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天顧憂都在山上轉悠,十來種草藥硬是讓她快找齊了,只差最後一種雷擊木,這雷擊木可真是不好找,這兩天顧憂轉了大半個山頭都沒找到。
眼看天色漸黑,顧憂只得揹着藥框回家,剛進村就聽兩個老孃們站大槐樹下說話,
“哎聽說沒,顧老二家的顧蓮回來了!”
“聽說了!好像是讓姓楊的小子給甩了,整個人都跟丟了魂呢!”
哼,顧憂心裡冷哼一聲,顧蓮會有這個下場她早就料到了根本沒啥稀奇,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她顛了顛背上的藥蔞繼續往家走。
快到家門口,顧憂就看到大哥顧連喜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一看到她就快步迎了過來,
“小憂,你師父讓人來叫你了,讓你趕緊上二孃家去呢!”
“我不去!”
想想上一次去城裡被楊建偉弄傷後二叔的嘴臉,和前兩天畢大喇叭在孫赤腳家的那一出顧憂心裡就來氣,他家人就算病死顧憂也懶得看上一眼。
“你咋連你師父的話都不聽,讓你去你就去!”顧連喜扯過顧憂背上的藥簍,拉着她就往顧蓮家走。
“你這孩子咋這麼犟,知道你心裡有氣,你不看他們也得看你師父不是,孫叔可是對咱家有大恩,要不是他你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
這話倒是不假,孫赤腳幾次給顧憂治傷都分文未取,還收她爲徒,這恩她不能不報。
“宿主,別不高興了,要是能有機會給人治病,可是會有經驗拿的呦。”
一聽靈芝這話,顧憂纔算有了精神。
等到了顧蓮家,見到躺在炕上的顧蓮,顧憂就愣住了,她沒想到僅僅三天顧蓮就成了這個樣子。
一雙大睜的眼中完全沒了神,小臉白的跟紙似的,連嘴脣都沒了血色兒,整個人像被掏了魂似的,這個樣子讓顧憂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上一世她臨死前的一幕。
孫赤腳剛給顧蓮把完脈一張臉陰得快要滴下水來。
一邊不停抽泣的畢大喇叭緊張的盯着孫赤腳,“他叔,這丫頭是咋的了?”
“孩子沒了,閨女的身子也算是毀了,以後恐怕……”
“啥?”畢大喇叭噗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他叔,俺家蓮子以後還得嫁人呢,不能生娃可不中啊,您老醫術高,無論如何也得給蓮子看好啊,我知道我渾,幹了不少渾事,我自己掌嘴!”
說着畢大喇叭肥厚的手掌不停的照自己嘴上抽去。
“他嬸你這是幹啥,醫者父母心,我肯定會盡力給閨女看就是,我先開點藥給閨女吃着,要是有條件還是帶閨女上城裡看看!”
“就是的二孃,孫叔是啥樣人你還不知道,快起來吧。”
顧連喜扶起淚眼漣漣的畢大喇叭,她滿眼愧疚的瞅着孫赤腳抹淚兒。
趁孫赤腳和畢大喇叭上堂屋開藥方的工夫,顧憂又看了顧蓮兩眼,她空洞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絕望,不知道這幾天她經歷了什麼,孩子又是怎麼掉的。
是不是跟上一世的她一樣,經歷了那些惡夢般的事情。
“宿主,想知道病人的病況是怎樣的,可以使用探病眼哦。”靈芝說。
探病眼?要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