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結果,下邊一片譁然,協會開辦了這麼多屆的宴會,這麼多次比試,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這種事情的出現,對於協會來說都是一個污點。
關銅山掩飾住眼底的得意,臉上是不可置信,搖頭說道:“這裡邊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姜大夫不是這樣的人!應該先去看看是否是檢驗的器械出了問題。”
廳裡聽到他這話的人都暗自搖頭,低聲討論着。
“若真是器械出了問題,怎麼能只在他一個人進去的時候出問題?”
“說的就是,這分明就是有人給他打掩護,爲了讓他能夠攜帶事先準備好的藥粉進去。”
“這保不齊是花了多少錢跟哪個大家族購買的呢。”
“真夠丟人的,幾年之後回來,就給了大家這麼一齣戲!”
姜鳴忠臉色鐵青地聽着周圍人的議論,眼睛死死盯着一臉‘我不相信他是壞人’的關銅山,很有一種衝動上前撕了他。
不過他知道,他是不可能被污衊的,他也不能讓自己被污衊,所以他現在不能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丟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青羽的人。
姜鳴忠見他一句話還沒說,這些人就要給他定罪了,深吸口氣說道:“玄符是我自己製成的,符媒是我們大家長給的,至於那器械爲何會在我進去的時候‘出現故障’,相信我,我們會向協會討一個說法!”
他還是很擅長利用一切有利的資源,例如他如今青羽流派弟子的身份。
關寶芸見他現在還死鴨子嘴硬,心頭冷笑一聲,儘可能的不讓臉上出現太多的得意之色,開口說道:“一直以爲姜叔叔是獨身一人,怎麼還有大家長這一說,難道姜叔叔加入了什麼了不得的流派?”
儘管態度沒什麼問題,但是話語之間的嘲諷怎麼也掩蓋不住,姜鳴忠這個精神力衰竭的廢人,哪個流派肯要他?
再者說就算他的精神力如同從前一樣,他怕是也不會加入什麼流派,因爲小的流派他看不上,大的流派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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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這番說辭,關寶芸第一個不信,心裡想着如果他隨便說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流派,她就派人查到底,務必讓姜鳴忠的臉都得徹徹底底。
這樣報了那天她被趕走的仇,也免得他將爺爺的事情捅出來,不過就算他捅出來也沒有人會信,而且過去那麼多年了,當年爺爺的藉口十分充分,也不會真的出什麼事。
說到自己加入的流派,姜鳴忠的臉色緩和下來,“是一個改變了我命運的流派,正是因爲大家長的出手,我不但救回一命,甚至逆轉了精神力衰竭的問題,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姜鳴忠今後衷心之人!”
關寶芸和關銅山不由自主地看了對方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笑意,說的如此煽情,如此真情流露,好似真的有這樣一個流派一般,還逆轉了精神力衰竭,若真是有這麼簡單,就不會有絕症之稱了。
關寶芸接道:“姜叔叔說的流派是什麼流派,如此厲害!”
姜鳴忠看了這個居心叵測的小丫頭片子一眼,冷哼一聲,“別和我攀親道故,我可不敢有你這樣蛇蠍心腸的侄女!”
關寶芸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說的臉一青,眼底怒氣涌現,還是關銅山攔住了她,她才強忍下這口火氣。
老匹夫,走着瞧!
“我有幸加入了青羽流派,這一次來參加宴會,也是作爲青羽流派的代表來的。”姜鳴忠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意識到,他語氣當中所表現出的自豪以及底氣都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他的話一說完,宴會廳出現了片刻的寂靜,一雙雙眼睛看着姜鳴忠,眼神當中流露出的卻不是震驚之色,而是看傻子一樣的神色。
關寶芸噗嗤一聲笑出來,在這落針可聞的宴會廳中十分突兀,但是卻沒有人感到奇怪,因爲不少人都覺得很可笑。
爲什麼?
青羽流派已經消匿蹤跡這麼多年了,現在一個精神力衰竭的廢物說自己代表青羽流派而來,不是惹人發笑是什麼!
難怪他敢說自己的精神力衰竭得到逆轉,原來他是打着青羽流派的幌子!
這個神秘的流派傳聞太多,所以這樣也不會完全讓人無法相信,可以說,姜鳴忠這膽子不可謂不大,臉皮不可謂不厚!
因爲關寶芸的笑聲,宴會轟然而起的嗡嗡聲瞬間將熱度推向了一個高點,居然有人臭不要臉地冒充青羽流派的人!
邱亮現在看姜鳴忠真的就跟看老傻子一樣,本來想要拿到那符媒還要費一番周折,現在看來,他自己就將他那點可信度消耗了乾淨,現在他再如何辯解,怕是也沒有人會相信他了,除非真的有青羽流派的人出來認他。
但這怎麼可能?
邱亮再無顧忌,怒目相視道:“姜鳴忠,你作爲玄醫的節操和底線在哪裡,你先是偷了我朋友的符媒,如今又冒充青羽流派的人,到底安的什麼心!快點將我朋友的符媒還回來!”
姜鳴忠距離身敗名裂也不遠了,邱亮想要儘快得到那符媒,免得夜長夢多。
對於姜鳴忠如今是沒有人相信的,冒充青羽流派行騙的人也不是沒有,大多數都很快就露出了馬腳,對於這類人都很讓人厭惡,大多數都會逐漸被排擠出玄醫的這個圈子。
名聲一旦臭了,除非水平特別高的,不然很快就沒有人找他治病了,誰敢把自己和家人的生死交給一個品行不良的醫生。
“冒充青羽流派的人?你們說的是誰?姜老嗎?”
一個清朗的聲音在一羣質疑和嘲諷的聲音當中顯得異常突兀。
衆人尋着聲音看去,便看到一個模樣十分英俊的人從人羣后邊走出來,手裡端着一杯紅酒,來到姜鳴忠身邊站定。
儘管姜鳴忠知道魏仲薰肯定會站出來的,可是當他成爲衆矢之的,所有人懷疑攻擊的對象時,魏仲薰只是站在他身邊,就讓他漂浮的心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