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凌封並未回龍紋城,而是繼續在森林裡修煉功法。
一整晚他都在和一種名叫蛇形鳥的二級兇獸在森林裡追逐了一晚上,蛇形鳥是一種青紫‘色’的小蛇,卻是在身後長着兩隻巨大的翅膀,速度非常快,比白戾猴還要迅猛!
剛開始先是凌封去招惹它們,最後凌封跑累了,想要停下,但是卻發現那幾只蛇形鳥還是一直在身後追着自己,眼看天就亮了,凌封無奈,只得從冰凝環裡拿出了一顆隱氣丹,吃下後靈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樣依靠着隱氣丹,凌封才與蛇形鳥一點點的周旋,到了清晨,他才拖着疲憊的身體,一步步的朝龍紋城走去,經過了一晚上的追逐,凌封身體幾乎都已經虛脫了。
路上,凌封看到森林裡有許多‘藥’士,他們衣服多爲紅白兩種顏‘色’,白‘色’的自然是寧心‘藥’坊,而紅‘色’的則是安福‘藥’鋪的‘藥’士,這是安福根據朱焱靈果的屬‘性’選擇的顏‘色’。
兩隊‘藥’士見了面,通常是互不理睬,有時候還會爲爭奪一株草‘藥’而劍拔弩張,對此凌封也只有苦笑,看來寧心‘藥’坊和安福‘藥’鋪的矛盾是越來越大了。
沒有理睬那些紅白‘藥’士之間怪異的眼神,凌封沒走多久,便是來到龍紋城城‘門’之下。
剛剛走到城‘門’之下,凌封忽然聽到一個守衛對旁邊說道:“哎,你知道嗎?城主大小姐今天生日呢!”
但是那人好像是沒睡醒似的,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晚上城主還要邀請我去他家喝酒呢!”
“你就吹牛吧!晚上被邀請的都是城中有聲望,有地位的人,你算什麼?邊關大將啊?”聽到這諷刺的話,那人好像也是懶得吹牛了,不答話,轉過身就開始盤查行人去了。
凌封聽後,感覺心臟猛地一跳,今天是鄭薇月的生日,看來她的病已經痊癒了。
已經好久沒有聽過她的消息了,自己回來已經半年,但卻從來沒有找過她,不是不想見她,而是經過半年多的磨練,凌封發現自己已經漸漸淡忘了過去對她的那種情愫,現在沒有那時的衝動,如果可以的話,凌封倒是希望可以和她做個朋友,只是凌封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要求能不能實現。當即,他也不再去想,深吸了一口氣就進入了城‘門’。
回到家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凌封便拿出赤炎鼎開始煉丹。看了看冰凝環中的草‘藥’,他發現自己的高級草‘藥’雖然還有很多,但是低級草‘藥’卻是已經所剩無幾。從裡面分別拿出十株白首葉、蓄靈草、紫蘭根,就開始着手煉製回靈丹,因爲最近他在和兇獸追逐的時候消耗了太多,冰凝環裡已經所剩無幾了。
凌封煉丹速度非常慢,但依靠駕輕就熟的手法和控制力,最後是煉製出了五顆回靈丹,又熟練的將草‘藥’靈力都吸收到了自己體內,這次他並沒有選擇煉化,而是分出一部分沿着手臂和雙‘腿’的經脈開始循環,以此強壯自己的經脈,剩下的,他才一股腦的催入那漆黑的靈胚處。
而當凌封準備煉隱氣丹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少了一種名叫龍尾草的草‘藥’,這使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就算凌封煉丹術再好,可如果沒有草‘藥’的話那也只能乾瞪眼。
最後不得已,凌封決定去找一趟安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其實凌封心裡也是很感‘激’安福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口袋中的低級草‘藥’早就被煉光多少遍了。
他因爲要修煉所以並沒有時間採摘草‘藥’,但是偶爾會在和兇獸追逐的時候看到一些草‘藥’,等到回來後再告訴安福,讓他派人去採摘,作爲回報,凌封只是向他索要一些低級的草‘藥’,凌封對這種互相合作的關係非常滿意,各取所需嗎!
打定主意後凌封先洗了個澡,然後從冰凝環裡拿出一件嶄新的黑‘色’長袍換上,這纔出‘門’朝着安福‘藥’鋪緩步走去。
到了安福‘藥’鋪,凌封發現這裡擠滿了人,絕大部分是來買紅靈丹的,此時安福正在櫃檯旁算着帳,他便走過去笑呵呵的問:“安老闆,不知你們這裡有沒有龍尾草啊?”
安福一聽便知道是凌封的聲音,趕忙笑呵呵放下手中的賬單,跟旁邊的夥計小聲說了些什麼,那夥計就迅速朝着後屋走去。
有些無聊的凌封左顧右看,忽然發現在‘藥’櫃上,安放着一株紫‘色’蘭草,淡淡流光配上紫紅果實,當真非常扎眼,對此凌封心中一愣,這不正是昨天安晗安武採摘的那株草‘藥’嗎?
