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文軒是怎麼回到宿舍的,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記得那天晚上,他足足提了六碗糖水回去。
就在文軒大步流星地走進宿舍的時候,賽草榴正準備爬上牀睡覺去。
當賽草榴看見文軒手上的糖水時,他馬上從爬梯上跳了下來,一臉嬉笑地朝文軒說道:“阿鬼,我還差點以爲你今晚不回來,準備睡覺去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文軒走了過去,把文軒左手提着的那三碗糖水拿了過來,看了看,笑道:“喲,綠豆沙啊,我喜歡!”
文軒把其中一碗遞給了夢中仙后,信步朝白武士走了過去,同時朝賽草榴說道:“我纔不管你喜不喜歡呢,我知道我喜歡吃綠豆沙!”
賽草榴嘿嘿地笑了,一邊給急先鋒和長安玉遞過糖水,一邊問道:“看你一臉高興的樣子,今晚是不是成事了?”
“什麼成事了?”文軒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開了糖水盒的蓋子,吃了一口說道:“別想歪了,我今晚可是什麼都沒幹過!”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那支藥膏的事情,用湯匙指着賽草榴說道:“阿草,你個傢伙,你剛剛給我的那支藥膏是不是過期的啊?怎麼我抹上去不久後,那手指火辣火辣地痛啊?”
“不可能啊?我來的時候纔買的啊!”賽草榴含着湯匙想了想後,聳了聳肩,一邊繼續埋頭吃着糖水,一邊說道:“不過這天朝的貨,你也知道的,不過期也當它過期好了!與其擔心那藥膏有沒有過期,還不如早點睡覺,好讓明天可以一大早起來,去運動場把今天的樹蔭地佔領更好了!”
長安玉點了點頭,贊同道:“對對對,今天那個冷血教官簡直不是人,像阿鬼那樣人被罰做俯臥撐就算了,爲什麼連我這麼帥的人都要被罰啊!這太沒天理了。”
“不罰你纔沒天理呢!”急先鋒白了長安玉一眼後,一邊將吃完的糖水盒丟到垃圾桶裡面,一邊說道:“今天下午要不是你丫的突然吃飽了撐着沒事幹,找我要梳子,我會被那個冷血教官罰了十二個俯臥撐?”
長安玉撇了撇嘴,什麼話也沒有說,聳了聳肩後,繼續埋頭吃他的糖水去。
看着長安玉的那個樣子,文軒嘿嘿地笑了一下,問道:“欸,問你個問題,你今天早上到底和凌靈說了什麼?”
長安玉擡起頭來,翻起眼睛,想了想以後,說道:“我就不告訴你,你自個問她去!“
文軒白了長安玉一眼,將吃完的糖水盒丟到垃圾桶以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地上牀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文軒他們一大早便起來了,在草草地吃完早餐以後,便隨着浩浩蕩蕩的人潮往田徑運動場那裡趕。
那時候,胡教官早已經在田徑運動場的入口處等候他們多時了。
但是那天早上,文軒他們親愛的胡教官不知道腦袋哪根筋抽了,居然不讓文軒他們班自動去一號陣地那裡集合,反而讓他們在田徑運動場邊上集合。
“同學們,正所謂‘有競爭纔有進步’!所以我現在決定了,在今後的日子裡面,我們將不自動地去佔領一號陣地,而是看見誰在訓練,就打誰。當然我不是叫你們去打羣架,而是用我們的方式去把他們趕跑。”
胡教官轉過身去,看了一號陣地一眼後,說道:“你們看,現在又有一股不知好歹的敵人闖了一號陣地裡面。”
他又轉過身來,朝文軒他們說道:“現在,我將再一次改變你們的隊列,與那邊的敵人一較高下!”
說完,胡教官真的再一次將他們的隊列打亂,做了重新安排,然後率領他們浩浩蕩蕩地殺向了一號陣地。
就這樣,在今後的軍訓日子裡面,文軒他們班在胡教官的帶領之下,每天早上和中午都變着法子和那些企圖佔領一號陣地的班級比來比去。
也不知道是他們班真的像胡教官說的那樣,真的是一個精英班,還是胡教官的計謀過於高超的原因,在接下來的那些日子裡面,文軒他們可謂是逢戰必勝,把所有能遇到的班級都趕到了太陽下去了。換句話來說,也就是文軒他們班在胡教官的帶領之下,把所有能得罪的班級都得罪完了。
正所謂“上得山多終遇虎”啊,就在軍訓的第五天,文軒他們班遇到了一場意外!
在比賽開始前,對面的教官老陳把胡教官拉到了一邊,一臉嬉笑地朝胡教官說道:“**,在前幾天,我就聽說了你帶的那個班是精英班,今天我特意帶了一個班來會會你們班!”
胡教官一臉得意地笑着說道:“好說好說,待會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一下我們班的實力!”
老陳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班的實力,我就算沒見識過,也聽說過了!”他把雙手抱在胸前笑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次的懲罰,由我來定!”
胡教官聽後,一怔,滿臉疑惑地問道:“由你來定?你想定什麼懲罰啊?”
老陳呵呵地笑了一下,指了指那圈四百米跑道,說道:“待會要是誰輸了,誰的班就要在那裡蛙跳一圈!”
胡教官看了看那一圈四百米跑道,又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那天的天氣正好多雲,溫度不是很高,所以胡教官想了一下以後,答道:“行,誰怕誰啊!”
說完,他便開始與老陳他們班進行比賽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胡教官納悶得很,因爲老陳他們班的實力,用一句流行一點的話來說,那就是都是一羣戰鬥力只有零點五的渣。而且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事情,當老陳發現他們輸了的時候,老陳居然笑得比所有的人都高興。
胡教官一臉疑惑地向老陳問道:“你們班輸了,你還笑得那麼高興幹嘛啊?”
老陳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對他們班的學生喊道:“同學們,現在不是我要罰你們蛙跳啊!”他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胡教官說道:“是這位胡教官罰你們蛙跳的,你們要記住他,待會好給你們教官說明整件事情啊!”說完,老陳便立刻把那羣學生打發到跑道上蛙跳去了。
胡教官聽了以後,當即反應了過來,拉住老陳的手臂,問道:“這不是你的班?”
老陳嘿嘿地笑了:“是啊!我剛剛和老班換了個班帶,哈哈,這回你慘了!”
說完了,老陳立刻撥開了胡教官的手飛快地跑開了。
結果第二天,文軒他們親愛的胡教官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出現在他們面前。
雖然那個來頂替他一天的教官口頭上說胡教官出去執行任務了,可文軒他們私底下卻一致認爲胡教官已經在他班長的報復之下犧牲了!
以此同時,文軒他們在那天裡面也沒好過,因爲那暫任的教官可是嘗過文軒他們的陰招的,這回他還不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啊!所以前面幾天加起來的軍訓任務都沒那天的辛苦啊,直接把文軒他們累得直呼道:“教官,這冤有頭債有主啊!您要報仇,您大可以找胡教官啊!我們是無辜的,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可他們得到的回答卻是:“我打不過他。何況‘柿子專找軟的掐’,不找你們找誰啊!”
不過也託了那位教官在那天拼命地操練文軒他們的福,讓文軒他們班在第二天的軍訓匯演裡面拿到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