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道上的大響馬,能排第一把交椅的就是那四個巨頭,老謀深算紮根西安數十年的三爺,三爺在西安的根深蒂固讓很多人都不敢動三爺,有人說,只要動了三爺,西安政壇都要抖上幾抖,不然當年三爺是如何一步步兒的拿下半個西安城的,雖然後來被自己人把他給賣了,大傷元氣,至今仍不能恢復,不然剩下的大響馬們那個時候也不能輕輕鬆鬆的就在西安扎下了根,三爺不給他們上套子那就不叫三爺了,更何況三爺這麼多年穩穩的拿着高新區,算是讓他已經恢復了至少八成的元氣,要知道高新區是整個西安最有錢的地方,三爺穩穩的掌控着高新區,給其帶來的利益遠遠不是別人能夠想象的,更何況三爺和西安政壇以及陝西省府裡面某些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三爺不敢倒,也不能倒,倒了的話,那最頂端的那幫人對陝西這些大佬的能力就肯定還要懷疑了,想想當年只是關副廳長的死加上那幾件不大不小的事就逼的剛剛在陝西扎文腳跟的那位大佬只能以明升暗降的方式離開陝西,這些年來,陝西的政治地位一步步的提升,這應該是從西部大開發開始的,到最近的大西安的建設,以及西鹹新區的規劃,陝北國家能源基地的建設,哪件事情不牽扯到整個民族的復興,所以誰都不敢讓西安亂,不敢讓陝西亂,要升官,必須穩,這是所有當官的大佬們都明白清楚的。
三爺在西安經營了這麼多年,哪個頭頭腦腦敢說自己沒有拿三爺的好處,拿人錢財,那就得替人辦事,不替人辦事的話,那你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膽量和分量,這個社會不是誰都敢黑吃黑的。
二十年前,三爺有希望拿下西安,然後一統關中道,雖然功虧一簣,二十年後當年的三叔已經變成了三爺,已經有六十花甲的年齡,但他野心不死,總得要在死之前完成自己這輩子的夢想,雖然他這個夢想的附加值是搭上不知多少人的性命,但這就是上位者,他們爲了想要的,總是能不擇手段。
三爺就是想成爲整個關中道上的歷史和不可逾越的大響馬,因爲年過六十的三爺無兒無女,名譽他有,錢他不缺,美女,老了幹不動,地位已經到了任何人都要忌憚的份上,他就缺最後這一件事。
於是數年前,三爺就開始再次謀劃自己這死前最後的最龐大的陰謀,牽扯到的是整個關中道上的所有大響馬以及西北道上的數多大響馬,這場陰謀註定要成爲很多年後很多人津津樂道的歷史。
一場盛宴,一場陰謀,黯然開始,各自入戲,尋找自己的角色,成王敗寇,也就在此一舉了。
依舊是國會一號,三爺的橋頭堡,西安市公安局的門前,有人說國會一號是對西安市公檢法的赤裸裸的打臉,這麼多年每次整頓黃賭毒,但國會一號就是傲然不到,次數多了,大家也就習慣了,只不過國會一號終究是太小了,比起後起之秀陽光國會已經是差了一個檔次了,但是他是西安市舉足輕重和最安全的夜場這個頭銜還沒人能摘得了,至少,陽光國會那次被西安市警方連夜突擊掃蕩,拉出整整數公交車的小姐和嫖客,就讓它在安全係數上差了國會一號一個檔次。
依舊是那個只屬於三爺手下人才能進的包間裡,已經惱羞成怒的雷剛依舊是惡狠狠的盯着不知道是真的嚇到了還是另有原因而無能爲力的坐在沙發上的吳克牛吳哥。
“吳克牛,今天你不給我個解決的方法,那我死都要拉上你這個墊背的”雷剛冷笑道,現在已經不是誰對這次任務失敗負責了,而是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如果真活不下來的話,雷剛已經做好了扔掉妻兒跑路的最壞的打算,到了生死最關鍵的時候,他也只能這樣做,只有他活着,老婆纔會有,兒子也會有,但他要是死了,老婆是別人的,兒子也是別人的,這是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早就知道的道理,錦上添花的人可能不多,但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一大批,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從十六歲開始混,從一個小地方的小混混混到如今的大青皮大混混的地位,哪一次不是踩着皚皚的白骨上去的,哪一次上位不是踩死一大批人,想要出人頭地,他就得無所不用之極,更何況北邊那王二愣子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手下,所以他不敢死,他一旦死了,當年他得罪的那幫人就肯定要將當年的那些帳算清,一次性算清,不給他翻身的機會,老婆孩子肯定不會倖免。
所以,只要他活着,他就有可能有一天再還回去。
“雷剛,現在已經不是你死我活的時候了,而是我們兩個人必須活着”吳克牛眼睛有點失神的看着雷剛說道,只不過心中冷笑。
“誰他媽給老子弄的情報,讓老子他媽的這次摔這麼慘,龜.頭,你給我找到這個狗日的,找到後不殺他,我不殺他,給我在兄弟裡面找上十幾個有特殊癖好的,把他給我招待好,媽的,我要讓他不得好死”吳克牛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旁邊的龜.頭聽了之後一陣惡寒啊,這他媽的誰這麼倒黴啊,十幾個龍陽癖的兄弟,輪.奸致死,這估計是死的最慘的死法了,估計到了陰曹地方都他媽恥辱的不敢給閻王爺說自己是怎麼死的,十八輩輪迴都翻不過身來。
