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靈走後不久,剛纔一直找不到蹤影的大當家急先鋒和三當家賽草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了出來,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文軒的背後。
只見大當家急先鋒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嚴肅地說道:“剛纔那個妹子就是昨天和你一起走回去宿舍的妹子?”
而三當家賽草榴就直接把手搭在了文軒的右肩上,把脖子伸得長長地,不停地朝凌靈離開的方向眺望着,同時說道:“這妹子看起來還不錯哦!昨天光線太暗,又居高臨下的,看不清模樣,今天總算看清了,長得挺水靈的耶。”
他突然收回了遠眺的目光,右手握拳不輕不重地捶打了文軒的胸膛一下,說道:“阿鬼,你這個臭小子還真行啊!開學不到兩天就泡到一個不錯的妹子啦!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呀?交流一下吧!”
“不過,我剛纔好像看到她蹲在地上哭啊!”大當家急先鋒突然低下頭,俯視着文軒,一臉曖昧地說道:“你這小子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啊?”
“這哪有的事!”文軒連忙轉過身去,朝他們說道:“我是個相當正經的好人!只不過那個小丫頭剛剛看見我被老大罵得狗血淋頭的,擔心我心情不好,特意跑來安慰我來的。她看見我不開心,就想請我吃頓飯,希望我可以開心起來。可是我跟她說,我被老大罰跑四千米,估計跑完就算不上校醫室,也沒有力氣陪她吃飯了。”
文軒長嘆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們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單純得很,一聽到我被老大罰跑四千米,一下子慌張了起來,說要去跟老大理論去。可你們都知道,老大現在可是氣在頭上,要是那個小丫頭真的去找老大理論,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說老大會不會因此而遷怒到我的身上,甚至遷怒到她身上,那怎麼辦?你說,這遷怒到我身上,那倒無所謂,要是遷怒到她身上,我可能會按捺不住,直接找老大來一場真人決鬥的呀!”
文軒突然又換上了一種正氣凜然的表情,說道:“爲了小丫頭那脆弱的心靈不會受到傷害,爲了老大不會被我家傳的武術重創,爲了校園的和諧發展以及安全穩定,我毫不猶疑地拉住了她,並且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教訓了她一番。她也知道自己錯了,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的眼淚讓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連忙安慰她:‘就算我跑瘸了腿也會和她去吃飯的!’。不過那個小丫頭也挺善解人意的,當即說道,就算吃不成午飯,晚飯也成。我思前想後,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終於答應了她!”
類似於這樣的瞎掰,文軒以前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早已經去到了吹牛不上稅,瞎掰不眨眼的境界了。
例如,有一次,文軒沒做完前一天的作業,他就找根蠟燭滴幾點蠟淚到作業本上,然後情真意切地跟科任老師說:“老師,我們小區昨晚停電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根很短的蠟燭點上來做作業。可是我沒做完,它就燒完了!我已經盡力了,我不是故意的!”說完,他當即換上一張都快要哭的表情,用那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着那個老師。
任哪個老師看見自己的學生用這樣的表情來看着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他什麼啦,而且那作業本上還真的殘留着一些蠟淚呢,這還能罰得下手嗎,一般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什麼,如果那個老師鐵石心腸怎麼辦?黃瓜炒雞蛋,涼拌!這能怪誰啊?只能怪你自己啊,明知他鐵石心腸還用這招對付他,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好了,先說迴文軒這邊吧!
無可否認,文軒的這一次瞎掰其實掰得挺好的,合乎情,止於理的,可聽起來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當下,大當家急先鋒便是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問道:“這聽起來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可感覺怎麼怪怪的,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們啊?”
文軒連忙擺擺手,說道:“這你就不用深究了,反正這事都過去了!”說完,他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就在剛纔和那個小丫頭加深感情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你們想聽嗎?”
三當家賽草榴不以爲意地說道:“你該不會又想出什麼餿主意吧?”
