補!”
說完,她不等貝思甜答應,轉頭對年紀大的護士喊道:“護士長,新來的醫助到了!”
貝思甜根本沒有機會說自己不是來報道的,就被小護士拉了過去,不過她也不惱,人命關天的事情,自然要分得出輕重,更何況,不過是幫個忙罷了。
“有醫助在這?太好了,快過來!”護士長姓劉,一聽有醫助在這裡,頓時鬆了口氣。
醫助說白了就是實習大夫,或許經驗不多,可是人家有專業知識,再不濟幫把手比護士也強。
“今天當班的只有沈大夫一個人,現在正在做手術呢,我們已經打電話叫了孫大夫,不過劉團長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二十六團的兵們都很激動,要不是有兩個連長壓着,怕是都鬧起來了!”劉護士長一邊走一邊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
“現在當務之急是止血,我們已經打了兩針止血的,可是一點不見效,情況就是這樣,一會你跟在我身邊,給我搭把手。”劉護士長怕貝思甜不瞭解情況,到裡邊發懵。
貝思甜腦海中回想起剛纔一瞬間見到的那個躺在擔架車上的人,既然打針不管用,就沒有必要再打針了。
進了急診室,裡邊的幾個士兵正在嚷嚷着讓沈大夫趕緊過來,現在二十六團和衛生隊的矛盾就在這裡,當班大夫正在做手術,劉團長情況緊急。
貝思甜進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個情緒比較激動的士兵正要拉着一個小護士去找沈大夫。
小護士被拉住手腕,又是氣又是羞,卻掙脫不開,連說你放手。
劉護士長進來一看,忙喊道:“放手!你拉着她去她就能給你找沈大夫不成!”
“我不管!什麼手術都得給我停下來,先救我們團長!”那士兵不講理地說道。
劉護士長氣的翻了個白眼,不想再理他,轉頭對着貝思甜說道:“你去再拿些繃帶!”
說完見貝思甜非但沒有去拿,反而看着躺在牀上的劉團長靠近了幾步,立刻伸手拉住她,“噯噯,你過去幹什麼,先去拿繃帶,我們得撐到孫大夫過來!”
貝思甜看了她手臂上的手一眼,擡頭說道:“他撐不到的。”
“什麼。”
“失血太多,他撐不到,把他傷口附近的衣服剪開,我給他止血。”貝思甜將袖子往上擼起一些,來到傷患前說道。
劉護士長一怔,隨即皺眉,“姑娘,我知道你想表現一下,可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單是靠着從書本上學的那些東西是不行的!”
貝思甜看到一旁托盤裡的剪刀不再多說,拿起來便將劉團長肚子附近的軍裝全都剪開了。
一邊剪一邊詢問:“他怎麼受的傷?”
貝思甜的表現太過鎮定,影響的周圍士兵情緒也稍稍緩和下來,聞言便有人回答道:“山上落石,我們團長爲了救放羊的大伯,不小心被網着落石的鐵絲網給劃傷肚子!”
士兵說的言簡意賅,可是當時的場景十分兇險,腸子都差點流出來!
“你是大夫?”剛纔回答貝思甜的是一個連長,見貝思甜是個生面孔,可是手法又很嫺熟,便有些疑惑。
主要是現在沒有人幫着劉團長止血,再這麼下去血都流乾淨了那孫老頭也來不了,與其等死,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反正看着姑娘的手法還挺熟練的。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