“頭,我這就去辦”龜.頭渾身有點哆嗦的點了點頭,只不過心裡想,這要找十幾個特殊癖好的爺們怎麼找,總不能讓自己提槍上陣吧。
“你別他媽的假惺惺,現在趕緊想辦法,我不想出了國會一號就慘死街頭,我想你也不希望吧”雷剛現在已經算是走投無路了,侯爺真要發起飆來,後面的王二愣子會毫無猶豫的將自己給扔出來,讓他和黑臉侯爺張德涵刺刀見紅,他不傻,也不會做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情。
包間裡面沒有幾個人,都是雷剛和吳克牛的心腹手下,算是可以過命的那種,剩下的人早就被打發出去了,只不過還有剛剛叫來的兩個暖場的美女在,但是一直怯怯諾諾的,看見雷哥和牛哥翻臉之後便一直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
吳克牛拿起一杯紅酒狠狠的一口喝乾,貌似不解渴,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將身邊的美女狠狠的摟進自己的懷裡,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大手攀上美女的酥胸便是一陣揉捏,只不過腦子在思考着整件事情的經過。
雷剛坐在對面,看見吳克牛眼神陰狠的在想辦法,只能嘆了口氣,誤上了賊船,估計要搭下自己大半輩子打下的基業。
被吳克牛摟着的美女雖然胸口被牛哥揉捏的一陣痠疼,但是依舊是大氣不敢出,只不過,慢慢的卻呼吸加快,有了生理反應,能在這種狀態下有生理反應,看來這女孩還是個重口味。
終於當吳克牛再次喝光一杯紅酒之後,眼睛一亮,推開身邊的美女,冷笑着說道“雷剛,咱們兩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得齊心協力,不過我要你明白的是,這次我們只能自救,誰都救不了你和我,王哥不行,三爺也不行,他們對上侯爺之後,不可能爲了保全你我而和侯爺鬧翻,所以辦法只能自己想,而且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雷剛聽到吳克牛說只有一個辦法,瞬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兩手撐在桌子上激動的看着吳克牛問道“什麼辦法”
他不想死,他纔剛剛享受他的地位帶給他的各種各樣的舒服,所以已經站在這麼高的位置了,不想再從最底層開始,因爲知道最底層的的艱辛看,所以他不想再被打入塵埃。
“那就是將所有的所有推的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吳克牛依舊是冷笑的說道。
“廢話,我也知道,怎麼推”雷剛不屑的罵道。
“你過來”牛哥看了看周圍然後示意雷剛過來,雷剛很識趣的走了過去,心情卻是一番激動,說明還有希望,牛哥手搭在雷剛的肩膀上,笑的很陰森的趴在雷剛的耳朵上說道。
時間過了十幾分鍾,包間的裡的幾個人都看見兩位大佬依舊是在竊竊私語,不知道的人都有點懷疑兩位大佬是不是那方面有需求,想到剛剛牛哥說過的話,就一陣惡寒,猜測的可能性也就大了很多。
終於過了一會雷剛擡起頭來開了眼牛哥,有點懷疑的問道“這行不,那個兔崽子真有這麼大的作用”
“別忘了,上次他和二龍的關係,那也就說明他和德叔那老不死的也有關係,西府人從來不鳥東府人,同樣東府人從來也不鳥西府人,所以只要把禍水引到德叔的身上,那麼就和我們沒有一絲關係了,你就按照我剛說的那樣做,剩下的痕跡我都會掃的乾乾淨淨,你就放心”
“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那個兔崽子和二龍那狗東西上次讓我丟了那麼大的人,這次算是讓他們知道我雷剛不是那麼容易得罪的”雷剛想了想,陰狠的說道,因爲昨晚要不是他臨時改變計劃,也就沒有這麼多的事,只不過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已。
“那就這樣做,你現在回去趕緊安排,今天一天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吳克牛催促的說道。
“那行,我現在趕緊全排,這次咱兩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這了”雷剛看着牛哥肯定的說道。
牛哥確定的點了點頭,於是雷剛帶着自己的人出了包間,離開國會一號。
等到雷剛走了之後,吳克牛眼睛裡滿是興奮,不屑的冷笑着用陝西方言罵道“瓜皮”
給龜.頭一個眼神,龜.頭看了看包間裡的人,示意所有人都出去,他自己也出了包間。
所有人出了包間之後,吳克牛這才撥通了一個電話。
“三爺,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