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噹啷”一聲,柳月瑤將手中拿着的一個碟子掉落在了爐竈上,摔得粉碎。
卓不凡忙上前去看。
“哎呀。”柳月瑤驚叫一聲,忙就伸手去那散落在爐竈上的碎瓷片。只是,慌亂之下,下手不穩,直接觸碰到了一個碎瓷片的鋒刃上面,那修長白皙的玉指,頓時就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別動別動,讓我來……”卓不凡忙上前查看狀況。看見柳月瑤的玉指已經被劃傷了。
卓不凡下意識的上前捉住了柳月瑤的玉指,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我看看。不要緊的,還好傷口不深,這是劃破了皮肉。”
柳月瑤此時眼中柔情四溢,呵氣如蘭道:“不要緊的,擦點香灰就好了。”說着,就要去一旁的供奉着竈王爺的香爐中拿香灰。
卓不凡忙道:“不行,不行,那裡面有細菌的,不能那樣。”
只是,柳月瑤又哪裡知道細菌是什麼。她此時只感覺得到卓不凡的柔情和對她的關切。再感受到從面前的的卓不凡身上隱隱傳來的男性氣息,柳月瑤一時間有些癡迷,覺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鬼使神差的,柳月瑤心中對卓不凡的那絲癡迷之意再也按捺不住,投身撲入了卓不凡的懷中。
感受到胸前懷中的暖玉聞香,卓不凡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卻並沒有忍心去拒絕,心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那天兩人在廚房中的旖旎場景。
鼻端嗅着柳月瑤秀髮上傳來的幽香,卓不凡忍不住伸手環住了柳月瑤的纖腰。
“卓大哥……卓大哥……”柳月瑤意亂情迷,抱住卓不凡的腰,雲鬢散亂,俏面駝紅,將自己紅潤香糯的櫻脣向卓不凡送了過去。
卓不凡湊頭吻了上去,這種感覺,讓兩人癡迷不已。
許久,兩人才緩緩分開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嘴脣。
柳月瑤嬌喘噓噓的別過頭,眼中一片癡迷,只是,卻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去直視卓不凡的目光。
已經有了兩次經歷,卓不凡此時心中對於跟柳月瑤親熱,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不好意思。
看到柳月瑤那宜嗔宜喜的樣子,卓不凡心中又是一動,又忍不住展臂將柳月瑤攬入了懷中,湊頭吻了上去。
柳月瑤“嚶嚀”一聲,意亂情迷,心中,卻被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欣喜和滿足所填滿。
許久,兩人這才分開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嘴脣,柳月瑤眼神迷離,擡頭看了卓不凡一眼,羞不自勝,想要掙脫卓不凡的懷抱,可是卻又狠不下那個心,捨不得離開卓不凡那寬闊溫暖讓她充滿了安全感的臂彎,又將螓首埋進了卓不凡的胸膛。
卓不凡抱緊了柳月瑤,將下頜抵在柳月瑤的頭頂。心中滿滿的全是柔情和蜜意。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和柳月瑤之間的關係,便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感覺有了就是有了,誰都控制不了也阻止不了。
卓不凡來自後世,不會被這個時代的那什麼世俗禮法約束了自己的內心的感覺,但是他知道柳月瑤不一樣,他理解柳月瑤,知道柳月瑤自小接觸的便是那些三綱五常的洗禮,雖然對自己充滿了感情,但她不一定一時間可以度過她心中的那道坎兒,卓不凡不會去逼迫柳月瑤,而是會等柳月瑤自己慢慢地想通,慢慢地接納。實在不行,卓不凡會等,等柳月瑤三年守節期滿,讓柳月瑤全身心、毫無顧忌的接受自己。
廚房外,屠雄大步走了過來,本想向卓不凡討教一些不明白的問題,只是,在看到房中的情景之後,卻是縮了縮脖子,忙又退回了廂房。
在卓不凡的懷中溫存了半響,柳月瑤覺得自己的心裡前所未有的溫暖和踏實,真恨不得這一刻就是永久。直到隔壁屋裡傳來了小湘兒的叫聲,兩人這才分開。不過,卻是沒有任何的尷尬和不知所措,水到渠成,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和諧。
臨出門前,卓不凡又低頭在柳月瑤那光潔的額上輕輕吻了一下,柳月瑤也未拒絕,眼中滿是柔情。
卓不凡直接將柳月瑤母女送回了柳宅,路上又給湘兒買了一大堆的吃食。
看着卓不凡離開的背影,柳月瑤的芳心之中,悵然若失,直到卓不凡騎馬在街角消失,她卻還依然怔怔地站在那裡,許久、許久……
看着卓不凡的背影在街角消失,柳月瑤仍是那麼怔怔的站在那裡,仿若丟了魂兒一般。
“舅娘!”這時,湘兒在一旁脆生生地叫了一句。
“啊……”柳月瑤回頭,就看到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嫂嫂鄭氏,正站在自己的身後,距離自己只有數寸距離,居然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柳月瑤被嚇一大跳。
鄭氏沒有搭理湘兒也沒有去理會柳月瑤,而是將頭上的風帽緊了緊,閃身從柳月瑤身邊走過,準備出門。
柳月瑤忙問道:“大嫂,您吃了嗎?”臨走之前,柳月瑤是在廚房蒸籠裡給鄭氏留了吃食的。
只是,聽到柳月瑤的話,鄭氏卻充耳不聞,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從柳月瑤的身邊閃身而過,出門而去。甚至,就連湘兒伸出小手想要去牽她的手,都被鄭氏一臉不耐煩的躲了開去。
自從那日出事之後,鄭氏就基本待在她自己的房間不出門了,甚至連每日的飯食,都是柳月瑤做好之後,給她送到門口。鄭氏吃完之後,又會將空碗碟放在門外,由柳月瑤過去收取。
在柳月瑤的印象中,從那日出事之後,鄭氏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跨出她自己的房門。
柳月瑤那次進去想要給鄭氏打掃房間,卻都被鄭氏趕了出來,柳月瑤在她的房中匆匆瞥了一眼,見她房中供奉着一座菩薩,隱約中看到好像是一尊彌勒佛。鄭氏每日就在香爐前面唸佛。
看着鄭氏出門走遠,柳月瑤這才掩上院門,帶着湘兒返回房間。
而鄭氏,出門之後,就徑直走進了距離柳宅不遠的一個幽深的窄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