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參加比賽的一共有六支球隊,實行的是積分晉級制。
當天晚上,憋着一股勁的恆達俱樂部,瘋狂進球,直接五比零贏了一個開門紅。
本來顧一磊想帶着球員去找吳立成出口惡氣的,可是這幫鱉孫一聽說他們贏了,馬上夾着尾巴逃跑了。
“沒事,還有幾天呢,你不是說,他們實力很強?那麼,我們說不定能在決賽相遇。”
許知念信心滿滿,而其他的球員也都十分興奮,就等着把吳立成按在地上摩擦。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恆達俱樂部一路過關斬將,人氣噌噌往上漲,成爲了異軍突起的一匹黑馬。
而一直被認爲是奪冠熱門的風浪俱樂部,雖然表現平平,但是因爲沒有什麼對手,也一路進入了決賽。
兩支球隊最後戲劇性地在決賽相遇了。
之前他們打的誰先淘汰誰就輸了的賭,一直拖到了最後的決賽夜。
雙方球員在賽場上一碰面,就是滿滿的火藥味兒。
許知念特意找了個觀衆席最前排的位置,她本來是不喜歡看足球的,可是經過這幾天的培養,她硬生生把自己給培養成了一個妥妥的球迷。
而且還把之前的一些知識盲區全都給補齊了,各種犯規動作以及越位等基礎知識,已經全部吸收到了腦子裡,就算是讓她去做個現場解說也能遊刃有餘。
“有了有了,有了這一波!”
許知念站在看臺上大聲的呼喊。
她知道,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自己已經成爲了俱樂部的精神領袖,所以,她的狀態也能影球員們的狀態,想要讓球員們拿出最好的狀態,她就必須全程跟着嗨。
因爲很嗨,她並沒有注意到,同在第一排的另一個座位上,有一個男人一直在盯她的一舉一動,嘴角掛着一抹欣賞的笑容。
這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到底是什麼身份?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如果說是觀衆的話,那她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球隊感情也未免太深了,對比賽的激動程度不亞於這個隊的教練。
如果她不是觀衆,爲什麼會出現在觀衆席呢?
“犯規犯規!撞人了,撞人了!顧教練,申訴申訴!”
許知念扯嗓子喊,感覺整個人都快冒煙了。
也怪不得她上火,今天這幫裁判,明顯就是歪屁股,對方明顯犯規不吹,而自己這邊有點小動作就直接黃牌。
之前顧一磊就跟她說過,這個行業有很多黑暗的潛規則,這也是把他逼走的原因之一。
看現在的情況,風浪俱樂部顯然是感覺到了危機,不想真的管他們叫爸爸,所以就暗中給裁判們上了禮,導致他們歪屁股。
雖說只是多吃幾張黃牌,但是對於大家的士氣傷害很大。
“小姐,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吧,難道說,他們的輸贏對你來說很重要?”
男人終於壓抑不住心裡的好奇,來到了許知唸的旁邊,在挨着的位置坐了下來。
許知念一心投入在足球賽上,根本沒工夫跟其他人閒聊,瞥了男人一眼,說道:“當然了,這次我們一定要贏。”
“可是我覺得,風浪俱樂部贏的概率似乎更大一點,一方面,是裁判已經被他們打點好了,另一方面,他們是老牌俱樂部,擁有很強的觀衆緣,也就是說,場內和場外的觀衆其實都希望他們能贏,如果他們爆冷輸了,對大家來說都是一種打擊。”
許知念聽到這種酸不拉嘰的話,心中很是不滿,扭頭看着男人那張精雕細琢的臉——不得不說,這男的長的挺斯文敗類的。
一身西裝革履不說,還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看着就有種衣冠禽獸的感覺。
許知念挑了挑眉毛,說道:“這位先生,這裡是賽場,你知道什麼叫做競技精神嗎?什麼叫做公平、公開、公正,什麼叫做更高、更快、更強?”
許知念一連串問題把男人給問懵了,他聳了聳肩膀,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競技體育,公平是最大的前提,如果公平都做不到的話,這種比賽就根本沒有意義,今天的裁判歪屁股,那是他的問題,不代表這個行業就可以被放棄和抹黑。風浪俱樂部確實擁有更好的羣衆基礎,大家都希望他贏,這也是人之常情,但不代表大家都希望贏,他踢得爛就也應該贏!這完全是兩碼事!觀衆如果能左右輸贏,那還看什麼比賽?我們俱樂部的球員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一路從地方爬到了首都,連贏了5場比賽進入了決賽,難道,他們的努力和付出就不值得被尊重嗎?”
男人鎮靜地看着許知念,明明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但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讓他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總之一句話,眼前這個女孩絕對不簡單。
“你說的對,剛纔我的評論確實有些唐突了,那……我們就繼續關注比賽吧!”
許知念沒再搭理他,轉而看向場內。
此時。正好趕上我方球員凌空一腳撞破了對方的球門。
許知念尖叫一聲,站了起來,拼命的鼓掌。
競技體育的魅力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就算她平時表情不太豐富,寵辱不驚,但是在面對自己球員進球的時候,也會跟着放飛自我。
有了這次進球的鼓勵,再加上許知唸的雞血尖叫,球員們的狀態進入了空前絕後的程度。
無論對方如何嚴防死守,他們都能找到一個尖銳的突破點,並且,在避免犯規的情況下,不斷形成威懾,一次次逼近球門。
就算裁判想要放水也沒有放水的機會,很快就進入了比賽的尾聲。
伴隨着最後一粒進球,恆達俱樂部2:0拿下比賽。
許知念站在看臺上拼命鼓掌,而旁邊的男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鼓起了掌,隨後便離開了現場。
球員們在賽場上拼命慶祝,而許知念卻很快冷靜了下來——還有一羣人等着管他們叫爸爸呢,這事她可沒忘!
爲了確保這件事成功,在來比賽之前,她就已經讓寧墨派了一些保鏢過來,在出口處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