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顧恆心裡有些不大樂意了,阿寧要是去上班,那他小孫孫以後不是沒人帶嗎。
不過想到家裡面這麼多人,現在他也在這裡,這麼多人難道還帶不了一個孩子,他們兩口子還年輕就讓他們在外面打拼事業得了,省的在家裡跟他搶孩子。“這樣也好,兩口子能在一起上班。”
“可不是,他們也是很聰明,不過大小姐現在纔要上大二,等畢業了還沒這麼快呢。”陳媽說着。
“等畢業也是三年後,到時候孩子也大了,可以出去上班。”顧恆想到,剛纔沒意識到,原來阿寧才上大二,想想她也很年輕,畢竟少了逸辰十歲。
幾個人又聊了會兒,管家就過來催顧恆該去睡覺了,顧恆每晚都是在九點前睡,老人家早睡早醒,早上六點多就醒來,來這裡也是依然按照以前的生活作息,管家可是完全聽逸辰的話盯他盯的很嚴。
顧恆有些不大想去睡,剛來這裡,還沒適應下來,加上有人陪他聊,他還不困。
不過最後還是被管家勸進去了。
夜深了,陳叔他們大家都各自回屋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徐寧在客廳看報紙,管家和顧恆吃過早飯後,顧恆就想出去看看,管家就陪他在這附近走走,順便也熟悉下這裡。
徐海生和陳叔急匆匆回來。
“你們怎麼一塊來了?”徐寧放下報紙,奇怪地着兩人,現在是上班的時間,他們這會兒急忙忙地過來定有事,再見他們臉緊張徐寧就更肯定定有什麼事情。
“大小姐,你看這張藥方,是不是有些奇怪?”陳叔說道。
徐海生當時沒看出來,但是他自己越看越不對勁,什麼都不講,就直接想跟他們合作那樣一筆生意,他越想越覺得不妥,趁還沒跟客戶籤合同前,跟徐海生商量,還是先把藥方拿回來給大小姐看,她學醫知道哪些藥能用哪些藥不能用。
徐寧接過藥方,一種藥一種看過去,等到看到洋金花的時候,馬上意識到不對,洋金花有很多別名,其中最出名的一個就是“曼陀羅”,曼陀羅整棵草都有毒,以果實特別是種子毒性最大,嫩葉次之,幹葉的毒性比鮮葉小。
雖然裡面用的是幹葉,再看整個藥方,這是一劑古方,徐寧想了好一會兒,想到這個藥方叫什麼名字,那是叫迷心藥!
沒想到她還能看到這種藥的藥方,她以爲這是在古代纔有的,居然現在還保留下來,有人還想製成藥丸。
“阿生,陳叔,這單不能接,這個藥方製成的藥丸叫迷心藥,聽名字就知道這種藥是做什麼,這是犯法的事,居然有人敢拿來要我們生產。”徐寧解釋道。
“阿寧,真的嗎,難怪那個客戶開的價錢很高,是研究院開廠以來第一個客戶出這麼高的價錢,我本來還高興,現在聽你這麼說,就明白,那人定是個不正經的生意人。”徐海生暗幸,還好還沒接這個大單,要不然他可怎麼辦。
“豈止是這樣,萬一有人知道我們廠生產這種藥丸,定會被揭發,以後研究院和廠子只能關門算了。”
徐寧生氣道,怎麼人居然膽子這麼大,成功了他能大賺一筆錢,失敗了他們廠生產這種藥就是犯法的,這樣暗算他們,這人可真是有賊膽。
“大小姐,我們馬上去見那個人,查清他的底細。”
“好!”
等他們離開,陳媽坐到徐寧旁邊。
有些擔憂道:“大小姐,這研究院纔剛開半個月,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應該不是,是有人看我們剛開,可能想利用咱們,只是被我們發現了。”
徐寧想着,剛開的廠,不可能這麼快就被人盯上,有可能是覺得他們剛做這一行,沒什麼經驗,就想矇混過去生產他們想要的藥,但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等阿生他們的電話,看到時候那人怎麼說?”徐寧安慰着。
“大小姐,要是有事這回你可不能出去,你看這老太爺都過來了,你要是再有什麼,老人家會刺激受不了。”
“陳媽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現在都覺得自己很笨重,肚子這麼大,你看我能去哪裡。”徐寧哀嘆,從來沒這麼笨重過,想飛都飛不起來。
“可是我昨天還看你跳起來去摘葡萄。”陳媽指控。
“那就輕輕地蹦躂了下,沒關係啦,孩子很乖。”汗顏,這都被陳媽發現。
“現在連跳也不行,走路也不能大步走,你看你這樣子有時候真不像孕婦。”
“陳媽……我已經很老實了,還有兩個月啊……我很委屈呢。”
“快了,好在你們也只剩生這一胎,你看以前我們那一輩的,當然我另外,她們都是至少生五六個七八個的,現在的你們可幸福呢。”
“生那麼多,那不是咱活也幹不了,就年年在生孩子。”徐寧覺得有些接受不了,那不成生育工具了。
“嗨,以前沒有避孕的觀念,再加上以前人也沒重視,懷孕了照常幹活,孩子生完幾天就得出去幫忙做家務,沒有什麼坐月子。女人那時候其實承擔很重,壓力也很大,明知道家裡窮,可是還有那麼多人吃飯。我家裡就是這樣,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三個姐姐,家裡實在過不下去,後來我媽就把我賣給陳家,陳家當時還沒被批鬥,人人都知道江州陳家,很風光。我母親覺得把我送去那樣的人家當下人,至少不用捱餓,留在家裡,不是餓死就是病死。我母親總共生了十一個孩子,最後活下來的確只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另外送人了兩個,其他很多人家也是如此,那年頭能活着就很好,現在可比以前好多了……”
陳媽講起這段往事,眼角溼潤起來,艱苦的歲月裡,好在她被陳家收養,能存活下來。
徐寧聽完不由心疼陳媽,她小時候家裡有窮,尤其是石頭奶奶過世,經常一天一家子只吃一頓飯,餓的她和石頭經常上山採野果吃。
“那陳叔呢,他也跟你一樣是被陳家收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