而這時,安福笑容滿面的對凌封道:“凌封,咱們進去說話吧?”說着,他便伸手指向一旁的側‘門’,見此凌封輕輕點了點頭,這才隨着安福,一同走向旁邊。
剛進屋,凌封忽然看到一個夥計抱着一個袋子進來,遞給安福後,後者便笑呵呵的說道:“呵呵,凌封,這是五十株龍尾草,如果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拿。”安福看到那夥計下去之後,便將手中的那個黑‘色’袋子遞給了凌封,笑呵呵的說道。
“那謝謝安老闆了,這一株,就當是抵這五十株龍尾草吧!”凌封接過袋子,又從懷中拿出一株紫‘色’的草‘藥’,這是凌封過去在子月湖摘來的紫韻蘭根草,對鞏固靈力又非常好的效果,但是對於安福這樣的‘藥’士來說,再好的草‘藥’也只是靈力比較豐富罷了。
“不行,這草‘藥’我絕對不能要,那十株朱焱靈果的錢還沒給你,再說了,你還跟我說了那麼多草‘藥’的生長位置,已經是幫我很多了,這株草‘藥’我是絕不能要。”安福看到凌封拿出那草‘藥’遞給自己,連忙擺着手說道。看他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好像凌封給他草‘藥’是要害他一樣,見此凌封也只好將那紫韻蘭根草收了起來。
“對了,外面那株風珠蘭是?”凌封這時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奇的問向安福。安福一聽,臉‘色’微微一變,緩緩說道:“那株風珠蘭,是昨天晚上我的兩個孩兒摘來的,只不過碰到了非常厲害的守護獸,險些喪命啊!”說到這,安福又是狠狠嘆了口氣,看來對於兩兄妹的魯莽還是極爲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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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封自然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輕笑一聲,道:“呵呵,只要沒事就好。”
“是啊!沒事就好,他們都還只是孩子,和你沒法比!真希望他們可以認識你,跟你多學習學習!”安福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着凌封,看着安福憨厚的笑容,凌封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歉意的說道:“安老闆,我有自己的苦衷,希望你可以理解。”
“你是我安福‘藥’鋪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這放心好了。”安福也聽出了凌封話中的意思,見他並不想顯‘露’自己,也只得作罷。
“恩,那就麻煩安老闆了,我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凌封說完便擡腳準備朝外走去。
“凌封,等一下。”看到凌封腳都已經邁出去了一隻,安福忙叫住他。
凌封不解的扭過身,問:“安老闆,還有事嗎?”聞得這話,安福‘肥’嘟嘟的臉上滿是笑意,說:“凌封,馬上就是‘藥’士大賽了,你準備參加嗎?”
“‘藥’士大賽……”凌封呢喃了一聲,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年前自己參加‘藥’士大賽被淘汰的場景,心中不免一陣唏噓。
安福見凌封呆站在那不說話,小聲叫喊道:“凌封,凌封!”凌封軀體一震,這才晃過神,看着安福那期冀的眼神,凌封輕嘆口氣,這才搖頭道:“我不參加。”說完,他這才提着那兜龍尾草,離開了安福‘藥’鋪。
拿着那一袋龍尾草回到家,凌封迅速關好‘門’,接下來就是抓緊煉製隱氣丹,將靈力緩緩催出體內,火焰逐漸開始升溫,將幾株草‘藥’投入‘藥’鼎之後,凌封就聚‘精’會神的盯着‘藥’鼎內的火焰,那過了大概一個時辰,‘藥’鼎內‘藥’香逐漸彌散開來,充斥整個房間,見此,凌封單手一握,只聽砰地一聲凝丹聲響,那‘藥’鼎內便急速飛出一道白光。
看着手中一顆散發着白芒的隱氣丹,凌封滿意的笑了笑,又將那些草‘藥’靈力吸入體內,在經脈遊走數圈之後,這才全部注入靈胚之內。
而正準備繼續煉製的時候,他擡頭看了看外面,這才發現天已經漸漸黑了,伸了伸懶腰,發現身體沒有任何疲憊感,便決定去龍紋森林裡修煉身法,當即便將赤炎鼎迅速收起,再吃了一點東西后就出了家‘門’。
剛走到城‘門’附近,凌封忽然看到在自己正前方,正聚集了上百人,並且還發出很大的呼喊聲,好像是在歡呼着什麼,場面非常熱鬧。
好奇之下,凌封快速朝着前走去,而只走到人羣邊緣,他便已知道這羣人爲什麼會這麼瘋狂了,因爲,此刻所有人都在喊着同樣的三個字:“趙‘藥’師”
看來,是這個趙‘藥’師經過這裡引起的轟動吧!凌封也很好奇這趙‘藥’師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憑藉靈巧的身法,凌封很容易的就擠到了前面。
這時,只見在人羣正中央,站着一位身穿寬大袍子的中年人,身材不高,舉止頗有些猥瑣,完全沒有傳說中修真者的風範,而凌封還未看清他的容貌,突然便怔住了身體,一臉駭然的瞪着眼前的趙同牧。
凌封之所以會如此驚訝,是因爲在靠近的一瞬間,一直隱藏在他腦海中的那些武咒,竟然全都毫無徵兆的涌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