文軒白了三當家賽草榴一眼後,說道:“那你們想不想聽啊?”
大當家急先鋒說道:“先說來聽聽!”
文軒嘿嘿地笑了,揚了揚手,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我還是不告訴你們的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靠,你小子耍我是吧!”大當家瞪了文軒一眼後,說道:“我懷疑你壓根就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文軒揚起下巴,一臉得意地從他們身邊穿了過去,朝自己的班裡面走了回去,同時說道:“信不信由你啊,反正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三當家賽草榴愣了一下後,趕了上去,勾着文軒的肩膀,問道:“你有沒有想到辦法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那個家傳的武術,是不是真的能把老大放倒啊?”
“是啊,我們家傳的上中下三路龍爪手理論上可以放倒任何對手!”
“龍爪手不是少林寺的嗎,怎麼變成你家傳的啦?”
“少林寺的沒我家的好用,而且在我家的三路龍爪手裡面,我對中路龍爪手情有獨鍾。”
“那是什麼招式啊?”三當家賽草榴一下子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文軒揚了揚眉,一臉邪惡地笑道:“就是這樣!”聲音未落,文軒便五指一張,直接朝三當家賽草榴的胸部抓了過去,狠狠地擰了一下。
只聽見三當家賽草榴“啊”的一聲慘叫後,輕揉着生疼的胸部,大吼着:“阿鬼,你這個小混蛋,你給我站住。我大約猜出那下路龍爪手是什麼來了。我也要你嚐嚐下路龍爪手,我要把你的小鳥掐碎……”
就在巴陵寨第一屆龍爪手爭霸賽在文軒和三當家賽草榴之間激烈地進行之中,漫長的開學典禮終於結束了。那位自此以後開始變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在一衆新生或無視,或鄙視,或仰視的目光注視之下,皮笑肉不笑地朝下面揮了揮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緊接着就是那個長得肥頭大耳的吏部尚書,也就是教務處主任在一衆新生相當“熱烈”歡迎之下,走上了講臺,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同學們,今天早上辛苦了!按照原定計劃,開學典禮結束以後直接進入軍訓的,但是我們剛剛接到電話,得知送我們教官來校的汽車中途拋錨了,現在正在搶修當中,因此今天早上各位同學可以自由活動,下午兩點正準時到運動場以班級爲單位集中好!”
吏部尚書的話語一出當即引來了一衆新生的盡情歡呼,使得吏部尚書喊了好幾聲“停”,他們才止住聲來。
吏部尚書繼續說道:“同時經學校決定,軍訓時間由當初的三天延長到七天……”
他後面說什麼已經沒有人可以聽得見了,因爲他的聲音早已埋沒在一衆新生的喧譁當中了。這對於一衆新生而言,這無異是一個晴天霹靂啊。
而對於巴陵寨而言,更痛苦的事情還在後頭。
就在吏部尚書說完不久,他們的老大便立即出現在他們面前,目無表情地朝他們說道:“這老天也不幫你們啦!我本想要是直接進入軍訓的話,就姑且放過你們一次。可現在……”他們的老大呵呵地笑了幾聲後,猛地喝道:“你們幾個現在立即跟我去運動場跑步去,快,快,快……”
“喂,阿鬼,你說的那個辦法到底是什麼啊?”
在前往運動場的路上,三當家賽草榴突然湊到文軒的邊上,輕聲問了一句。
而文軒則一臉神秘地說道:“待會你就知道啦!”
“靠譜嗎?”大當家也湊了過來,問道:“這可是四千米啊,我估計跑完都得送校醫室去了!”
“相信我,肯定靠譜的!”
文軒說完以後悄悄地轉過頭,朝還在喧鬧的操場望了過去,心中嘀咕了一聲:“應該靠譜吧。凌靈,靠你啦,你可不要騙我啊!後果很嚴重的啊。我頂多以後不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