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你這機緣可真是好的很!這張功法,就算是放到仙界,也必定是天仙們垂涎若渴,廝殺爭奪的寶物,看來,你與我們佛教還挺有緣啊!”普炬有些不捨的將手中的功法輕輕一揮,就遞還給凌封,只不過在他昏老深邃的眼眸中,卻是不經意閃過一抹貪饞。
凌封自然是看到了普炬古怪的眼神,而他也理解,能遇到這樣好的寶貝,如果不起一些貪念那纔有古怪呢!
小心的接住普炬遞來的那張功法,凌封仔細的查探,他發現,經過剛纔普炬大師的佛光輕撫,這藥方竟然是顯現出許多密密麻麻的文字,全都是金光燦燦,像是刀刻上去的一樣,極爲醒目,凌封愣頭的看了看普炬與童姮,見他們都是極爲興奮的表情,這才輕吸一口氣,開始逐字逐句的打量起來。
只見功法開頭,用篆文刻着“鬥佛僧藏經”金燦燦的五個大字,下方,便是一大篇佛教經文,凌封仔細的讀了讀,發覺經文晦澀難懂,語句生硬,大部分是講解如何才能超脫生死,佛法無邊。
好不容易將這一篇話讀完,但凌封一點也沒明白其中意思,因爲這些空泛的經文對他來說完全是天書一般,並且還有許多字連見都沒見過,這對於他這樣的一個地地道道的修真者來說,無疑更是難上加難。
最終,他看完後無奈的對童姮撇了撇嘴,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隨即,他將手中的功法很隨意的丟給童姮,想讓她也看一看。
童姮接過以後,便開始非常認真的讀起來,但到最後,她也是與凌封一樣沒怎麼看明白。在將功法小心的遞還給凌封之後,兩人便一同擡起頭,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普炬。
“呵呵……”見此,普炬先是慈祥一笑,旋即才緩緩解釋道:“這鬥佛僧藏經應該是上古時期的寶物,上面記載的經文,也都是早已失傳絕跡,而像這種級別的經文,每天誦上一遍的話,便可延年益壽,佛法精進,可以說是佛教的無上至寶!”
聽他這麼一說,看來還真是好東西不假,但現在凌封最爲苦惱的,就是這麼多繁雜難懂的經文,自己讀不明白又有什麼用呢?難道真的每天誦讀一遍,讓自己延年益壽嗎?開玩笑,這明顯太不現實了!
這時,普炬大師話風一轉,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不過,佛教本身是講究無慾無求,世間萬物皆平等,向來不主張爭鬥,但是這鬥佛僧藏經卻只能算得上是佛教中的一方邪物,入不得正堂。/若.凡。更,新、組?手。打?/”
“爲什麼?”凌封與童姮幾乎是同時問出這句話,看得出,他倆對這功法的好奇心已經達到空前絕後的地步。
看得這裡,普炬像是有些猶豫,一雙白眉狠狠挑了挑,在看了一眼凌封手中的功法之後,旋即才緩緩說道:“這鬥佛僧藏經顧名思義,有一個‘鬥’字,便是說明其中蘊藏着爭鬥之意,我想,這功法之中所含的破壞力與攻擊力都應該是非常恐怖,而這自然與我佛教的觀念背道而馳,所以我纔會說它是邪物。”
童姮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凌封卻是對這話不怎麼認同,微微一吸氣,便朗聲反駁道:“大師這話可就錯了。”
這可真是把童姮嚇了一大跳,正欲阻止,她就聽到凌封兩眼聚光,再一次開口說道:“大師,世間一切事物都有兩面性,就算是再平和的力量,如果被心術不正的人使用,便是惡,而那些強大的力量,如果被心地善良的人使用,雖難以駕馭,但也算是善。”
普炬沒想到凌封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先是輕微一怔,旋即,他挑眉大喜道:“哈哈,好一個善惡之分,小施主竟然能有這份悟性,真是難得啊!”
見到普炬沒有因爲凌封的反駁而生氣,童姮心中可真是長吁一口氣,心裡還是有些後怕,這要是剛纔真一不小心將他惹怒了,那可要到哪裡才能再找到這麼一位得道高僧呢!此刻他再看向凌封,只見他昂首挺胸,目露正光,再配上剛纔所說的那番話,還真是有些高手的風範。
普炬大師這時漸漸停止笑容,而他忽然對凌封招了招手,說:“小施主,你過來。”
凌封愣了一下,看向童姮,她也是迷茫的轉了轉眼珠,見狀凌封心中稍微一定,也就不再猶豫,邁着步子就朝前方的普炬緩緩走去。
“小施主,你叫什麼名字?”凌封在普炬身前五米處停下,剛一停步,普炬便笑呵呵的問道。聞言凌封馬上答道:“回大師,晚輩名叫凌封。”
“凌封……”普炬口中喃喃默唸一遍,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重大的事情,猛地擡起頭盯住凌封,一雙黃老深邃的眼瞳,在這一霎間因爲驚訝,透露出一抹濃郁的詫異之色:“你……你是古南大陸的那個凌封?”
