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這就是這個狐狸精和那倆男的搞的鬼!”
畢大喇叭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着孫赤腳和顧憂要開罵。
孫赤腳瞅了眼顧憂,眉心跳動了兩下,
“建偉的脈相跟常人無異,俺反覆檢查了幾遍只發現他有一個病症!”
顧憂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顧紅山怕畢大喇叭再亂說話,趕緊將她扯到一邊,
“他叔,到底是個什麼病?”
孫赤腳皺了皺眉,一臉爲難的看了看顧紅山,
“這……”
“你個老犢子,是不是瞧出來是你徒弟做的手腳不好說啊!”
畢大喇叭張嘴又要罵,顧紅山狠推了她一把,
“再多嘴,老子休了你!”
顧紅山一輩子沒跟畢大喇叭紅過臉,如今竟說出這句話來,畢大喇叭一跺腳把後邊的話憋了回去。
“他叔,你就說吧,是啥病俺都受得了。”
“倒也不是啥大病,就是以後不能人事罷了。”
不能人事!顧憂提着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這一定是上次她那一膝蓋給楊建偉落下的毛病,看來師父並沒看出其它。
“啥叫不能人事?”畢大喇叭和顧紅山面面相覷不知道孫赤腳是個啥意思。
孫赤腳硬着頭,臉一扭,“就是不能跟顧蓮同房了!”
“爲啥不能了?”畢大喇叭完全懵了,這怎麼瞧病還瞧出不能同房來了。
顧紅山多少有點文化,倒是聽明白了,白了畢大喇叭一眼,
“還不懂嗎?他叔的意思是說,建偉的命根子廢了!”
“啥?命根子廢了!咋好好的能廢了呢,是不是這個小妖精,是不是她!”畢大喇叭滿眼怒火的瞅着顧憂,恨不能這會就撕了她。
這事確實是顧憂乾的,一見畢大喇叭這麼瞅着她顧憂也有些心虛。
“俺妹子跟楊建偉都不來往了,再說你家建偉昨個回來還好好的,咋能怪俺妹呢!”顧連喜說。
“他叔,你能瞧出來是咋回事不?”顧紅山問。
“瞧是瞧出來了,可是不太好說啊!”孫赤腳說到。
“他叔,都這時候了還有啥好說不好說的,俺家這人丟的也不差這一次了!”顧紅山耷拉着腦袋一屁股坐到板凳上。
“建偉的命根子,似乎受過外傷,但是那並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似乎不忌房事,才導致傷處不能痊癒,造成了現在的後果!”
這話是個只都聽懂了,畢大喇叭一張臉黑得跟炭一樣,這顧蓮不在城裡,楊建偉不忌房事是啥意思,她這過來人最清楚不過了。
“媽了個巴子的,小兔崽子,還躺炕上給俺裝病,看俺怎麼收拾他!”
畢大喇叭一個蹦子跳起來就往屋裡衝去,卻被顧紅山硬生給拉了下來,
“你別忘了顧蓮肚裡還……”
這話像盆冷水一樣兜頭就潑到了畢大喇叭頭上,頓時她整個人就跟蔫吧的黃爬一樣沒了精神。
顧蓮瘋瘋顛顛的不說,肚裡還懷了個不知道是誰的種,楊建偉雖然在外頭亂搞,現在不能人事了,但好歹有他在還能擋得住村裡人的風言風語。
可畢大喇叭這心裡就跟吃了個蒼蠅一樣難受,嚥下去噁心,吐還吐不出來。
…
“哎,好好一頓飯讓這麼個東西壞了心情!”孫赤腳伸手推開自家的門搖着頭說了一句。
一路上顧憂也在琢磨着這事,師父竟然也沒看出楊建偉的問題,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宿主,好好一個人怎麼可能沒來由的變成這樣呢?只是他手段高明,一般人發現不了罷了,如果不信你大可以用探病眼去看看,一看便知。”
靈芝這麼一說,顧憂心頭馬上就癢了起來,她特想知道楊建偉到底是怎麼了,而又是張家兩兄弟誰對他動了手腳。
“憂啊,好在你跟那小子分的早啊,以後也少跟那種人來往!”
孫赤腳合上大門,給顧憂端了個凳子,進火房給自個倒了壺茶。
“知道了師父。”
顧憂看着這間另她懷念的屋子,這是她學醫啓蒙的地方,不說別的,就說孫赤腳給她的那本經方大全,就讓她受益非淺。
“憂啊,快把你在科研院的事跟師父講講,那的藥種類一定特別的全吧!”
孫赤腳就是個醫癡,嗞溜喝了品茶,兩眼放光的盯着顧憂。
“嗯,那裡的中藥真的特別的全,還有很多非常稀有的中藥呢!”
“真的,那快跟師父說說,都有些啥……”
顧憂挑着幾個在小藥庫裡見到的稀有藥名跟孫赤腳說了,
孫赤腳一聽那裡竟然還有這樣好的東西,羨慕的直咂嘴。
“哎呀好啊,俺這一輩子要是能見上那些東西一面,死了都不虧,孩子既然你進了這麼好的地方,可得好好精進啊,可不能給你師父丟臉!”
“放心吧師父,俺知道,俺不能給你丟臉,不過俺這次回來,是真有疑問要問您吶!”
顧憂一到孫赤腳身邊立馬成了個大孩子,在顧憂的眼裡孫赤腳就跟她爹一樣,總是能讓她想要撒嬌。
“啥疑問,看看師父這半吊子能幫上你不!”孫赤腳笑眯眯的瞅着顧憂。
“師父,俺想問關於診脈的問題,俺除了自個的脈沒摸過別人的脈,俺都不知道這脈向是個啥體會!”
“這個簡單啊,只要摸的多嘍,自然就會。不過這脈診的學問可大了,切脈的時候一定要先讓自個心靜下來,腦子裡不能有其它的干擾,用心去體會脈路的搏動。”
顧憂微蹙着眉頭細細咂麼着孫赤腳這句話。
“來,你把把俺這老脈,看你能瞅出點啥不!”
孫赤腳把自個的手腕伸到顧憂跟前,一臉慈愛的瞅着她。
“嗯!”
顧憂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將三個手指輕輕的搭上了孫赤腳的脈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顧憂腦中只有從指尖傳來脈路的搏動,師父的脈路沉重有力,虛實有數,脈搏每一次中動都清晰,明快。
“指尖再用點力!”孫赤腳說。
顧憂指尖用了些力將脈壓得更沉了些。
指尖馬上傳來一陣很細微和差別。
“再鬆!”
顧憂收回指尖的力道再次仔細感應。
“壓下去爲陽,輕指觸之爲陰,這回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