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喬再一次氣笑了,“沒見過你這麼老不要臉的,你要是捨不得那八百塊錢,直接讓餘珍珍嫁過去不就得了,我要是真把這錢都給退了,你覺得餘珍珍還有丁點機會,或許以後餘珍珍當上了文藝兵,瞧不上人家也不一定……”
餘大根忽地眼前一亮,隨手一拍大腿,對呀,這錢要是一直沒退,那就是代表這親事還是作數的,要是當上了文藝兵,還差點錢嗎,掃了餘喬一眼,“你也就剩下這點用處了。”
“是嗎?”餘喬邪惡地應了一句。
掃把有力的落在了餘大根身上。
“以後你要是還敢上我家來,我見一次用掃把打一次,傳得光明村人人皆知,我看你還有沒有臉出現在光明村了,你家那個吃商品糧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臉上沒光。”
這真要是傳出自己被孫女用掃把打過,他的老臉真沒地擱了,“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就算被人說不孝,她也要把他拍服氣了,拍到他再也不敢上她家來爲止。
掃把揮舞着衝着餘大根拍了過去。
一下一下地落在了餘大根身上,直打得餘大根抱頭鼠竄。
慕北城緩步走到了餘大根身邊,銳利的眼神仿若能看穿人心,“餘大軍他那商品糧戶口是怎麼來的,相信你心裡非常清楚吧。”
餘大根驚得一臉錯愕地看着嚮慕北城。
餘喬同樣是一臉的震驚,難道餘大軍的商品糧戶口來路不正?
他這是調查過餘大軍嗎?
不是,他這是調查過整個餘家。
知道餘大軍就是餘大根的命,更是明白商品糧戶口在這個年代那是打不破的鐵飯碗。
對餘大根家那是比聖旨更重要的東西吧。
哈。
不聲不響地打蛇七寸。
這男人真有一套。
此時,村長晏文德提着幾個雞蛋,來到餘喬家裡。
看到餘大根杵在這裡,大聲說道,“餘大根,你又在犯什麼混,都一把年紀了,怎麼就不知道消停點,還在你老餘家就聽到你吵吵吵……當初分家的時候不是說的很清楚了,你們兩家以後生老病死各不相干,難道你都忘記了,要我拿出來念一念。”
餘大根最後灰溜溜地走了。
飯畢,慕北城和餘喬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了。
雙方長輩在場,加上晏文德給當了介紹人的意思,這事情差不多就這好了。
徐文清臨走時,把餘喬喊到了一旁,“我還是希望你能去當兵,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餘喬聽到她再一次提起當兵這兩字,便想起了餘珍珍要去文工團的事情。
笑看着徐文清說道,“好,只要到時候您不嫌我丟人就好。”
“這一次倒是爽快,行,我在縣城等你。”說完,跟喬惠儀招呼了一聲,就離開了光明村。
傍晚。
正當母子女三人從田間回來的時候,卻見到餘珍珍站在了院門口。
白色的確良短袖襯衣,下身穿了一條過膝的碎花裙子,娉婷地站在那裡。
餘喬的眉梢跳了一下。
沒想到她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