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根看完舉報信上的內容,驚得半天反應不過來。
慕北城掃了一眼這一家人,這才走到了餘喬身前,“餘喬同志,這信就交給你保管了。”
餘喬錯愕地看着慕北城,這信她大概能猜出一些眉目來。
剛纔餘珍珍提到了表哥,出賣之類的詞,想必是陳醫生的供詞吧。
那陳醫生也傷害了慕北城,他弄來這封信,就只是要爲她出頭。
他完全可以憑着這封信把害他的人送進監獄。
這男人……
餘喬心裡一陣感動。
收好信,給了他兩個字,“放心。”
隨後有小聲說道,“慕北城,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你看餘珍珍都那樣了,你還上去踩一腳,你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餘喬說完,脣角輕揚。
她喜歡這樣的慕北城。
“我只對我的媳婦兒憐香惜玉。”慕北城看着她揚起的脣角,心裡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
好像心跳漏了一拍一樣。
眉心微微皺了一下。
隨即也就沒在意了。
晏文德見餘大根一家不再胡攪蠻纏,對着看熱鬧的村民說道,“明天把餘珍珍拉去打穀場上批鬥,現在大家都散了吧,事情過去了,以後餘珍珍要是再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我作爲村長第一個不饒她。”
餘喬都說給個教訓後就放過餘珍珍了,他也不好總揪着,真要是把餘珍珍送去公安局了,對誰都不好,餘喬跟她畢竟是堂姐妹,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村民見村長都這麼說了,而且餘喬也放過了餘珍珍,所以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都各自散去。
晏文德見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笑看着慕北城和謝長河,“兩位解放軍同志還沒吃飯吧?”
好客的晏文德,此時更加熱絡了幾分,轉過頭看向喬惠儀,“二嫂子,你們也一起來吧。”
此時他更好奇的是這兩位年紀輕輕的團長和營長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都擔心會不會有人故意假冒呢。
只是到後來,吃着兔子肉喝着酒的晏文德都沒有打聽清楚他們的來頭。
謝長河有酒喝什麼事兒都忘乾淨了。
慕北城身上有傷,不能沾酒,藉口送餘喬一家人回去離開了村長家。
喬惠儀看得出來,這個叫慕北城的是衝着她女兒來的。
拉起餘陽的手,“陽陽走快些。”
慕北城和餘喬就這樣緩步的走着,與喬惠儀拉開了一些距離。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夜晚的村子裡,浩瀚無垠的星空下,蛙蟲鳴叫,稻香撲鼻,就這樣靜靜地走着。
餘喬感覺到走到身後的慕北城,心裡是欣喜的。
快到餘家的時候,她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看着那道頎長的身影,眼裡蓄滿了擔憂,“你的傷沒事吧。”
大白天在學校被她打了一下,雖然他說不礙事,但畢竟是受傷了。
現在又找到他們光明村來,這路都是坑坑窪窪的土路,並不好走,也不知道他是騎自行車來的,還是走路來的。一路顛簸,一不小心也會牽扯到傷口的。
“不然你幫我看看。”慕北城說完,伸手就拉進了餘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