凌封心內一驚,他沒想到竟然連磐佛宗也認識自己,在愣了愣之後,纔對着普炬點了點頭。
見到凌封承認自己的身份之後,普炬立刻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並閃着一雙冒光的眼睛,極爲認真好奇的繞圈打量凌封,直把他看得有些發毛。
“大師,有……有什麼問題嗎?”凌封不確定的問道,而普炬在沉吟一聲之後,驚疑的自言自語道:“奇怪,看你年紀也不算大,怎麼可能跟散仙酣戰打鬥呢?”
凌封知道普炬一定是聽說了自己在凡藥山大戰的種種事蹟,所以纔會如此驚訝,但凌封現在也不想再去解釋什麼,就舉起手中的功法,問:“大師,這功法到底該如何修煉啊?”
普炬看出了凌封是有意岔開話題,微微昂首,雙眼一刻不緩的盯着凌封,淡淡說道:“你先把手伸出來。”
凌封不解的伸出右手,正疑惑時,普炬忽然朝虛空一抹,一根褐色的禪杖忽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打量着這根禪杖,只見在頂端是三瓣弧形,相互纏繞,而在中間則鑲嵌着一顆有拳頭大小,類似於白色珍珠一樣的寶石,此刻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很是閃眼。
“你剛纔也說了,善惡之分全看人心,而這功法太過霸道,如果落入壞人手裡,後果將不堪設想,我現在,就是要看看藏在你心內的邪念與貪慾到底有多大。”
沒有遲疑,普炬緩緩將禪杖上的那顆珍珠寶石擱在凌封掌心內,剛一觸碰,凌封只覺得珍珠的質感非常舒服,那光芒也是暖洋洋的,根本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凌封心裡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好久都沒有說話的青龍突然驚聲說道:“凌封,快將大腦放空!”
“什麼?”凌封驚訝的問道,聽此,青龍迅速道:“那顆晶石可以檢測出人心中的邪念跟**,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就對了!”
青龍話剛說完,普炬悠悠的聲音便緊接着傳出:“每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會含有貪慾何邪念,而這顆壽佛石,就是可以檢測出人心內的所有邪念,並用顏色來表現出來。”說到這,他突然擡起頭,目光冷冷看着凌封:“如果你心術不正,我是絕不會告訴你這鬥佛僧藏經的修煉方法!”
被那冷森的目光盯着,凌封很是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有沒有雜念,但既然普炬正在測驗,他也只好無條件的等待着,可是,被普炬那森冷的目光盯住,凌封真是極爲不舒服,最後就乾脆將頭低下。
見此,普炬以爲凌封是心虛害怕了,冷冷一笑。
但過了好一會的時間,普炬驚訝的發現那壽佛石的顏色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依舊是純白色,一點雜質都沒有夾雜,這可把普炬嚇到了,因爲如果壽佛石顏色沒有起變化的話,那就證明凌封心中是一丁點的邪念與**都沒有。
普炬愣了愣,便認爲是這顆壽佛石失效了,立刻將其放入自己手掌,只眨眼時間,那顆壽佛石竟是變爲了淡黃色。
看到這一幕,三人都是面面相覷,而最尷尬的當數普炬,只見他乾笑一聲便將禪杖收起,然後輕咳了兩聲,對一臉納悶的凌封道:“佛門雖廣,但卻不渡無緣之人。且讓我看看你的慧根如何。”
說着,普炬便伸手握住凌封的手掌,緩緩閉上眼睛,突然這時,從他手中閃爍出一抹金燦燦的佛力,毫無徵兆的竄入凌封體內,開始了仔細的探查。
凌封感覺這股佛力的感覺跟靈力大同小異,只不過無色無溫,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罷了。這股佛力先是繞着經脈來迴游走,緊接着,便是突然鑽入一片漆黑的靈胚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佛力的突然消失可是讓普炬嚇了一大跳,只見他迅速擡腿後退兩步,神情複雜的注視着凌封。而在那對老邃的眼瞳中,竟是透出一抹抹無限的恐怖與獰駭。
第五百六十九章 鬥佛僧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