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當然記得,靈芝曾經跟她說過的,神醫系統裡有一種秘術,比針炙還要厲害的,就是截血,說是通過截斷血管裡面的血流來達到讓人身體某一部分暫時失去功能的手法。
“這種方法不是控制人不能動的嘛,那對這種真菌能有什麼用處呢?”顧憂疑惑的問到。
“這種真菌也是生長在人的皮膚下面的嘛,那如果截斷對錶面的供血或者真菌沒了營養就會死了呀。”靈芝說到。
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對病人造成什麼傷害,如果不給皮膚供血的話,那皮膚不是也會壞死。
“這個就是個時間的問題了,只要控制的好,應該沒問題。”靈芝說到。
顧憂一想也對,如果真菌在沒有營養供應下會比皮膚組織早一點點死掉的話,那這個辦法或者還真可以試試。
在宋浩言今天提供的報表裡,他不僅每天檢測真菌的活躍情況,還在被取下的皮膚組織裡觀察每隔一段時間真菌的變化,
他的報告中,皮膚在失去活性後,不用一個小時真菌就會死光,顧憂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閃光,
只要看看這些皮膚組織再次活起來真菌會不會死而復生不就行了,雖然她不是這類課題的行家,但是倒是明天一早可以跟李鑫陽和宋浩言商量商量,或者他們會有辦法。
想通這些,顧憂只覺得身心都是一陣輕鬆,不多時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起來,顧憂發現外頭正下着大雨,一下雨立馬把空氣中的悶熱洗刷一空。
就邊空氣都覺得清新了不少,剛吃過早飯,李鑫陽和白雪還有宋浩言就下來了。
顧憂跟家裡人說了一聲跟着四個人一塊下了樓,雨還在下,還下得挺大,地面上都已經積起了水。
看了看腳上的小皮涼鞋,顧憂有些心疼,這要是踩到水裡,那肯定就要把鞋給泡壞了。
正發愁就聽樓上咚咚咚的跑下一個人,顧憂扭頭一看正是賀朋鋼,他手裡拿着幾個塑料袋衝顧憂笑了笑,
“你怎麼下來了?還拿着這些個袋子幹什去?”顧憂問到。
賀朋鋼卻蹲下了身子,“把腳擡起來。”
“幹什麼?”顧憂不明白他的意思,
“叫你擡你就擡!”賀朋鋼在顧憂的小腳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顧憂只得擡起腳來,賀朋鋼拿出後中的塑料袋套到了顧憂的腳上,又仔細的把口紮好。
“好了,這樣你走着走,就不會弄溼鞋了。”賀朋鋼笑着說。
顧憂低頭一看,塑料袋剛剛好把鞋給包住了,這樣她踩在水裡根本就不會弄溼鞋。
“哎呀,這個辦法好啊,朋鋼快給我兩個塑料袋,我也弄上。”白雪說到。
賀朋鋼一笑,把手裡剩下的兩個塑料袋塞進了李鑫陽的手裡。白雪一看衝李鑫陽挑了挑眉頭,緩緩擡起一隻腳來,
“快點吧,還愣着幹什麼!”
李鑫陽也反應過來了,微微一躬身,
“遵命,奴才這就伺候你穿上。”
李鑫陽這個樣子,逗得大傢伙都笑了,宋浩言看着李鑫陽蹲在地上給白雪往腳上套塑料袋,心頭微微一顫,
可能生活中就是需要一個人經常願意俯下身來爲對方做些事吧,當初他不願意俯下身,時間久了尹如佳一個人低微的也覺得沒有意思了,
其實他心裡一點不怨尹如佳,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把一個那麼愛他的女人逼成了那般田地。
如今尹如佳過得也不好,出軌被發現之後,尹如佳的工作也丟了,跟家裡的父母也反了臉。
不過他來京北之前倒是聽說尹如佳跟那個男的似乎是快要結婚了,那個男人據說對她也還不錯。
“行了走吧!”白雪弄好了會上的袋子,一扭身就出了單元。李鑫陽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把傘打到白雪的頭頂。
顧憂在後頭看的一笑,撐起傘也鑽進了雨裡。
“雨大慢點走!”賀朋鋼叮囑了一聲。
顧憂回頭衝他擺擺手,臉上全是被關心的幸福。
“放心吧,大家一塊走,沒問題的!”宋浩言衝賀朋鋼點點頭,也撐起傘鑽入了雨中。
四人到了院裡,徐作義一隊的人到了已經有一會了,一組人正在整理一些資料。
簡短的碰了個面後,顧憂他們組的和另外一組的人先去了病房做今天的採樣。
另一組的組長叫任華,是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他是搞分析化驗的,跟宋浩言正好搭成一隊。
任華隊裡的中醫是個四十左右歲的女人,剩下一個西醫是專修西藥的,還有一個跟李鑫陽一樣是個外科大夫。
病房裡大部分的病人都已經好轉不少,在取出體內的阿爾米蟲後所有人都是在治療皮下的真菌。
查完房小護士按例將採下的樣品送去了實驗室,有了任華的幫忙,宋浩言的工作略能輕鬆些。
正準備化驗,徐作義帶着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人就進來了,
一進門先給大家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女人女人名叫王淑芬,是生物學專攻菌類學科的。這回是徐作義特意把她找來配合一塊研究這種真菌的。
“我剛剛看了病房的查房記錄,病人的恢復都挺不錯的,一會就等你們這邊的報告了,這些大概什麼時候能出結果?”徐作義掃了一眼,桌上三四個拖盤裡的近三十份樣本。
“我們兩個人化驗出來大概得半天的時間,不過我想再看看真菌的活力衰減。”宋浩言說。
徐作義點點頭,“行那你們做着,報告出來先給我看看,衰減不用着急。”
出了實驗室,徐作義去了顧憂的辦公室,顧憂正翻白雪給她找來的幾本關於真菌的書。
結合昨天靈芝說的,顧憂想多瞭解一些關於真菌的內容,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都忙着呢吧,我來跟大家溝通兩句。”徐作義一進辦公室就說到。
顧憂和白雪李鑫陽趕緊站了起來,
“坐坐坐,一後一起工作,不用這麼客氣,你們就把我當成你們院裡的同事就好。”徐作義擺了擺手,也坐到了顧憂他們的辦公桌上。
“昨天我回去看了顧憂的藥方,這個方子確實是控制真菌的方子,從內到外清理菌毒,所以今天等一會實驗室的報告出來,我想再給病人採一次樣,我們要做一個試驗。”徐作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