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冒了,難受的要死,嗓子疼的不能說話,所以才寫完這4000就發上來了,因爲是裸更,所以最近的更新時間會不穩定,真是非常對不起大家,晾會盡快存稿調整的。
蔡嶼緊盯着江淮,那人將杯中茶飲盡,剛剛放下,他便極其殷勤的拿起茶壺再斟一杯,讚不絕口道:“沒想到殿下喝茶也是海量。”
江淮本來要接着喝,但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彆扭,再者喝得太多就要出恭,脫褲子什麼的有些凍屁股,遂把茶杯又放下了。
而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可是嚇壞了蔡嶼,這人還以爲自己在江淮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連着手臂都在細微發抖。
“殿下怎麼不喝了?”他試探着問道。
江淮冷淡道:“這又不是飲牲口,好茶是要拿來品的,不是用來給人解渴的。”瞥見走過來的慕容清,疑惑道,“慕容?”
蔡嶼聞言,忙轉頭看過去。
“三公子?”
他說着,眼底又驚又喜,直要起身給他行禮。
但這人是盤腿坐在軟墊上,一站一坐太麻煩了,慕容清便道:“蔡大哥無需這些虛禮,這裡也沒有外人。”
蔡嶼受寵若驚:“蔡某卑微,哪裡受得起公子一聲大哥。”
慕容清笑了笑,將手裡的牛乳糕遞給江淮,那人一見到這雪白色的香甜點心,終於來了精神,拈起一塊就要吃。
“這是今天的第幾盤了?”慕容清忽然發問。
江淮的動作一頓,心虛的瞥眼旁邊的兩個空盤子,然後轉頭看着慕容清,斬釘截鐵道:“這是第一盤。”
慕容清對於她的睜眼說瞎話表示無奈,瞧她吃的津津有味,同坐下來不解道:“這東西有這麼好吃嗎?你最近可是吃瘋了。”
江淮含糊着點頭:“我最喜歡吃這個了,從前在大湯的時候,長姐的手藝最好,怎麼都吃不慣的。”
蔡嶼忙刷起存在感來,拍馬屁道:“沒想到長歡公主身爲一國的金枝玉葉,竟還會做糕點,還真是厲害。”
對面那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再同時看過去。
江淮明明說的是江昭良,不過以如今這個身份,只要把功勞蓋在長歡的腦袋上,敷衍着點了點頭。
而慕容清見她吃的飛快,也拿起來一塊咬了一小口,只不過那點心進了嘴裡,沒有印象中的味道,倒有些發苦,細聞起來像是糊了。
“這什麼味兒啊?”他呢喃着。
江淮斜睨着他:“怎麼了?”
慕容清又仔細的聞了聞,說什麼也不想吃第二口,便把那塊牛乳糕遞到江淮的鼻子下:“你聞聞。”
江淮像是小狗一樣嗅了嗅,蔑然道:“很香啊。”說罷,竟然直接張嘴把那塊牛乳糕整個吃了,“毛病還真多啊你。”
慕容清一愣,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江淮的嘴脣在方纔碰到了自己的手指,那軟軟的觸感,倒是比這牛乳糕還要舒服,一時噎住無言。
只是他不甘心,把那整盤牛乳糕端起來,湊到蔡嶼面前:“你來問問,是不是我的鼻子出問題了。”
蔡嶼捫心自問,這盤牛乳糕確實有些輕微的糊味,而且只聞了這一下便覺得舌根發苦,擡眼看着江淮,那人也看過來。
他雖然也惹不起這位三公子,但畢竟眼下能決定自己生死的人是江淮,遂硬着頭皮笑道:“沒,是甜的,香甜香甜的。”
江淮得意道:“看吧。”
慕容清砸着嘴巴放下那盤牛乳糕:“那是我嘴裡苦。”
“嘴裡苦?”蔡嶼眼中一亮,上趕着道,“三公子,正所謂肝膽溼熱口苦,莫不是肝臟出現了什麼炎症?”
慕容清皺眉:“你說什麼?”
“某是說”
“蔡嶼。”
江淮驀地截住他的話,將最後小半塊牛乳糕放進嘴裡,一邊將空盤子摞上去,一邊道:“這都一早上了,你東扯一句西拉一句,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找我,直言即可。”
蔡嶼臉色一僵:“殿下這話可是錯了,某今日來,不過是仰慕殿下大名,想要親瞻殿下容姿而已。”越說越起興,“今日榮幸得見,殿下的風采果然非同一般。”
“怎麼個非同一般?”江淮眉間一閃促狹。
蔡嶼是低着頭,立刻侷促道:“殿下之資,猶如長夜明月,雲中繁星,叫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慕容清喝着茶,險些嗆到。
再看江淮,繼續得意忘形道:“還有呢?”
蔡嶼的額頭明顯開始出汗,緊張道:“還有殿下的談吐,殿下的談吐竟比那些中原大賢還要精髓,蔡某聽完,當真是被由內而外的洗滌一新,實在乃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江淮的表情變得極其有趣,忍不住笑道:“你繼續說。”
蔡嶼現在可謂是熱油鍋裡的螞蟻,不敢擡頭,也不敢不說,想了想才又讚譽道:“還有還有殿下的悲憫之心,對對對,從前殿下沒來西昌的時候,蔡某便久聞大名,被殿下的菩薩心腸所折服。”
“哈哈咳咳哈哈哈”
慕容清在旁邊笑得直打嗝:“真是爲難你了。”
蔡嶼哆嗦着擦乾頭上的汗,忙不迭道:“不爲難,不爲難。”
江淮狠剮了一眼慕容清,心道老孃我渾身上下除了缺點,生下的全都是優點,叫他說這兩句,怎麼就是爲難了。
不過這樣耽誤下去,也磨沒了她的耐心。
“蔡嶼。”她冷冷道,“你今天若真只是純心來拜訪我的話,既無他事相求,那本王可就要入宮了。”
慕容清也看向那人。
蔡嶼今日上門的目的,已經如司馬昭之心般路人皆知,怪道這人在關鍵的時刻成了大姑娘,居然還扭捏起來。
“蔡嶼?”江淮又喚了一聲。
那人咬了咬牙,不知道是不敢開口,還是不想徹底丟棄尊嚴,和那些求職小人混爲一團,遂繼續沉默着。
他沉默倒好,江淮算是忍不下去了,擡腳就往出走。
“還望殿下能幫蔡某在大王面前美言幾句!只要蔡某能入朝謀得一官半職頤養天年!隔日就會有三萬兩黃金送入成王府!外加寒北特產的珠石三箱!且殿下若有要求儘管自提!蔡某必滿足!”
蔡嶼用手拄着大腿,到底還是低頭硬喊了出來。
慕容清在旁瞪了瞪眼,唏噓道:“你還真是闊綽啊。”
蔡嶼不肯擡頭,蚊子聲道:“蔡某也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江淮冷笑。
蔡嶼迷茫擡頭:“殿下?”
江淮盯了他一眼,淡漠道:“聽說海府的那位京兆尹最近臥病在牀,那你就暫接了他的職吧,至於什麼時候正式接手,還是得看你是不是誠心孝敬我了。”
蔡嶼至此,大鬆了口氣,輕笑道:“蔡某知道了。”
江淮最後盯了他一眼,闊步離開。
“高倫!叫曹媽子再做一盤牛乳糕,我進宮路上吃!”