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陽原地轉了個圈,眼睛一直盯在手中的羅盤上,片刻後指着一個方向說,“找到了,古怪就出在那!”
譚宏明一聽跟接到暗號一樣,朝着李鑫陽指的地方就去了,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譚宏明撥開一處雜草濃密的地方,
顧憂和村裡頭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涼氣,那草叢下頭竟然是一個直徑一米左右那麼一個深深的大洞。
裡頭黑漆漆的,還時不時的往外冒着一股股的白煙。
李鑫陽二話不說,幾步上前,就在洞口插上了幾面小旗子。
顧憂也是看愣了,她來野豬林的次數也不少了,但從來就不知道那個地方還有那麼大個洞。
“什麼呀。”
“那是什麼洞啊。”
“是啊,野豬林裡啥前有這麼個洞了。”
村民們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連顧洪江的臉色都變了,瞅着顧憂說,“哎呀,這山上啥時候有那個大個洞啊,俺們撒種子的時候都還沒見呢。”
顧憂也不吱聲,等李鑫陽插完旗子,轉身回來,已經換上一副緊張的神情,
“這位施主,這山上出了妖怪,還是請各位都下山吧,我們師徒二人來替大夥除了這妖。”
“妖怪?”顧洪江差點沒喊出來。
“如果貧道沒看錯的話,這山上的鼠患就跟這洞裡的東西有關,”李鑫陽小聲的說到,像是怕被洞裡的東西聽到似的。
顧洪江一看他這樣,也跟着神秘起來,“你是說,那洞裡的是耗子精?”
李鑫陽點點頭,“錯不了。”
後頭跟着的村民一聽山上見了耗子精,不少膽子小的就已經下山了。
“還請村長把大傢伙都帶下山,省得一會我們師徒做起法來誤傷到大家!”李鑫陽一本正經的說到。
顧洪江現在也信了,連忙點着頭,“中,中,俺這會就帶大傢伙下山。”
“顧施主也下山吧,請放心,我們師徒一定會解決好這山上的問題的。”李鑫陽衝顧憂拱了拱手,偷着給顧憂使了個眼神。
顧憂也一拱手,“那就拜託兩位師傅了。”
跟着村裡人一路下了山,纔到山腳下,就聽到山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一聲很大的響聲,還有耗子吱吱的叫聲。
“哎呀,這師父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啊,前兩天上山的人的時候,山上的耗子都往人身上躥,今個一隻沒見啊!”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可不是那天有隻耗子都鑽俺褲襠裡了,差點把俺老二都咬了。”
哄,村民起着哄的笑了,一個老孃們狠掐了剛剛說話的男人,
“咋沒給你蛋咬掉,你家娟就上山找耗子幹架了!”
這村裡的老孃們嘴上也沒個把門的,顧憂聽着這話都臊得慌,這些人倒是越說越起勁了。
那男的還趁機在那娘們腚上抓了一把,一臉壞笑的說,
“你們是沒上山,不然那耗子最喜歡打洞了。”
“都閉嘴吧,也不看看啥時候還在這打渾,也不怕風大閃了你們的舌頭,”顧洪江是聽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就聽山上又是轟的一聲響,整個山上瞬間都安靜下來,也就兩三分鐘後,一羣耗子跟瘋了似的從山上躥了下來,
“哎呀呀,耗子耗子!”
顧憂扭頭一看,頭皮都是一麻,身後的山上幾百只耗子跟潮水一樣往山下涌來,有幾隻跑得快的,都已經躥到了人羣裡。
“快跑!”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一堆人才反應過來,擡腿就跑,那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跑得跟兔子一樣。
顧憂跟在顧洪江身後一邊跑一邊回頭往山上瞅,要不是她知道李鑫陽和譚宏明是她們單位的人,她可能都信了這山上有隻什麼成了精的老鼠,
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現象李鑫陽是怎麼做到的,簡直太神奇了。
臨近中午頭,李鑫陽和譚宏明兩個人下了山,兩個人不是空手下來的,還真帶了個跟貓差不多大的耗子回來。
“天吶,這,這就是那個成精的耗子?”顧洪江眼珠子瞪得趕上牛眼睛了。
“沒錯,不過這耗子倒還沒長成能害人的地步,依貧道看,你們村裡的事,另有緣由!”李鑫陽說。
“什麼緣由?”顧洪江問到。
李鑫陽掐指一算,嘴裡還不知道嘀咕着什麼,片刻後翻飛的手指猛的一停,說了倆字,“人禍!”
“人禍?”顧洪江皺起眉頭,不太明白這人禍是個什麼意思,“大師能再點明一點不?”
李鑫陽捋了捋鬍子,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顧洪江還在琢磨這人禍到底會是啥人禍的時候,李鑫陽和譚宏明留下那隻死透的大耗子,已經走了。
等他回過神來,顧憂正從外頭進來,
“大師走了?”顧洪江問。
顧憂點點頭,“走了。”
“沒再說點別的?”顧洪江是徹底信了李鑫陽的邪了。
顧憂搖搖頭,“沒說。”
“哎呀,這事看來還得跟村裡的人說說啊!”顧洪江一低頭正看到地上那隻碩大的死耗子,擡腳就踢了一下,“這死東西,差點就叫俺背個黑鍋。看俺不把你斬首示衆。”
顧洪江還真是說到做到,當天下午就把大耗子掛到了村大隊前的大槐樹上,還把全村的人都招集了過來,讓大夥看看這個作怪的耗子精,也把大師臨走的話跟大夥說了。
“人禍?能是啥人禍?”
“你說會不會是咱們村裡有啥人搗的鬼。”
“那誰知道,那這事這麼說算是還沒完吶!”
“可不是,沒聽大師說,不是山上的事,是人的事嘛。”
顧憂聽着村民們議論的聲音,心裡已經把李鑫陽這個傢伙給佩服得五體投地,現在村民們已經完全的把目光從她的身上挪開了,要不了多久,這幫人恐怕就要開始互相猜疑了。
當天晚上顧憂又抽空去了趟地窯,李鑫陽正跟白雪講着他今天的精彩表現,四個人笑得前仰後合的。
“小顧同志,這回你得怎麼謝謝我?就說是服不服吧,真道士來了都不見得有我有派吧!”李鑫陽甩了甩頭髮說到。
顧憂還真是服,心服口服,她起身衝着李鑫陽就是一鞠躬,
“回去我請你們搓一頓!”
“一頓哪夠,怎麼也得兩頓!”李鑫陽伸出兩根手指頭在顧憂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