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莫名有些亂,擡頭看向慕北城,看着他堅毅的眼神,那一瞬間的慌亂頃刻間被撫平,笑着說道,“你既是我男人,那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你的名字,我叫餘喬,是墨山公社光明生產隊的,現在在玉豐縣一中讀高三。”
雖然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他的名字,但在慕北城的眼裡,她是肯定不會知道他名字的。
要是冒冒然喊出來,怕是他會多想,把她當做奸細什麼的就不好玩了。
所以她不想多牽扯事端,不想把前世今生這樣離奇的事情說出來,至少現在是不能說的,不然還以爲她是什麼鬼怪附體,所以還是等着他親自告訴她他的名字。
一旁的謝長河猛地瞪了餘喬一眼,“你這同志真是不害臊,只不過穿了一下我們團長的衣服,就想賴上我們團長了,我們團長只不過是好心而已。”
“這次歸隊後,以後每天操場跑一百圈。”慕北城對着謝長河冷冷說道,說完,轉頭看着餘喬,“我是慕北城。”
“爲什麼?”謝長河傻愣愣地看着慕北城,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餘喬不由輕笑了一聲,“因爲你不尊重你們慕團長,還不服從命令。”
慕北城看着笑得清風朗月般的餘喬,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只是不等他多想,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嘰嘰喳喳地說話聲。
“有人來了,走。”慕北城說完,急忙拉着餘喬朝着醫務室的後門口而去。
臨走時不忘一腳把謝長河踹進了房間,順帶關上了門。
餘喬看着被慕北城拉着的手,有些懵了。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手掌渾厚有力地包裹住她的小手,似乎能感覺到他手掌上那薄薄的一層繭子,磨得她的手心有些微微的癢。
在這個年代的人,像這樣隨便牽男人手的女人,要是被人瞧見了,只怕立刻會傳出不要臉,不正經的名聲來。
就是那些在處對象的男男女女,牽個手都要偷偷摸摸的。
像他們這樣光明正大的牽着手走,要是被人看見了,恐怕得像上一世那樣毀得她名聲全無。
既然老天爺讓她重活一次,她就一定不會讓上輩子的悲劇重演。
兩人剛剛走到後門口,就見到醫務室大門闖進來一大波人。
頓時,就聽見嬌滴滴的女聲說道,“校長,餘喬就在這房間裡。”
聽到說話聲的餘喬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這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好堂妹,餘珍珍。
前世,她一直昏睡着,就是餘珍珍帶着人堵在醫務室這小小的病房裡,她也沒醒過來,所以沒機會聽到餘珍珍這麼迫不及待的聲音。
慕北城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低頭看向離他近在咫尺的小女人,“是她陷害你?”
男人的氣息噴薄在她額頭,酥酥麻麻的,餘喬呼吸一窒,剛纔沒注意,他們兩人在那一大波人來的時候,躲進了後門口的雜物房,雜物房內堆滿了各種用完的玻璃瓶子和雜七雜八的東西。
兩人現在差不多貼身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