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也算有點腦子,在想明白自己是遭人設計後,想辦法拿回了錄像帶,去派出所報了案。
同時,他又找到楊珊,讓楊珊幫他套話,想要抓阮輕輕一個現形。
“阮輕輕,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有案子需要你配合做調查。”
看着身穿制服的民警,再看看張恆和楊珊,阮輕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態度良好的表示願意接受和配合一切調查。
臨走前,她將手裡的請柬還給了楊珊,並送了楊珊幾句話。
“看在曾經的交情上,我祝你幸,新婚快,喜結良,早生貴,永結同,百年好。”
阮輕輕說完就走了。
楊珊一臉的茫然愣在原地。
張恆看她這樣,好心爲她解惑,“這幾句話分別少了福、樂、緣、子、心、合,意思就是祝你無福無樂無緣無子無心無合,萬事皆空。”
楊珊聽完,臉都綠了。
——
派出所裡。
阮輕輕如實向民警交待了最近幾天的行蹤,加上又有人證,很快就洗清了嫌疑。
張恆不服氣,又把矛頭對準了阮輕輕的小舅舅蘇航,懷疑是蘇航找人綁架設計他,畢竟蘇航是公安局內部人員,想要做這些很容易。
派出所很快把蘇航請了過來。
也是湊巧,蘇航這段時間去了外地出任務,昨天才回到來,公安局的同事和領導都能爲他做證。
於是,蘇航也被洗清了嫌疑。
張恆還是不甘心,又想指認江忱,“肯定是她男朋友乾的,她男朋友……”
民警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桌子,態度不耐煩的打斷張恆。
“我們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不是憑你幾句主觀臆測就要給誰誰誰定罪。行了,案子我們後續會繼續調查,有了結果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回去等消息吧。”
張恆只能悻悻離開。
阮輕輕和蘇航這邊,做完筆錄後,蘇航示意阮輕輕去外面等他,他則去找負責本案的民警瞭解一下案情。
派出所外面,張恆並沒有走,看到阮輕輕獨自出來,他立刻氣勢洶洶的衝上來興師問罪。
“阮輕輕,你把老子害慘了!”
阮輕輕冷冷看着對方,“我害你?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造謠、抹黑我、詆譭我的嗎?”
張恆惱羞成怒,“老子說了你又怎麼樣?你本來就是個賤人,自甘下賤的爛貨,居然看上一個文盲二流子。你還不曉得吧,你那個小男朋友,爲了幾件爛衣裳,像狗一樣的跪在老子面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倆個都一樣的下賤。”
江忱還給張恆下過跪?
阮輕輕氣到有些發懵,“什麼時候的事?”
張恆面露得意,“老子就不告訴你,你自己回去問他,估計他也沒臉跟你說。”
說着,張恆臉上露出陰狠,“阮輕輕,這件事絕對是你們乾的,你不要以爲不承認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你毀了老子,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喲~好大的口氣!”
一聲嘲諷聲傳來。
張恆扭頭,等看清是蘇航以及派出所的副所長後,臉色頓時一變。
蘇航刀鋒般銳利的目光在張恆臉上掃過,轉頭對身邊的副所長說道:“林所長,你聽見了,報案人威脅恐嚇我外甥女,爲了我外甥女人身安全考慮,我希望貴所能做一個備案,一旦將來我外甥女出了什麼事,張恆的嫌疑最大,希望你們能第一個調查他。”
林所長當即應承下來。
蘇航又幾步走到張恆面前。
雖然兩人個頭相當,但蘇航是部隊出身,又幹了多年刑警,一身煞氣,那是常年跟窮兇極惡之徒打交道磨礪出來的,張恆這種軟腳蝦直接被嚇得臉都白了。
蘇航冷哼一聲,“張恆,你是不是以爲輕輕家裡沒人了?可以任由你欺負?你造謠抹黑她的舊帳我先給你記下了,以後我家輕輕但凡有任何差池,我就找你,只找你,你好自爲之。”
撂完話,蘇航就領着阮輕輕走了。
蘇航前腳走,後腳林所長也拎着張恆,言辭犀利的將他教育了一通,說得張恆面紅耳赤,屁都不敢放。
——
蘇航開車送阮輕輕回學校,路上寬解了她一番,之後話題一轉,揶揄的打趣起她的感情大事。
“啥時候有空,把你男朋友帶過來,也讓我和姥爺他們看看。”
阮輕輕有些窘迫的回:“小舅舅,我沒有交男朋友。”
蘇航一副意外的模樣,“不可能哦,你爸親口跟我說的,說是姓江,跟你們是鄰居。”
阮輕輕的臉騰的一下就熱了,心裡有些埋怨阮大海大嘴巴,要是被江忱知道了她還不知道多尷尬。
她正想跟蘇航解釋清楚,就聽到蘇航說,“我們隊最近新來一個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家庭條件也好,父母都是高幹,我本來想介紹給你的,跟你爸一說,你爸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阮輕輕默默把解釋的話咽回了肚子。
比起被誤會的尷尬,相親什麼的更讓她接受無能。
看她沉默,蘇航以爲她是臉皮薄不好意思,便沒再說這事,轉了別的話題。
——
雖然猜到錄像帶的事是江忱做的,但阮輕輕並沒有去找江忱求證,甚至刻意避着不與江忱聯繫或者見面。
案子派出所那邊還在調查,她不想派出所那邊注意到江忱,從而懷疑和調查江忱。
她不與江忱聯繫,便是在保護江忱。
至於張恆說江忱曾經下跪的事,她也打算等以後有機會再找江忱問清楚。
然而阮輕輕並不知道的是,江忱每天都會到新房子這邊來呆上一兩個鐘頭。
有時候她會在陽臺上畫畫,江忱便會坐在樓下小區裡,默默仰望,陪伴,守護。
她在房間裡的時候,江忱就會去樓上的新房子裡,躺在與她一牆之隔的房間裡,想象她正在做什麼。
張恆報警的事,江忱很快也知道了。
派出所上門找他做過問訊。
不過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與這件事有關,派出所那邊找他也只是例行公事。
調查了幾天,沒有任何發現和進展,案子也就擱置了。
畢竟派出所每天都會接到各種大小案件,不可能把時間和人力全耗費在這一樁案子上。
張恆就慘了,錄像帶的內容直接讓他成了省大的“風雲人物”。
不管走到哪,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同學、舍友,全都疏遠了他,以前愛慕他的那些女同學更是對他厭惡透頂。
因爲一直還不上錢,前女友江依依又添了一把火,把他戀愛這一年多的摳門和奇葩行徑宣揚得人盡皆知,讓他本就不堪的名聲更加惡臭。
哪怕到了此時,張恆也沒有反省自身,反而將自己的遭遇怪罪到阮輕輕身上,對阮輕輕恨之入骨。
但他並不是有膽量的人,加上蘇航的警告聲言猶在耳,因此他哪怕恨阮輕輕恨得牙癢癢,也不敢付諸行動。
不過,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和他一樣巴不得阮輕輕倒黴的高中同學——趙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